男人依旧面带微笑:“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谭薇薇一想到等下还要拍戏,没功夫跟他纠缠。
“好好好,算我输,大厨师,拜托您去忙您的,不要打扰我拍戏,好么!”
男人淡淡笑了下,往前一步,“我有办法让你一遍就过,你信不信?”
“切~”
谭薇薇翻了个白眼。
那男人却不说话,上前拉起谭薇薇就往锅灶边走。
“哎~你要干什么?”
“跟我走就知道了!”
男人将谭薇薇带到灶边,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站在她身后,拿起她双手,不由分说放在了灶台的汤锅上。
那汤锅许是刚停火不久,有些烫手。
“嘶~好烫!”
谭薇薇倒吸一口气,猛的撤手,揉着被烫到发红的手心。
“你干嘛呀?疯了吧?”
男人看着她拼命甩手的样子,唇角含笑。
“怎么样?这下知道,烫伤和其他伤痛有什么区别了吧?”
谭薇薇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自己有真实的体验感,没好气的对那男人道,“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是拍被人捅了的戏,难不成还真找个人捅我两刀啊?”
男人双手抱臂,挑了挑眉。
“你这就叫抬杠了,这只是让你感受一下被烫的真实反应,有助于你找到拍戏的感觉,别不识好人心。”
谭薇薇哼了一声:“就算你说得有点道理,那你也不能这么粗鲁,把我手就直接放上去,万一真烫伤了怎么办?”
男人耸了耸肩:“稍微烫一下能让你印象深刻,要是轻轻碰一下,估计你还找不到感觉。”
谭薇薇咬了咬嘴唇,想反驳却又觉得好像对方说得也没错,只能气鼓鼓地扭过头不再看他。
没想到这个方法还真的管用,这一次真的找到了感觉,再开拍的时候一条就过了。
收工后,谭薇薇满心欢喜,想着一定要去找刚才的厨师表示感谢。
她跑去后厨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谭薇薇抓了个正在忙碌的厨师问到:“刚才那位厨师呢?”
“什么厨师?我们这里总共就这么几位厨师,全都在这里了。
谭薇薇放眼扫过去,身高体型全都对不上。
“奇怪,明明刚才就在这里的,难道发生灵异事件了?”
晚上商轶迟回到家。
看见贺宝言正坐在餐厅里悠然地吃着一块慕斯蛋糕。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淡粉色睡裙,领口处的蕾丝花边轻轻摇曳。
腰间随意系着的丝带松松垮垮,更添几分随性。
一头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
贺宝言微微仰着头,一只手轻轻托着蛋糕,另一只手拿着小勺,缓慢而优雅地挖起一小口蛋糕,送入口中后,还不忘轻轻抿一下嘴唇,似乎在细细品味那甜蜜的滋味。
她的眼睛半眯着,神情里满是惬意自在,嘴角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满足微笑。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偷吃到美食的小猫,可爱又俏皮。
商轶迟不由得愣了一下,他还从没见过如此慵懒放松的贺宝言。
之前的她总是保持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仿佛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着一道无形的防线,不容他人跨越。
贺宝言抬眸瞥见商轶迟回来,眼中闪过一丝尴尬,紧跟着粲然的笑。
“你回来了?吃过晚饭了么?”
“嗯!”
商轶迟从她身边走过,径自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喝,漫不经心的问到,“你怎么吃的这么晚?”
“哦,有点事情耽搁了。”
她今天为了画廊的事情忙活了一整天,事情有点一点棘手,午饭也忘了吃。
好在收获不菲,初步选在了新环大厦一层,但因为场地比原来计划的要高些,若要租下那块地,预算自然也会变高
她还不打算动用爸妈给的嫁妆,只希望房东能再压低一点价格。
商轶迟有点意外。
他原本以为她每天待在家里有大把的时间挥霍,没想到她倒是挺会给自己安排,居然忙到连饭都没时间吃。
商轶迟皱眉,是自己对她关心太少了么?
自从结婚以来,他好像从未关心过贺宝言平时都在做什么。
刚想问问她都在忙些什么,贺宝言却不给他发问的机会,已经收拾了餐碟起身。
商轶迟洗了澡回到卧室,看见贺宝言正愁眉苦脸的站在穿衣镜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早知道刚才就忍一下了,吃了那么多了,我好像又胖了。”
商轶迟忍不住笑,这还是刚才在楼下大口朵颐的那个人么?
她是怎么做到无缝切换的这么自然。
“没胖,即便胖,也不可能这么快!你刚才吃下去的东西怕还没进到胃里呢。”
“是哦。”
贺宝言喃喃自语,将身上的衣裙抓紧,勾勒出完美的腰身。
她左右转了转,“可我怎么还是觉得好像胖了呢。”
她将后面的衣裙提的过高,近乎到了腰际,从身后看,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展露无遗。
她的腿型极好,笔直修长,线条优美。
肌肤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仿佛轻轻一触便能感受到那丝滑的触感。
商轶迟看着这幕感到自己的呼吸似乎稍作凝滞,一股热流从小腹处涌了上来。
贺宝言却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依旧沉浸在对自己体重的担忧中。
她心里还在纠结着,自己这些天是不是该忌忌口。
商轶迟深吸一口气,起身,“我再去冲个澡~”
贺宝言拧头,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你刚刚不是才洗过澡么?”
商轶迟挑眉,瓮声瓮气到,“我想再冲一下不可以么?”
贺宝言无语,自己只不过随口一问,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随即也没好气到。
“可以,当然可以,你就是住在浴室里我也没意见。”
说完气鼓鼓的上床睡觉,“最好洗一晚上,别出来!”
商轶迟再洗了澡出来,贺宝言已经睡着。
她似乎带着点赌气,不像往常那般,今天刻意的睡在了床中间的位置,只留了一小半的位置给自己。
商轶迟伸手,本想推推她,可看她熟睡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在床边躺下,怕弄醒了她。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贺宝言的脸上,商轶迟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妻子。
像他们这种联姻家庭,结婚本就仓促。
婚前又都签署了财产公证,一分一毫都分得清清楚楚。
他们没有购买新的婚房,甚至没有重新装修。
婚后,唯一的变化就是贺宝言搬过来一起住。
结婚对他而言,不过是增加了一个室友,一起搭伙过日子。
一场不可避免的商业联姻,能像现在这样泾渭分明,互不打扰的过日子,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
可是,他却从未想过,这些,是这个女人想要的么?
如果,她嫁的是一个真心爱护她、疼惜她的男人,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呢?
贺宝言突然轻轻转了个身,细长的手臂不经意地搭在他胸前。
商轶迟身子一僵,一种陌生而又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