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商岱川也缓缓开口, “轶迟啊,成大事者,必须能沉得住气。褚家虽然在背后搞了些手段,但他们得了ZF的力,风头正盛,你要懂得韬光养晦,耐得住性子,不要与他们正面相对,等我们自身实力足够强大之时,再一举出击,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收拾他们。”
商轶迟沉声:“爷爷,您放心,褚氏小动作不断,无非是要试探我们,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嗯,这就好!”商岱川满意的点点头。
商北晴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赶忙笑着转移话题。
“哎呀,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你们能不能别总谈生意上的事啊。”
“你们难道都不好奇我的新婚旅行怎么样么?这次我们在 F 国酒庄城堡里住了两周,好玩极了。”
“北晴姐,你有参加薰衣草花节么?真的很有意思,只可惜我也只玩了一天,后面因为生病没能再去。”
贺宝言说起F国之行有点遗憾。
商轶迟却冷嗤,“你玩的还不够尽兴么?我看你的病也不怎么严重。”
他可没忘了贺宝言说走就走,跑的无影无踪,语气里带着些嘲讽。
贺宝言转脸看向他,“我病的重不重你又怎么知道,你那会儿不是忙着~”
她本想说忙着和好哥们约会,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改成,“你那时候不正忙着处理工厂的事。”
言语间虽然一句埋怨也没有,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她生病的时候,商轶迟不在身边。
“轶迟?”
商岱川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起宝言生病的事?”
“没怎么回事~就那样而已!”
商轶迟知道贺宝言是故意摆自己一道,不以为意,淡淡接了句。
“不对啊~我听东叔说,宝言生病的时候轶迟一直有在身边照顾的。”
商北晴一脸疑惑的看向商轶迟,“是不是,轶迟?”
商轶迟脸色一滞,摇头,“哪有,肯定是东叔记错了。”
“不会!”
商北晴语气坚定。
“我分明记得东叔说的很清楚,大水冲毁了路,医生过不来,你急的不行,亲自开了车去接医生,你还在宝言身边照顾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呢。”
商轶迟忙笑着夹了一只大虾进姐姐碗里。
“姐,你在国外待了太久,饮食很不习惯,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来,少说点话,多吃一点。”
商北晴看着弟弟有些反常的举动,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洞察一切的精明。”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小傲娇,明明关心贺宝言,却非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宝言。
“有人嫌我话多,我啊,还是乖乖闭嘴吃饭的好。”
贺宝言有点恍惚,她万万没想到之前自己在 F 国生病的时候,商轶迟居然在自己身边。
她还依稀记得,那晚她难受极了,睡的很不安稳。
有个人一直在身边悉心照顾着她,帮她擦汗,给她喂水。
她原以为照顾她的是医生,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居然会是商轶迟。
贺宝言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原来,他并非她以为的那样,对自己全然漠不关心。
她的目光忍不住在商轶迟的脸上停留,开始有点好奇,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还是仅仅只是一次偶然的关怀?
她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可他却始终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好似这一切跟他全无关系。
回去的路上,贺宝言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商轶迟,在 F 国的时候,真的是你在照顾我吗?”
她看向他,声音里竟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
商轶迟却只是目视前方,专心开车,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没有听到贺宝言的话。
贺宝言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再次问道:“商轶迟,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商轶迟微微皱了皱眉:“是又怎样?这个重要么?”
贺宝言的心中一紧,继续说道:“当然重要了,我最不喜欢欠别人的,如果真的是你照顾了我,这个人情我会还你。”
商轶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种情况换谁都会这么做,你不必放在心上。”
贺宝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声音也低落了下来:“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
接下来的时间,贺宝言一直在睡觉,直到商轶迟将车子停在了浪川别墅前还未醒。
商轶迟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到了,醒醒。”
贺宝言迷迷糊糊睁开眼,有点夸张的伸了个懒腰。
“这就到了么?真是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困了,居然一下子就睡着了。”
说完便快速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
商轶迟看着贺宝言逃避似的离开,不由得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司机了?”
回到卧室,洗了澡上床,贺宝言已经躺到了床的一侧,背对着商轶迟,整个人紧紧地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小截头发。
商轶迟上床动作比较大,不小心碰到她脊背,小女人立刻警觉的向里面缩了缩。
商轶迟心中疑惑,这女人是怎么了?今晚有些不对劲。
原本即便和自己有偶尔的肢体碰触,她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可刚刚她这避之不及的样子,却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商轶迟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有点烦躁,却又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几天,贺宝言又开启了懒觉加早睡模式。
商轶迟明显感觉到她在故意躲着自己,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让他有点苦恼。
毕竟贺威前几天才给他点过药水,即便是装也该装作浓情蜜意的样子。
却没想到两人的关系连之前都不如了。
易之维约他晚上喝酒,他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还是在易家的蓝湾,包房内灯光暧昧,音乐劲爆。
三五个富家少爷围坐在牌桌前,桌上摆满了昂贵的酒水和精致的小吃。
“商少,今晚可得放开了玩啊!”旁边一人一边洗牌一边说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这是谁攒的局。”
易之维随手拿起一瓶酒,给每个人都倒满,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荤段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商轶迟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手中无聊的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对易之维的插诨打科也只是偶尔敷衍地笑笑,兴致寥寥。
“轶迟,你这是怎么啦?这么提不起劲!”
邱明宇端起一杯酒靠近他。
商轶迟:“没什么,你们玩。”
邱明宇皱了皱眉,“你看着好像有点心事!”
商轶迟没回答,心中却还在想着贺宝言那冷漠疏离的态度。
这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对自己如此冷淡?
难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得她不开心了?可自己分明什么也没做啊。
商轶迟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试图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
但贺宝言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想忘记,反而记得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