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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分开了他的腿,“还记得以前我们相恋的日子吗,那些快乐都是真的,你难道一点也不怀念吗?”

    他的声音仿佛罂粟一样蛊惑人心,骆丘白仰着脖子看头顶的一盏白炽灯,脑袋里乱成了一团。

    全身的力气彻底被掏空了,如果不是孟良辰托着他,他可能直接会变成地上一滩烂泥。身体内部一阵阵发虚,他的裤子被脱了下来,一直修长笔直的手已经在抚上了他的大腿,或许这样不管不顾的闭上眼睛,他就可以解了身体的干渴,可是……

    脑袋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张刀削斧凿的脸,这个男人会暴躁的踱来踱去,发着莫名其妙的邪火,举着戒指说要结婚,然后红着耳朵给他煮了一碗烧糊的粥……

    他不懂什么叫温柔脉脉,却会一大早把他从被窝里挑选一条领带,他难以沟通又不讲理,却会为了他的晚归打无数个电话……

    而这个男人现在在等他回家。

    骆丘白的喉咙颤抖,那个怎么也想不起的名字终于涌到了嘴边。

    “祁沣……”

    嘴里溢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脑袋霎时间清明了几分,接着开始疯狂的挣扎。

    他能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灼热的躁动,这种滋味他以前不是没有体会过,具体是怎么中的招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计较,但这种增加情=趣的药物一旦发作就根本没法收拾,或许再拖下去他就会变成谁都能上的一滩烂泥,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逃!

    猛地咬了孟良辰一口,骆丘白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但亲耳听到他喊其他男人名字的孟良辰,此刻根本控制不住火气,一把扯住他的按在对面的洗手池上,语调再也没了平日里的沉稳温柔,“骆丘白,你看着我想到了谁!?你这个样子出去是想找谁,上次那个开宾利的有钱人吗?”

    骆丘白的后腰被池边撞了一下,疼得发出一声痛呼,口袋里的手机滑到地上,屏幕亮起,“祁沣”两个字正好出现在上面。

    孟良辰一想到骆丘白竟然会出卖身体,甚至现在连他得来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陪那个姓祁的男人上床得来的,他就一阵恼火,伸手关掉骆丘白的手机,扔到一边,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攫住骆丘白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唔!”骆丘白的呼声被堵在嘴巴里,全身最后的力气在刚才往外跑的时候已经耗尽了。

    他的眼前一片晕眩,五颜六色光怪陆离,身体里的酥麻全面爆发,这时候他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率先放弃抵抗,对孟良辰的抚=弄起了反应。

    不……不!

    祁沣!脑海里没有任何征兆的蹦出这个名字,他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他只想回家,不想被药物屈服跟孟良辰再次纠缠不清。

    可是此时此刻,在音箱雷动的环境下,在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谁还能来救他?

    眼前的灯光彻底模糊了,他像是陷入了弥天大雾里,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似乎跟意识已经分离,他苦笑一声,不得不承认他的八字的确不吉利,每次稍有得意的时候,霉运就会接踵而来,没有一次例外。

    这次又是谁看他不顺眼用了这样下作的招数?骆丘白混乱的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最终放弃了思考。

    双腿被打开了,孟良辰的动作无比温柔,但仍然让他不由自主的恐惧,下意识往后闪躲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砰”一声响,像是劈开迷雾的闪电,一下子让骆丘白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昏花,迷蒙中他看到洗手间大门被撞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急步走进来,接着身上的重量就没了。

    只听“砰”一声,是拳头跟骨头碰撞的声音。

    孟良辰的嘴角瞬间见了血,接着他猛地撞在了身后的墙面上,脸色阴沉的几乎可怕。

    骆丘白什么也看不清,撑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他一丝力气也用不上,顺着洗手池滑下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幸好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揽住了他。

    “……多谢。”他扯了扯嘴角,仰起头睁大眼睛,想要使劲看清来人,结果刚瞄到这人发黑的脸色,脑袋突然被人往前一按,接着鼻尖狠狠地撞在一面结实坚硬的胸膛,鼻子一酸,疼得他闷哼一声,差点流出眼泪。

    这是什么人啊……连谢谢也不愿意听了?

    骆丘白撑着墙面,想要站直身体,结果还没等抬头又被压在了这人胸口,差一点没窒息,鼻涕眼泪擦了他一身,接着一件外套披在了他LUO=露的身体上,脸颊接触到布料,有点像大鸟怪前几天硬塞给他那件毛料大衣。

    还没等他琢磨明白,整个人就被打横扛在了肩膀,眼前一片昏天黑地,他用最后的力气挣扎,“放……我下来!”

    “啪”一声,一个大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祁沣咬着牙瞪着肩膀上动来动去的骆丘白,目光里火光熊熊,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像是在极力压抑某种怒气。

    “你给我闭嘴!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全身都被人看光了还用故意这种勾=引人的声音说话,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人戴了绿帽子吗!?

    他暴躁的开口,像一只被侵犯领地的狮子。

    骆丘白认出了他的声音,瞬间一愣,接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全身的力气瞬间抽空,他没再说话,把头埋在了祁沣肩膀里。

    得救了……

    祁沣目不斜视的扛着骆丘白往前走,孟良辰一下子堵在他面前,目光阴沉,眉宇结着寒霜,他眯起眼睛冷冷的开口,“祁先生是吗?我跟丘白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请你放下他。”

    祁沣第三次见到这个男人,已经不仅仅是发怒的问题,如果不是碍于赶快把骆丘白带回家的念头,他很想直接把这个男人剁碎。

    他像看低等动物一样瞥了孟良辰一样,连一句话都懒得说,只是抬了抬手指头。

    接着,洗手间外涌进来十几个保镖,把本来就不算大的洗手间团团包围,直接拦住了孟良辰的去路。

    “祁先生,你这算什么意思,要在公共场所打人吗?”

    孟良辰冷笑一声,紧紧盯着骆丘白,没有丝毫让步。

    这时祁沣不耐烦的回过头,顶着一张寒天彻骨的脸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不打你,不过是顺手砸了你名下所有车子,不过你要是再挡路,没准下一个砸的就是你。”

    撂下这话,他多一眼都没看,直接扛着骆丘白走出了大门。

    孟良辰脸色发僵,跟着就要追上去,却被十几个保镖完全堵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骆丘白被别的男人带走,自己却毫无办法。

    而此时,被扛在肩膀上的骆丘白知道来人是祁沣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情=潮,难耐的喘着粗气,勾魂摄魄的声音从唇缝里飘出来,他不停地颤抖,汗水滴在祁沣脖子,腿间分泌的黏液已经顺着大腿根淌了下来……

    “祁沣,热……”

    祁沣耳朵被刺激的通红,眸子深邃如夜,仅仅是听到骆丘白的声音,他就不受控制的迅速起了反应……

    ☆、22(二更)

    骆丘白在车子上的时候,就已经撑不住了。

    可怕的药性涌上来,让他根本没法思考,全身的水分像是一起涌出来似的,把他本来就单薄的衬衫和光=LUO的双腿沾的粘腻一片,车子里飘着祁沣身上荷尔蒙的气息,是骆丘白仅有的两次C梦里,都能闻到且无法抗拒的味道。

    他像是掉进了滚烫的油锅里,嘴里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在嘟哝些什么,手指下意识的抓住祁沣的胳膊,手掌下的皮肤坚硬紧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皮肤相贴的瞬间,他控制不住又一次想起结婚的那天晚上,他虽然喝了酒,也不记得大鸟怪到底什么时候吃的伟==哥,但是却清楚地记得青筋缠绕的石更块在身体里驰骋的滋味,如今想起来就头皮发麻,心惊肉跳,结果腿间的器=官反而湿的更厉害了。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若是找一个坚硬的东西捅==进身体里解解痒就好了……

    他又苦恼又难捱,无力的靠在副驾驶座位上,像一滩水似的不停往下滑,甚至连安全带都绑不住他,逼得祁沣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抓上来。

    车子横冲直撞的在路上飞驰,骆丘白一转眼又滑到了座位下面,祁沣伸手去拽他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翘起的RU=尖。

    骆丘白的身体现在高度敏感,被碰到关键部位,全身跟过电似的打了个哆嗦,嘴巴里溢出一声“嗯……”接着出于本能的按住祁沣的右手,希望他停留的再久一点。

    祁沣跟被烫到一样使劲甩开他,暴躁的脖子都红了,“你给我坐好,老实一点!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祁沣……”强烈的药性让骆丘白神志不清,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觉得自己非常的渴,而祁沣手里就拿着一壶甘甜的泉水,明知道他快死了,却仍然吝啬分给他一点,不由得让他十分的焦躁,连声音都带着不解和委屈。

    “不许叫我的名字!”

    宾利车差一点就撞进旁边的绿化带,车子猛地一打方向盘,骆丘白被惯性甩到左边,正好撞在祁沣的肩膀上。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被人下药都不知道,笨死你算了!如果不是我打不通电话,用手机定位找到你,你打算怎么办,背着我跟老相好上床?!”

    祁沣把他推开,呼吸急促,口气极度恶劣,但是下面那根却已经石更的发疼,此时在西装裤里都撑起了帐篷。

    他极力不去看旁边全身发红,风光毕露的骆丘白,但是脑袋里全都是新婚之夜,妻子在自己怀里辗转难耐,最后达到巅峰的画面。

    白色的污浊从腿间淌出来,柔韧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祁沣暗骂一声,暴躁的狠狠踩下油门。

    都说妻子三十猛于虎,为什么他家的这个才二十五就YU=求不满成这样!?

    五公里……三公里……二公里……

    他一边加快车速,一边倒数着离家的距离,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他抱着跌跌撞撞的骆丘白,闯进大门,两个人都极度狼狈。

    骆丘白跌在松软的大床上,敞开的窗户外吹来徐徐夜风,却没有吹散他身上的灼热。

    他对着墙头上大红的喜字傻乐,胡乱的拉扯着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羊毛大衣敞开,露出了一整片平坦光滑的胸膛,嫣红的小点触到微冷的空气,俏生生的立了起来。

    这时,他看到祁沣走了过来,仔细辨认了好久,确定是自家金主之后,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开始撅着屁=股翻箱倒柜。

    这个姿势像针尖似的一下子刺到了祁沣的眼球,他走过去拦住骆丘白,极度不耐烦的问,“不好好休息,你又要找什么?”

    “唔……”酒醉又吞了药的芙蓉勾脑袋里全是浆糊,平时的小聪明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呆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开口,“我在找你的……伟=哥,你把它藏哪儿去了?”

    一句话让祁沣的脸臭的像块豆腐干,额头青筋一跳,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按住乱动的骆丘白,暴躁的端了一杯凉水给他,“没有那东西!喝。”

    骆丘白嗓子发干,顺从的咕咚咕咚把水喝空之后,一眼瞥到了祁沣的两腿之间,发现那里膨胀的有点吓人,接着反应过来,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搂住祁沣的脖子,笑得跟只偷腥的猫似的,小声说,“原来你已经吃药了……那现在是不是该管管我了?”

    说着他分开腿坐在了祁沣的腰腹上,腿间的粘腻湿滑淌下来,打湿了祁沣的衬衫和裤子。

    祁沣觉得自己就快被折磨爆炸了,但是仍然死死咬着牙不动弹。

    他没忘记医生让他们戒掉房==事的叮嘱,而且妻子的屁==股才刚好一点,他说什么也不能乱来,否则以后怎么可持续发展循环利用?

    揽住他的腰,祁沣把人埋进被子里,按住他乱动的手脚,偏过头冷哼一声,“你自作自受,跟我有什么关系?”

    撂下这话,他冷着脸转身去厕所,被晾在原地的骆丘白,一身热都被闷在身体里,像被煎熟的鱼一样,再也忍受不住,难耐的蜷缩起来,开始自暴自弃动手抚=弄自己的前端,没人帮他他就自助,总不会比被不认识的男人上强多了。

    甘美的感觉涌上来,他的嘴里溢出一连串沙哑的低吟。

    “嗯……嗯……”

    修长的大腿随着动作不自觉的颤动,脊背跟腰线勾勒出一段优美的弧度,芙蓉勾的极致是内媚始于无形,一道声音,一个动作,看似无意却俱是风流。

    已经转身去洗手间的祁沣硬生生被逼停了脚步,眸子漆黑如墨,耳朵尖霎时红了,转过头刚想让他不要再妄图勾引自己的时候,却发现了骆丘白手上的动作,当即气的走过去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在干什么!?”

    前后都得不到纾解的骆丘白,弓着身子垂着头,半跪在床上喘着粗气,他回过头看祁沣,一双眼睛都红了。

    被妻子用这样的眼神看一眼,任何丈夫都抵抗不了。

    祁沣像只困兽一样,剧烈的喘了几口粗气,皱着眉不耐烦的捂住骆丘白的眼睛,“你再看我也没用,这是对你不及时回家还跟野男人厮混的惩罚。”

    他一定要让他饿个三天三夜,像上次他逃跑时自己计划的那样,绝对不喂给他自己的大家伙,让他活活馋死。

    心里打算的很好,可是当骆丘白细白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背时,所有的原则瞬间都化为泡影。

    骆丘白的手上还沾着自己玩弄出来的污浊,湿黏黏的拉出一条暧昧粘稠的丝,他已经快被药物折磨疯了,眼睛通红的哑着嗓子问他,“祁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起承转合的声音带着被YU==望折磨的疲惫酥软,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祁沣心头,瞬间让他血液暴胀,胸膛剧烈的起伏,冷着脸僵持了一会儿,他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躺在了骆丘白身侧,面无表情地说,“没有下一次了。”

    骆丘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承诺自己不会再有人会暗算他的事情,还是在说这次只是帮他解决药性下不为例。

    但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最关心的,因为他实在难受坏了。

    翻身趴在祁沣胸口,看着他发红的耳朵和冷硬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可爱。

    他已经来不及去设想明天会怎么样,这一次他决定跟随本能。

    凑上去他破天荒的主动亲了祁沣一下,唇齿相依,唇瓣分离的瞬间,两个人之间拉出一条细长透明的水丝。

    祁沣呼吸一窒,接着就像野兽觉醒一般震颤几下,全身的血液全都涌上心口,脸上闪过古怪的红潮,接着一阵心悸传来,下面的器官跟着立起来,颜色狰狞青紫的仿佛一个活物,“啪”一声打在骆丘白的屁==股上。

    骆丘白被吓了一跳,接着入口处没来由的涌出一股湿意,坚硬的顶端蹭在上面,让他控制不住仰起头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嗯……”

    情到极致地一声,入=骨=酥=麻,祁沣这时候脑袋轰一声响,憋了一路的火气彻底爆发。

    去他妈的医嘱,去他妈的可持续发展,妻子都骑在身上了,作为丈夫要是不大展雄风,岂不是真的不举了?

    刚摆脱二十八年不举隐疾的祁沣,低吼一声,托着骆丘白的后腰就要翻身压上来,结果血气上涌的一刹那,很久没犯的怪病好死不死的突然发作了。

    就看他像拔了电池的木偶一样,全身情==潮暴,前端器具更加坚硬,但是阳气阻截无法外泄,心口突然一阵绞痛,紧接着四肢发麻,一时竟然无法动弹了!

    骆丘白眼看着祁沣如猛虎一般跃起,又突然疲==软的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突然有点想笑。

    祁沣呼吸急促的仿佛也被人下了药,看着自己兴奋的竖起来的大家伙,一张脸黑的像个铅块,从牙缝里暴躁的挤出一句“不做了”,接着就闭上了眼睛。

    可骆丘白已经被药性引发的情==潮彻底淹没,全身酥麻,脑袋混乱的时候,突然觉得祁沣刚才那个眼神竟然有一丝带着委屈。

    接着他做了一件自己清醒后,恨不得立刻撞死的事情。

    只见他笑一下,轻声说“那换我来吧”,然后慢慢分开腿,握着巨大的家伙对准了自己湿润的入口……

    ☆、23(三更)

    哪怕身体已经被药物彻底催熟了,流淌出滑腻的黏=液,但是不适合进入的位置,到底承受不住祁沣巨大的家伙,刚刚进去一点就已经像被撑开一样,涌出一古怪又疼痛的滋味。

    骆丘白额头上全是汗,深吸一口气扶着硬块往里慢慢的坐,可惜两人粘腻污浊的两腿间太过湿滑,坚硬的顶端每一次都气势汹汹的逼近,散发出骇人的热度,可刚要进去的时候,就会马上滑出来,过家门而不入,直挠得人全身发痒。

    骆丘白剧烈的喘着粗气,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更是酥软不堪,他只觉得像被人拿着一根羽毛挠脚底板一样,全身上下都难受,但就是怎么也缓解不了。

    巨大的干渴让他蹙起了眉头,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祁沣的大家伙嘟哝,“为什么长这么大……要是小一点就好了。”

    他的呼吸喷在笔挺的器官上,让那里更加胀大了几分。

    祁沣心口胀痛,全身麻痹,唯一灵敏的位置就是前端,以前那里没有反应的时候吃几片镇定就挨过去了,可是如今他已经被骆丘白撩=拨的火烧火燎,那里立起来的滋味就像被人掐住血管,胀痛又酥麻,简直比没有反应还折磨人。

    “不是换你来吗?倒是动啊。”祁沣冷硬的开口,一双眼睛却赤红一片。

    他着急,骆丘白比他更着急。

    无法释放就永远无法解开药性,酒精涌上来,他头昏眼花,回头转身背对着祁沣跪下,破罐子破摔似的说,“你帮我松一松……我没力气了……”

    狭窄嫣红的隐秘处突然暴=露在眼前,仿佛在祁沣身上浇了一桶油,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怪病发作,他一定会马上把骆丘白掀翻,分开他的腿狠狠地顶进去,让他再也没法露出这里给任何人看。

    “快啊……我忍不住了。”骆丘白晃了晃腰,声音像是夹着一层水,每说一个字就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YIN=荡……”祁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瞬不瞬的盯着微微收缩的秘处,把手指探了进去。

    高热紧致的肠=肉一下子裹住他的指尖,让他头皮一麻,瞬间想起自己的家伙埋进去的滋味。

    “唔!”骆丘白难耐的闷哼一声,身后的痒终于被挠对了地方。

    他唯一可怜的经验就是跟祁沣的那一次,而且当时的神智不比现在清醒多少,如今手指在身体里,他就以为剩下的事情应该就是祁沣来做了。

    可一回头发现祁沣的呼吸都快喷出火了,手指去因为手臂的麻软使不上力气,只能送进去看着销=魂处干瞪眼,连鼻尖都被红了。

    骆丘白又想笑又无奈,只好握住祁沣的手指在身体里进出,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擦着最隐秘的位置,没几下就带出了噗噗的水声。

    他跟着节奏一边动着祁沣的手指一边晃动着腰肢,很快就得趣,把祁沣三根手指送进来抵最痒的一点,舒服的扬起脖子,控制不住“嗯”了一声,此刻一张平凡的脸染上潮红,汗津津的,无比惑人。

    手指在秘处进出,可身体最痛最难耐的位置却一直被晾在一边,就在祁沣忍不住又要发脾气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舔了自己一下,紧接着巨大的前端被潮湿的入口包裹,一条柔软的舌头在上面蹭了几下,带着一丝试探。

    骆丘白舔了几下,觉得有点腥,瞬间吐出来,没再理会。

    这下彻底让祁沣怒了,既然都做了这么YIN=荡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到最后?作为妻子,你到底有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丈夫考虑过?

    “你到底会不会做?是我配合你,你别只顾着自己爽!”

    他沉着脸憋出一句话,腰部使劲向上顶,骆丘白抽出手指,觉得差不多了,便扶着祁沣的大家伙再一次坐了下去……

    这一次坚硬的前端终于完全被吞了进去,披荆斩棘,紧紧被推拒了几下,接着就被夹道欢迎。

    结婚后的第二次结合,一个是药效难耐,一个是怪病缠身,贯=穿瞬间让两个人干渴已久的人同时舒爽的发出一声低吼。

    祁沣的喉结上下滚动,感觉自己像被吸了进去一样,被紧紧层层叠叠的缠绕住,像吸盘样吸=吮着最敏感的部位,让他瞬间又胀大了一圈。

    “呃啊!”骆丘白被撑得闷哼一声,双手撑着祁沣的胸膛,控制着节奏不停的摇摆,磨蹭着体内最痒的一点。

    他根本没有经验,也第一次用这样的姿势,力度掌握不好,每一次戳得狠,就扬起脖子发出一串近似于痛苦又愉悦的口申口今。

    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随着他的动作飞溅出来,祁沣看着骑在自己身上颠簸起伏的妻子,只觉得眼睛都要烧了起来,暴涨的情==潮像洪水一样将他席卷,被阻塞的经脉里似乎都能听见血液奔流的咆哮。

    顶端越发坚硬,不断的跳动膨胀,骆丘白剧烈收缩,被顶撞的全身发麻,浪潮般的灼热也终于达到了沸点。

    钥匙再次捅==进锁眼,咔哒一声打开了封闭的大门,重重的坐下去的瞬间,祁沣感觉到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紧缩。

    “啊——!”芙蓉勾发出短促尖锐的颤音,声带摩擦,前端爆发,将销=魂=蚀=骨散满整个房间。

    祁沣闷哼一声,被阻截的阳气一刹那间决堤,第一次交融的记忆浮现在眼前,骆丘白全身发颤的趴在祁沣身上,体内灼热的污液让他一时回不过神来。

    这时祁沣直起身子,蛮横的扯过他狠狠地亲了一口,舌头探进来使劲吸吮了几下,接着翻身把他压下。

    巅峰后的骆丘白像块泡发的海绵,根本无力挣扎,浑浑噩噩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家伙刚才不是动不了吗,这会儿身寸了怎么反而精气十足了?

    可惜这个念头还没等琢磨明白,祁沣就分开他的腿再次顶了进来,动作又快又痕,恨不得把他折腾散架似的,狂风骤雨般袭来。

    “嗯……慢、慢点!嗯……啊!”骆丘白全身无力只发出几个绵软的颤音,就被祁沣莫名其妙的捂住嘴巴,呵斥一声,“别逼我把你弄死在床上!”

    撂下这话,坚硬的器官动了起来,像是把刚才由骆丘白拿走的主动权夺回来一样,把他再次卷入滚滚情==潮。

    药效再次涌了上来,把骆丘白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清明又一次吞噬干净,他异常的燥热,身体里空虚的厉害,糊里糊涂喊了许多“再快点”“深一点”“好舒服”之类不着边际的话,引发男人一次又一次怒火,发起更加凶猛进攻。

    芙蓉勾的嗓子哑了,巅峰再次来临的时候,他脑袋里一片空白,紧紧攀住男人,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暖流喷涌在深处……

    纵YU的下场,就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全身酸痛的像是遭遇了车祸。

    躺在松软的床上,骆丘白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屋里只有他一个人,窗外的阳光投到眼睛上,让他一时都没想起自己在哪里。

    翻身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后腰突然传来一阵痛楚,紧接着眼前一阵昏花,脑袋浑浑噩噩的,像是烂醉了一夜。

    等一下,醉……?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脑海里闪过无数片段,他记得自己被灌酒、下=药,当然也记得被孟良辰堵在厕所,还有……跟恬不知耻的缠着祁沣滚了一夜床单……

    昨夜缠绵的记忆冲进脑海,像一记闷棍砸在他的脑袋上。

    那个被祁沣推开好几次,还不依不饶缠上去,甚至主动给他舔大鸟的人,真的是他?!

    骆丘白被自己的记忆吓懵了,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全身上下青紫斑斓,腿间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无不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起都是真的。

    他哀叹一声,猛地用被子蒙住脑袋,恨不得一下子睡过去,发现这只是个噩梦。

    这时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骆丘白一动都不动,决定装死到底。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停在床边,祁沣居高临下的看着把自己团成一个球骆丘白,嘴角很淡的勾了一下。

    这算是害羞了?床上小媚==娃,床下贤内助什么的,真让人无可奈何。

    “喂,起来。”

    骆丘白听到祁沣的声音,身体瞬间一僵,不吭一声。一大早就要见到被自己纠缠一夜的大金主,实在是太尴尬了。

    大鸟怪脾气那么古怪,见面他要说什么?难不成来一句“不好意思,我昨天强=上=了你,你不要介意啊呵呵呵”?想起来就很蠢好吗……

    “听到没有,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否则我们就继续昨天晚上的事情。”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根据骆丘白掌握的规律,这时候他应该心情不错。

    硬着头皮掀开被角,他看到了祁沣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顿时脸色有点挂不住,了抓头发,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的憋出一个笑容:“早、早上好。”

    他的脸上还带着红潮,脖子里全是斑斑碎吻,顶着一头乱发,不同意平日里的懒散和床上的风流,显得傻乎乎的,大大的取悦了祁沣。

    他把桌子上一盘早餐端到骆丘白面前,“洗漱,吃饭。”

    “啊?”骆丘白像来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时候祁少爷不是应该暴躁的指责昨晚他做的事情吗,突然这么好说话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他把祁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这才发现他竟然穿了一件浅蓝色polo衫,搭配驼色休闲裤,一改过去万年不变的黑白灰正装。

    “今天有什么事情吗?你怎么……换了衣服?”

    祁沣瞧他一眼,把一个纸袋递给他,里面放着跟他同款同色的休息装,除了尺码不同,其他地方连个线头都一模一样。

    “今天跟我出门。”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你能去的地方,我多半不适合跟着,再说今天我要回公司一趟,电影的合约还没有签,我得……”

    “没有什么不合适,你必须跟我去。”

    祁沣面无表情的打断他,“这些都可以抽空再做,但今天你不能迟到。”

    骆丘白一头雾水,“有什么活动是我必须要去的吗?”

    祁沣很淡的笑了一下,转了转自己的受伤的婚戒说,“今天回家吃团圆饭,你可以给爷爷敬孙媳妇茶了,难道我不该带你去?”

    骆丘白瞬间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祁沣一眼,又摸了摸青紫一片的脖子,就凭他这副纵YU过度的鸟样,若是见了祁老爷子,岂不是要被活剥一层皮?!

    ☆、24

    骆丘白偏过头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跟他一摸一样的衣服,转过头对着旁边的车窗露出一个无法形容的蛋疼表情。

    随着车子的缓缓前进,他觉得自己跟走上断头台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一个男人,不仅跟另一个男人结婚了,现在还明目张胆的把人带回家,美其名曰是“婚后礼仪”,但这一切在骆丘白看来完全是作死,哦不,应该是逼他去送死。

    他想,如果自己是个正常性向的小老头,到了头发花白需要拐杖才能走路的年纪,若是看到孙子带着个男人回家,一定拿拐杖敲断那只“男狐狸精”的腿。

    小腿肚子没由来一阵抽痛,骆丘白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咽了下口水说,“那什么……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停车买点东西?去见老人家空着手多不好看啊。”

    “你存折上那点钱,还不够爷爷买两盆兰花的,省省吧。”

    祁沣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的说,结果噎得骆丘白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当然知道你们这些土豪有钱,但这是礼节问题,虽说买了礼物没准还是会被活剥了皮,但是至少路上还能浪费一点时间,不用这么快去送死好不好!?

    骆丘白欲哭无泪,揉了揉额角,瘫在车座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祁沣回头瞥了一眼,嘴角略微勾起。

    人都嫁进门了,却因为敬酒一杯孙媳妇茶就害羞成这个样子,真是个又磨人又别扭的妻子。

    祁沣抿着笑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的踩下了油门,心里更加期待一会儿全家团圆的日子。

    车速又快了几分,骆丘白哀叹一声,抬手盖住半边脸,在心里呼号:大鸟怪你他妈再开这么快老子就跳车!

    两人的脑回路再一次完全跑偏,当车子开进祁家大宅的时候,骆丘白已经做好了被劈头盖脸骂一通轰出大门的准备。

    但是预想中的情节并没有发生,别墅里非常安静,当祁沣拉着他的手走进去的时候,屋里的管家一瞧见他,立刻喜笑颜开的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我这就去通知老爷!”

    他像是完全没有对骆丘白的出现表示疑惑和惊慌一样,笑着对他点点头,接着快速的上了楼。

    第二次来祁家,骆丘白如坐针毡,当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下楼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小沣回来了,快来让我看看胖了没有?”祁老爷子的笑声传来,当看到骆丘白的一瞬间,目光顿了一下。

    他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到了祁沣身上和骆丘白一摸一样的情侣衫,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烁了一下,快的让骆丘白以为是自己眼花的时候,老爷子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骆也来了啊,比上次见又帅了不少。”

    老爷子的和善慈祥,让骆丘白大跌眼镜。难道老爷子还不知道祁沣已经跟他结婚了,否则怎么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上次来祁家,老爷子的热情如果可以归结成不了解情况,把他当成了祁沣的朋友,还有情可原,那这一次算什么情况?按照豪门狗血电视剧的发展进程,这时候没有暴跳如雷把他扫地出门,绝对是哪里出错了。

    心里千回百转,但脸上仍然露出笑容,“老爷子您说这话是折煞我了,您才是风采不减,老当益壮啊。”

    祁老爷子哈哈一笑,随手把桌子上的几个桔子递给他,“你这孩子倒是嘴甜,快坐下吧,别傻站着,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骆丘白受宠若惊,来不及思考老爷子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双手去接桔子,“老爷子,我自己来,您不用管我。”

    父母死得早,他没有多少跟长辈相处的经验,但是他照顾重病的父亲那么多年,也是个有眼力价的人,看着佣人端过来茶水,赶忙接过来,给对面的祁老爷子沏了一杯茶,一声“老爷子”都已经到了嘴边,却突然被祁沣抓住胳膊。

    “叫爷爷。”

    “……”骆丘白头皮一麻,赶紧给他使眼色:祖宗哎,你用不用这么着急,是生怕老爷子想不起来我拐走了他唯一的孙子吗?

    对上骆丘白的目光,祁沣皱起了眉头。

    虽然你如此主动奔放的刚见面就要奉一杯孙媳妇茶,作为丈夫我很欣慰,也明白你从结婚到现在已经盼这一刻很久了,但是奉茶不改口,还叫什么孙媳妇?

    祁沣不为所动的看着他,手掌一直握着他的手腕,一副完全没得商量的样子。

    骆丘白端着一杯茶站在原地,改口也不是,不改口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瞥到祁沣越来越臭的脸色,和前一天自己被人下=药,祁沣出手救了他的恩情,他长叹一口气,最终妥协。

    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破罐子破摔,他举起杯子,挤出一抹笑容,“……爷爷,喝茶。”

    柔韧的声音响起,让人如沐春风一般,很难拒绝。

    祁老爷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原本的笑容虽然还挂在脸上,但是眼里的笑意却褪的一干二净。

    其实,他并不厌恶骆丘白,反而对这个孩子颇有好感,心里很感谢他及时的出现在了祁沣身边。

    但感恩和认同一个男人成为孙子的唯一伴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他不想混为一谈。

    他一时没有去接那杯茶,气氛瞬间变得凝滞起来。

    这个时候,祁沣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站起来,伸手给自己也沏了一杯茶,一屁股坐到骆丘白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举起杯子说,“爷爷,我们结婚这么多天,今天才回来看您实在不孝,我跟丘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目光认真专注,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情绪起伏,但是嘴角却不自觉地抿起,带着一点不容置喙的坚决。

    一时间,骆丘白愣住了,握着杯子的手指紧紧收起,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祁沣这是要在作死的道路上,带着他一去不回头了……

    祁老爷子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自己从小疼爱的祁沣,脸色险些就要端不住了,他唯一的孙子竟然用这种方式在逼他。

    祁沣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骆丘白不明所以,也不敢随便放下手臂,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祁老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苍老的眉宇带着和善,随手接过骆丘白和祁沣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你们这两个孩子突然这么正式干什么,搞得我老头子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上好的毛尖泡出一碗澄澈碧绿的茶汤,在青色的瓷杯里飘散开来,仿佛刚才的僵持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祁老爷子拉着骆丘白和祁沣说了一会儿闲话,又问了问两人最近的情况,最后把话题落到了祁沣的身体上。

    “小沣,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还经常犯病吗?”

    这话说的很隐晦,祁沣的目光在骆丘白身上停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好了很多,就算是偶尔犯病的话,我也会按时吃‘药’,不劳爷爷挂心。”

    祁老爷子像是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色也缓解了很多,瞥了骆丘白一眼,压下眼里不只是喜悦还是担忧的情绪。

    “就算发病的次数少了,也不能说明什么,一会儿孙道长也会来家里吃饭,让他给你,还有小骆一起瞧瞧。”

    骆丘白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祁沣的心脏病为什么由一个道士来治,更不明白而且他自己活蹦乱跳没病没灾的,为什么也需要看病。

    就在迷惑不解的时候,身后大门“咔嚓”一声响,管家恭敬的领着一个灰衣长袍,下巴上长着山羊胡子的道士,走了进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道长,我刚想着让你给小沣仔细瞧瞧,你就来了。”

    孙道长含笑点了点头,寒暄几句,突然瞥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骆丘白,惊讶的挑了一下眉毛。

    没想到芙蓉勾竟然也在这里,更没想到短短几天,他竟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如果说上次是毫不起眼的石块,这次已经变成了暗香盈袖的璞玉,形态动作不曾改变,但举手投足已经看出了风流姿态,懂行的人只需看一眼,就能立刻看出这名器已经破过了身。

    他看了一眼祁沣,摸着山羊胡子笑了出来,“少爷,骆先生,恭喜了。”

    这种话被一个修道之人当面讲出来,让骆丘白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被他带着深意的笑眼一瞄,就有一种被人当成古董花瓶鉴赏一样的感觉,忍不住侧了侧身子,挪到了祁沣背后。

    这种下意识的依赖和信任,让祁沣非常受用,眉梢都罕见的舒展开来。

    他的妻子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床,最重要的是特别特别依赖自己,作为一个丈夫,他觉得自己还是相当成功的。

    卧室的电话响了,祁老爷子上楼去接电话。

    客厅里,孙道长搭着祁沣的手腕,正认真地为他号着脉。

    祁沣从前就不在乎所谓的怪病到底能让他活几年,也不相信孙道长嘴里的封建迷信,如今骆丘白就在身边,他就更没心思考虑这些,一直捏着他的手指头把玩,转动着骆丘白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周围全都是佣人,孙道长还近在咫尺,就这样被祁沣拉着手各种又揉又捏,骆丘白浑身不自在,一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放浪形骸的骑在祁沣身上这样那样,他的耳朵都红了。

    把手指一点一点的往外抽,就会立刻被祁沣狠狠地瞪一眼。

    骆丘白无奈,用了点力气,猛地把自己的胳膊收回来,祁沣接着冷哼一声,胳膊在桌子上砰的砸一下,接着黑着一张脸不悦的开口,“你把手拿走干什么?放回来!”

    喂!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大的声音说出来啊!

    旁边的佣人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骆丘白窘迫的脖子都红了,他永远不能理解大鸟怪古怪的脑回路。

    孙道长收回手,摸着山羊胡子,一脸满意的笑意,“少爷,您的血脉比已经畅通了很多,印堂和人中的郁结也退了大半,加以时日,肯定能很快恢复,心绞痛的毛病既然减轻了,想来最近的床==事应当很和谐。”

    骆丘白嘴里的水一下子喷出来,这道士怎么每次都说出这么没羞没臊的话。

    祁沣眉宇舒展,嘴角甚至带上了点孩子气的笑,点点头“嗯”了一声。

    卧槽,你他妈还当面承认了?你们两个是在我面前比谁更没有下限吗?这看的是哪门子心脏病,没听说过心脏跟鸡=鸡还他妈是连着的!

    骆丘白简直大开眼界,一边擦着衬衫上的水渍,一边感叹的时候,孙道长对他伸出了手,“骆先生,我也帮你一起看一下脉相吧。看你面色红润,显然精力充沛,但是房==事过量,身子还是会虚空的,不妨让贫道仔细瞧一瞧,缺阴补阳,两个人也能鱼==水之欢。”

    这话说的神神叨叨,怎么听都有一种“男人肾好,你好我也好”的意思。

    骆丘白的脸全红了,磕磕巴巴的说,“道长……我就不用了吧,真的,我的肾好着呢,你给祁沣一个人看就行了。”

    这句拐着弯骂祁沣肾不好的话,让他的脸瞬间黑了一半,不由分说的拽着骆丘白的胳膊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开口,“看你的脖子就知道你一定肾亏,讳疾忌医有意思吗?”

    骆丘白顿了一下,接着想起自己脖子上被祁沣啃出来的一圈吻=痕,当即脑袋上就冒烟了。

    这些话憋在心里会死吗?会死吗!

    孙道长摸着胡子笑了起来,顺势把手指搭上了骆丘白的手腕。

    芙蓉勾的经脉稳健,潺潺如水,血气拂动,全部积攒在下盘,使肌肉膨胀收缩,挤压着身体最隐秘的入口,时刻保持最紧致的状态。

    阳气灌入会改变芙蓉勾的体质,这是只有内媚的名器才有的脉象。

    仔细的摸着骆丘白的脉搏,他像是一愣,接着眼睛微微睁大,眉头不受控制的紧锁起来,似乎察觉到什么古怪,脸上既带着一丝兴奋又仿佛忧心忡忡。

    这……可大大的不妙啊!

    ☆、25

    看着孙道长的脸色,祁沣微微蹙起了眉头,“道长,他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的表情太过认真,漆黑的眸子盯着某一处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很严肃的感觉。骆丘白本来并不信这些封建迷信,同意让孙道长号脉也不过是装个样子,完全没指望他能看出个什么东西,但是此刻看到祁沣的神色,心里不自觉地也涌上来一股紧张。

    “道长,我不会真的肾亏吧?那我可要哭了。”骆丘白打趣的说了一声,想要缓解一下紧绷的气氛。

    祁沣偏过头瞥他一眼,轻蹙眉头,昨天晚上芙蓉勾还生龙活虎把他咬的死紧,小弟弟在前面晃来晃去,好不精神,没道理出什么问题。

    难不成跟他阴阳双修之后,反而会对身体造成了什么伤害?

    孙道长看了骆丘白一眼,眼里的复杂光芒一闪而过,快的让别人根本捕捉不到。

    他垂下胳膊,掸了掸袖口,一脸轻松地摆了摆手,“看把你们给紧张的,放心吧,小骆你身子骨好得很,没什么大问题。”

    “那您刚才严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骆丘白忍不住问了一句。

    孙道长摸了摸胡子,对着他呵呵一笑,“哪儿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惊讶你跟少爷昨日才行了房,怎么今日体内的阳气还这么充足罢了,贫道行医多年,遇到不解的事情就会在心里仔细琢磨,可能这样吓到你了,别见怪。”

    这句话直接让骆丘白哑口无言,一时尴尬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难道这时候他要谦虚的摆摆手说“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天赋异禀罢了,道长严重了”?

    听起来就很蠢好吗?被压榨了一晚上还阳气充足,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好话。

    打消了骆丘白的怀疑,孙道长又开了几服日常滋阴补阳的药,叮嘱了几句便抄着手去楼上给祁老爷子号脉。

    在这期间祁沣一直没有说话,诡异的沉默着,直到孙道长踏上楼梯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目光里满是深邃的探究和怀疑。

    他的妻子好糊弄,可不代表他也一样好糊弄。

    这老道在祁家待了这么多年,他号脉时什么样子自己没见过,何时有这样吞吞吐吐面色凝重的样子?刚才他的表情分明没有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刚才他一定在骆丘白的脉象里探到了什么秘密,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

    可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呢?祁沣思索了一会儿,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孙道长敲门走进卧室的时候,祁老爷子刚好打完电话,正坐在一张摇椅上,拨弄着桌子上一盆莲瓣兰。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是喜是怒,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一眼,问道,“给小沣看完病了?他的身体现在如何?”

    孙道长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慢慢地开口,“有了炉鼎,少爷的怪病相较于两个星期前已经好了很多,体内囤积多年的阳气也疏散开来,现在血脉畅通,四肢麻痹阻塞心脏的情况会越来越少,只要跟炉鼎再多双修一些时日,少爷就再也不用受怪病的折磨了。”

    祁老爷子的脸上闪过欣喜,接着又蹙起了眉头,“也就是说,现在已经能完全确定骆丘白就是小沣命定的炉鼎是吗?”

    孙道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祁老爷子沉默了,脸上的表情既开心又担忧,最终所有情绪化为一声叹息,“道长,你刚才说要再多双修一段时日,这个时间到底要多久?”

    “这个要看炉鼎的体质,一般女炉鼎体质娇弱,若是经常交==合,势必会损害身体,到时候元气大伤反而不利于宿主的恢复。不过……骆丘白是男人,又是罕见的名器内媚体质,估计承受力会好得多,而且我看少爷对他是真的死心塌地,再加上年轻又初尝肉味,估计……会事半功倍。”

    一句话让老爷子站了起来,神色复杂的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步说,“……你的意思是只要小沣跟他上=床次数越多,对他的康复越有利?”

    “应该是这样。”

    老爷子顿了一下,接着无声的笑了笑,“那好,大不了让小沣再胡闹几天,玩够了病也就好了,也省的我费尽心力替他着想。”

    看着他的表情,孙道长仍然一脸心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老爷……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刚才给骆丘白号脉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实在是不妙啊。”

    一句话让祁老爷子的笑容褪了个干干净净,皱着眉头回过头来,“什么意思?难不成这炉鼎的身体还出了什么问题,会影响小沣的病情吗?”

    孙道长欲言又止,只觉得自己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踌躇了一下最终叹了一口气,俯身凑到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他每说一个字,祁老爷子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了最后彻底黑了个干净,“此话当真?”

    孙道长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我刚才察觉到的时候也很惊讶,但是这的确是名器才会有的反应,谁也改变不了,我怕这样下去……这两个孩子更难分开了。”

    祁老爷子面色凝重,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沉默许久才慢慢开口,“道长,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

    屋里一时陷入了死寂,而相比于楼上的凝重,楼下的餐厅里却格外热闹。

    晚宴需要的佳肴已经准备完毕,所有厨师和佣人都被勒令离开,此时偌大一个厨房只剩下两个人。

    祁沣正系着一条围裙,臭着一张脸切一块小牛肉,动作僵硬,神态紧绷,仿佛他切的不是一块肉,而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跳起来攻击他的敌人,那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模样,配上他高大的身躯和腰间的红色格子围裙,显得极为喜感。

    站在旁边的骆丘白想笑又不敢笑,一直死死地低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笑场,忍得两个肩膀都在发颤。

    这时就听“砰砰”两声,祁沣发飙了,他实在没法按照骆丘白的要求切成均匀的小块,干脆不耐烦的剁起了肉馅。

    “喂,不是这样的,我们要做的是滑炒牛柳,又不是牛肉饺子。”

    骆丘白一张嘴,笑声就忍不住了,撑着台子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闭嘴不许笑!”祁沣黑着一张脸,继续跟小牛肉奋斗,嘴角紧紧地绷着,非常不悦的看了骆丘白一眼。

    说什么“趁着跟家人团聚的时候,你这个当孙子的要是能主动下厨,一定会让老爷子很开心”,完全是不知所谓!别以为你撒娇求着我来做,我就不生气!

    看表情,骆丘白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嘻嘻的凑上去说,“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做饭我指挥,你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就算老爷子不计较,你也应该尽尽孝心,更何况,要是你做出来的饭好吃,老爷子一听是我指点的,不就正好让我沾沾你的光,刷一刷好感度嘛。”

    祁沣拿着菜刀不说话,看都不看骆丘白一眼。

    “好了好了,乖啦,算我求你还不行吗,一会儿就开饭了,再不做我们就来不及了。”

    芙蓉勾柔韧的声音在耳边飘来飘去,祁沣结实高大的身体僵了一下,接着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这是你求我的,我只是配合你。”

    骆丘白抿嘴偷笑,点了点头,“那你要好好配合我,先把小牛肉用盐和胡椒腌一腌。”

    祁沣瞥了他一眼,随手抓了一大把盐往牛肉上撒。

    “等一下,这些太多了,最多放三克,吃多了盐对老人家不好。”

    “三克?”祁沣皱起眉头,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身在厨房的柜子里摸出一个剂量仪,一脸严肃的拿着盐勺一点点的往上面撒,一边紧紧盯着刻度,仿佛在做什么精密的化学实验。

    骆丘白哭笑不得,赶紧拦住他,“哪儿有你这样做饭的,要是什么都分毫不差,就体会不到烹饪的乐趣了。”

    祁沣又暴躁了,紧皱眉头黑着脸,不耐烦的说,“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瞎指挥,要不你来?”

    他的妻子绝对是故意在折磨他!这样刻薄丈夫,简直是任性!别以为我会次次都包容你。

    骆丘白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这时候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顺毛摸,“好吧,是我没有说清楚,这道工序我来做。”

    说着他挽起袖子,洗干净手,拿着小牛肉熟练地往里面加作料,盐、味精、胡椒、五香粉……细碎的颗粒落进碗里,他低着头,平淡的五官异常柔和,嘴角无意识的翘起,温润耐心。

    他仔细地给祁沣讲着这些作料的用处和用量,但是祁沣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压根没有听进去。

    放好作料,要往里面加一点水淀粉,拧开水龙头的时候,一双宽大有力的手突然从后面搂住他的腰。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一条红色围裙就系在了腰上,祁沣的胳膊带着热度,高大的身体微微躬起,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我自己来就行。”骆丘白的耳朵被祁沣的呼吸喷得微微发红,赶忙按住他乱动的手,想要抢过围裙。

    但是祁沣不同意,紧紧攥着围裙带着,不容拒绝的说,“我来。”

    “你继续做饭,我看着呢。”

    一双手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蹭来蹭去,明明是很单纯的动作,却硬是让人有了些遐想

    骆丘白抓了抓头发,浑身都不自在,不过也没有再拒绝,心里庆幸此时厨房里没有其他人,否则真是丢尽了颜面。

    围裙系好之后,祁沣的胳膊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炙热的胸膛紧紧贴着骆丘白的后背,背后飘来他惯用的沐浴液的味道,厨房里安静极了,骆丘白能够鲜明的感觉到后背上的一起一伏,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心突然跳的飞快。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时候,这样亲密无间的拥抱在一起,哪怕昨晚他们还做过更出格的事情,骆丘白也没有现在这样心慌意乱。

    都怪这里太静了,才让他如此鲜明的听到自己节奏混乱的心跳声。

    “怎么不做了?爷爷还在等着吃饭。”

    祁沣的声音没由来在身后响起,低沉醇厚,骆丘白一时手忙脚乱,差点把一整瓶生抽都倒进锅里。

    “……你这样搂着我,我没法做,你先放开行吗?”

    骆丘白扯了扯嘴角,使劲让自己笑的自然一点,祁沣却连停顿都没有,直接撂下两个字“不行”。

    被这么直接的拒绝,骆丘白一时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了,硬着头皮把牛肉倒进锅里。

    “滋”一声,嫩滑的小牛肉见火就变了颜色,空气中飘出浓郁的黑胡椒的香气。

    祁沣低下头,凑过来使劲闻了闻,鼻尖掠过骆丘白的头发和耳垂,低声说了一句“真香”,也不知道到底是再说兹兹冒着热气的小牛肉,还是他搂在怀里的骆丘白。

    “说好了由你来做的,我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剩下的该换你了。”

    骆丘白的呼吸有点乱,找了个理由就从祁沣的双臂中逃开。

    祁沣双臂往里一夹,堵住他的去路,手臂穿过他的身侧,覆盖在骆丘白拿着炒勺的右手上,五指收紧,“我不会,你带着我炒。”

    “可是……”

    “现在是不是该翻面了?这一面都要烧焦了。”祁沣不理会骆丘白后面的话,在他耳边嘟哝一句,高大的身体跟着骆丘白的动作开始翻炒。

    骆丘白被完全的包裹在祁沣怀里,身前是火热沸腾的炒锅,身后是结实炙热的胸膛,前后夹击的热量让他的脸又红了几分,磕磕巴巴拿着勺子翻来覆去,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教谁了。

    祁沣看着怀里的骆丘白,嘴角很快的勾了一下,刚才被做饭折磨的暴躁心情也奇迹般平复下来,甚至还有点享受这个过程。

    一盘卖相并不好看的小牛肉炒好了,祁沣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送到骆丘白嘴边,脸上又露出熟悉的古怪红晕,“尝一尝我的手艺。”

    一句话让骆丘白失笑出声,刚才的紧张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明明除了切菜以外,什么事情都是他做的,这大鸟怪也好意思说这是他的手艺。

    捧场的张开嘴尝了一块,连骆丘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两人相拥在一起,一个喂另一个吃东西的姿势有多么引人遐想。

    鼻尖满是柴米油盐的烟火气息,这样的日子让骆丘白有点恍惚,心里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涌出了归属感,这是他独自漂泊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却从没有找到的。

    他抬头对上祁沣的眼睛,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能从里面读出笑意,心脏又跳快了几分,他觉得这件事大大的不妙,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一幕被不知道何时站在厨房门外的祁老爷子全都看在了眼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猫腻。

    他看了一眼骆丘白,目光彻底沉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笑意,拄着拐杖转身离开,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26

    两个人把费了一番心思的滑炒牛柳端上桌之后,团圆饭就正式开始了。

    祁老爷子坐在主座,右边是祁沣,左边是骆丘白,对面是只吃斋菜的孙道长。四个人齐齐落座之后,祁老爷子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桌子好菜中,卖相不佳的牛柳,不由笑着问,“这是谁做的?”

    “祁沣做的。”

    “丘白做的。”

    两个人同时开口,目光在空中相遇,骆丘白惊讶的挑了挑眉毛,眨了眨眼睛示意:大鸟怪你傻啊,让你给老爷子亲手做饭是让你给他赔礼道歉的,你推到我身上算怎么回事,就算这菜真是我做的,这时候你也不能实话实说。

    祁沣读懂了他的眼神,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快速离开,从鼻腔里无声的发出一个单音,似乎懒得解释。

    他才不会告诉骆丘白,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让他在爷爷面前留个好印象,结果他还不领情,真是不解风情。

    祁老爷子笑呵呵的摇了摇头,对骆丘白说,“你不用为小沣说话,我从小看他长大,还不知道他根本不会做饭吗?这道菜是你做的吧?”

    骆丘白抓了抓头发,一时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这时祁沣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说:这时候还不知道邀功,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老婆。

    “呃……是的,不过牛肉是祁沣切的,他帮了我大忙,老爷子,您尝尝看,喜不喜欢。”

    骆丘白仍然没有改口,他总觉得自己这样的身份实在攀不上这个称呼,更何况一个男人才见到长辈第二次,就跟亲生孙子似的一口一个爷爷叫得亲热,始终缺了几分刚气,这样的大户人家嘴上虽然不说,但没准心里会不舒服,他只需要哄老爷子高兴就行了,其他的还需要有点自知之明。

    老爷子夹起来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接着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不错,小沣竟然还会做这个,那我可要再多吃几块。”

    说着他又夹了一筷子放到骆丘白碗里,“你也别总看着,动筷子啊,你这孩子就是太瘦了,平时要多吃一点。”

    老人家的话让骆丘白受宠若惊,赶忙点头称是,祁沣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嘴角迅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捧着碗也开始吃饭,除了那盘骆丘白掌勺的牛柳,对其他菜根本就没了动筷子的意思。

    饭桌上的气氛无比和谐,骆丘白从没想过祁家竟然会对他这样背景的人这么宽容。

    就算是普通人家,要是嫡子嫡孙去搅基了,都可能会闹得天翻地覆,更何况死祁家这样的豪门望族。祁家这么容易的接受自己,不仅没有排斥,反而态度热情和善,怎么想都觉得透着古怪,骆丘白越想越不解,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完全不敢掉以轻心。

    吃过饭后,佣人开始收拾桌子,老爷子啜了几口毛尖,抓着拐杖站起来对骆丘白说,“小骆啊,一会儿你急着回去吗?要是没什么事就留下陪我这个老头子上楼聊聊天吧。”

    提到这个,祁沣瞬间把头转了过来,眸子晦暗不清,一把抓住骆丘白的胳膊说,“爷爷,正好我惦记着您屋里存的那些红茶,我跟您一起上去。”

    说着他不由分说拉着骆丘白就走,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跟他形影不离似的。

    这副下意识的保护姿态,让旁边的孙道长担忧的皱了一下眉头,接着转头看祁老爷子。

    老爷子倒像是完全不介意似的,笑着啐了他一口,“你这臭小子,真不孝顺,我卧室里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平日让佣人来收拾总是不放心,你又粗手粗脚,之前弄坏了我好几盆剑兰,现在好不容易小骆来了,我让他给我这老头子帮把手,你还让不愿意了?”

    一句话说的无比自然,祁沣找不到理由反驳,一时抿住了嘴角,骆丘白偷偷拽着他的衣角,摇了摇头,回过头对祁老爷子说,“原来我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就喜欢养些花花草草,可我一点真传也没学到,今天正好跟老爷子您请教请教。”

    老爷子呵呵一笑,骆丘白上去扶着他的一只胳膊上了楼,在拐角处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冲祁沣做个鬼脸,露出一抹安抚似的笑容。

    祁沣当即皱起眉头,身形仅仅顿了几秒,接着起身就要跟上去,却被孙道长堵住了去路。

    他摸着胡子,笑着说,“少爷莫急,老爷纵横商界一辈子,又是从小疼你,怎么会为难一个小辈?少爷放宽心,别为了这种事跟老爷子闹矛盾。况且贫道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不知道少爷想不想听?”

    祁沣面无表情,神色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道长,如果你要说的又是些给我治病的事情,那就别说了,我的身体很好,以后会更好,现在没有兴趣听这些事情。”

    说着他绕开他,径直就往楼上走,这时孙道长在后面叫住他,一脸高深莫测的开口,“若是关于骆先生身体的问题,少爷也不想听?刚才给骆先生号脉的时候,贫道不相信少爷一点端倪也没看出来。”

    一句话让祁沣猛地顿住脚步,接着转过身蹙起了眉头,脸上满是不悦的神情,可到底没有再往楼上走一步。

    相较于楼下的神神秘秘,身在楼上的骆丘白也不轻松。

    他一路跟着老爷子往卧室走,神态自如,甚至还主动给老爷子讲笑话,逗得他合不拢嘴,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所谓的料理花草肯定是个幌子,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得而知,但是该来的事情恐怕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