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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已经酣睡的骆丘白,一动不动。

    这人睡着的样子就跟抱着木头一样,两条腿都跨了上来,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但是嘴唇微微的翘起,红色的舌尖在口腔里若隐若现,在暗夜里显得异常惑人。

    祁沣想到刚才两人嘴唇相碰时,那种柔软的感觉,屏住呼吸慢慢的凑了上来。

    先是用舌尖一点点的描绘着骆丘白唇线,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时候,就用舌头撬开了他的嘴唇,厮磨的啃咬着他的唇瓣。

    “唔……”

    骆丘白没有意识的闷哼一声,翻身平躺在床上,把整个平坦的胸膛全都露了出来。

    祁沣的吻越来越急切,搂着他的脖子,缠住他的舌头带到自己嘴里,吮吸着他嘴里的津液。

    啧啧的水声响起,骆丘白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祁沣的动作越来越快,像是恨不得把他整个吞下去一样,紧紧地箍住他的腰,舌头探进去,恨不得直接闯到骆丘白的咽喉,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构造,才能发出这样勾人摄魄的声音。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骆丘白发出很轻的哼声,几下子就把祁沣撩拨硬==了,他双臂撑在骆丘白脑袋两侧,居高临下的覆盖在他身上,无声的喘着粗气。

    下面的东西硬的发疼,虎虎生威的跳出睡袍,新鲜快意的感觉涌上头,紫红的顶端流出甘美急切的粘液,一滴淌下来落在了骆丘白光滑的大腿根处,祁沣觉得自己的鼻尖又开始发痒,咒骂了几声才艰难的把视线挪到一边。

    现在还没有结婚,他不能这么对待以后的伴侣,未婚妻需要宠着,他必须忍住。

    骆丘白做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被一个精壮结实的男人压在身==下,青筋缠绕的硬块,在他分开的双腿间凶猛的撞击着,入==口被摩擦的生疼,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让他忍不住搂着他。

    他用力想看清这个男人是谁,但眼前黑乎乎一片,只能看到他肌肉纵横的胸膛。

    男人狠狠地撞上来,他哀叫一声,身体像是受到了某种呼唤,骨子里控制不住涌出一股春==意,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前端就这样泄==了出来……

    猛地睁开眼睛,骆丘白一下子坐了起来,窗外已经大亮,身侧躺着一个男人,正是祁沣。

    他惊得后背发凉,不敢置信的掀开被子,身体清清爽爽,但是两腿之间的家伙却精气十足的竖了起来。

    他……他竟然在别人的床上做了春XX梦!到底怎么回事,以前跟孟良辰恋爱的时候,搂在一起睡都没有这样过,他到底怎么了?

    这时候祁沣睁开了眼睛,一下子看到了骆丘白有反应的家伙,同样倏地坐起来,一时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祁沣昨晚在厕所里手动了不知道多少次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一大早就看到这样的情景,脸色涌起古怪的红晕,极为暴躁的说,“你一大早上又发什么浪!”

    他的表情太怪,像是害羞又像是愤怒,总之非常的复杂,引得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玩味的笑了起来,连之前做XX春XX梦的窘迫都抛到了一边。

    “祁少爷,你冷静一点,这是男人早上起来很正常的反应,你不会羡慕嫉妒恨了吧?”

    祁沣眯着眼睛看他,目光凶狠。

    骆丘白笑得越发厉害,跟只占了便宜的猫似的,越发想逗着他玩,把手伸进被子里一把抓住起风的手,“祁公子,你是不是没见过?要不要摸一摸,这个我不收你钱。”

    祁沣一把甩掉他的手,冷哼一声,掀开被子走要下床。

    骆丘白拉住他的衣服,继续逗他,“真的恼羞成怒了?其实不要紧的,硬不起来也不是你的错,你家这么有钱,没准哪天就……”

    后面的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祁沣突然一下子把他从被窝里薅起来,搂着他的脖子猛地吻上来。

    “!!”骆丘白的眼睛瞪大,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

    就在这短短失神的时刻,祁沣的舌头已经撬开了他的嘴唇,像条蛇一样缠住他的舌头,把他从里到外啃了一遍,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摩挲着,牙齿一对,咬了他一口 。

    “唔!”

    骆丘白痛呼一声,祁沣放开了他,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目光深邃危险,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低哑的开口,“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继续亲。”

    骆丘白傻眼了,张了张嘴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祁沣心满意足的挑眉看他一眼,转身快步去了浴室,步伐非常的快,姿势也点古怪,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大门砰一声甩上,骆丘白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仍然缓不过劲来。

    而此时站在马桶前,正仰着脖子烈喘着粗气的祁沣,一边想着全身光=LUO的骆丘白,一边快速撸动着坚硬的大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有两天,到时候X不死你!”

    ***

    骆丘白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祁家老爷子和孙道长都不在,免去了他的尴尬,洗过澡之后,佣人拿来一套全新的衣服,正好是他的尺码,连布料都是他喜欢的纯棉,抄着口袋走下楼的时候,祁沣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经过早上那热烈的一吻,还有昨晚那个不清不楚的春XX梦,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沉默着,旁边的佣人看到骆丘白红肿的嘴唇,偷偷地抿嘴笑,让骆丘白有点头皮发麻。

    “祁少爷,那个……李金鑫一天没见到我,这时候估计要发飙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骆丘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往门口溜。

    “回去凯德也不会再要你了。”

    骆丘白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祁沣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咖啡,“从今天开始李金鑫不再是你的经纪人了,凯德也不会再刁难你,一会儿会有星辉的人来接你,你准备一下。”

    “等一下。”骆丘白往前走了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说,“我跟凯德还有七年的合同,如果随意跳槽要赔两千多万的违约金,而且星辉怎么可能要我这种三流赔钱货?”

    鼎鼎大名的星辉公司,是娱乐圈里当之无愧的造星梦工厂,但凡电影节,就一定会有一个星辉的艺人摘得桂冠,像影帝云锦书、顾彦,还有……孟良辰,这些叱咤风云的明星,全都是星辉一手培养出来的艺人。

    最重要的是,星辉不会像凯德一样,随意拉艺人去做皮肉生意,公司风气正派,实力雄厚,简直是所有艺人心中的胜地。

    “你的意思是我的眼光不好,要娶的未婚妻连星辉这种小公司都进不去?”祁沣皱起眉头。

    骆丘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有点头晕,艰难的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替我还了两千多万的违约金?!”

    说出这个天文数字的时候,他的喉结都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两下。

    “两千万?你还真看得起自己。”祁沣撇他一眼,喝了一口咖啡,“我不过是打了个电话,他们就乖乖的交出了你的合同,恨不得我把你这个赔钱货赶紧带走,不仅一分钱没要,还倒塞给我十几万块钱,不过都用来给你买衣服了。”

    骆丘白被噎了个半死,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毫不起眼的亚麻色衬衫和休闲裤,半天才合上嘴巴,有气无力地开口,“你说这两件衣服要十几万?”

    祁沣不说话,挑眉看他,一副“是又怎么样”的表情。

    “祁先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我很感激你能让我进星辉,但是这衣服我实在是……”

    骆丘白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沣一下子打断,冷冰冰的说,“你昨天晚上叫我名字,现在又改口叫先生,难不成你只有在床上才会说好话?”

    骆丘白抚额,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OK,祁沣,我觉得你不能这么奢侈,十几万够……”

    “喝。”

    祁沣再一次打断他,端来一杯橙汁,在骆丘白无力的目光中,从管家手里接过四沓文件递给他。

    “这里有四部投资上亿的电影剧本,我看了看故事还凑合,你喜欢哪个就挑哪个,不过你长这么丑,就别演跟女人勾勾搭搭的男一号了,还不够祸害别人的。”

    骆丘白再次傻眼了,盯着手里厚厚的剧本,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这就是有靠山的感觉?福利待遇要不要这么牛逼啊……

    ☆、12【及时出场】

    一个在沙漠里喁喁前行太久的饥荒者,突然被几十个狗不理砸中脑袋,不会幸福的泪流满面,而是活活被撑死。

    骆丘白在娱乐圈里漂了这么多年,始终在边缘徘徊,别说是演个有台词的角色,就算是能露脸就已经心满意足,而现在祁沣突然把上亿投资大蛋糕砸在他脑袋上,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兴奋,而是惊慌。

    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重,他一清二楚,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他虽然渴望当一个被所有人认可的好演员,但是还没有头脑发热的以为自己这种三流艺人攀上个高枝就可以无法无天。

    祁沣不过是包养他,圣宠之下给你几部好片拍着玩,如果他厚着脸皮去演了,最后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只会被人在背后嗤笑,这滋味骆丘白一点也不想尝试。

    毕竟,有些成功是靠自己奋斗得来才真正弥足珍贵。

    看着骆丘白收好剧本,没有任何表示的样子,祁沣皱起眉头,“这几个你都不喜欢?”

    “不是,我只是一时太兴奋,挑花了眼,等我仔细看过之后再告诉你。”骆丘白嘴上笑着,但是心里很清楚这四个自己哪一个都不能选。

    祁沣听到这个答案似乎满意了,放下咖啡杯,站在镜子跟前穿外套。

    “你要去上班?”骆丘白走到他身边。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算是默认,穿上黑色的西装,开始往白色的衬衫领子下系一根同色的领带。

    这时候骆丘白从身后按住他的手,笑着说,“别总是打扮的这么严肃,黑漆漆的看着跟阎王爷似的,你才二十八,又不是三八。”

    说着他从佣人手里挑了一条浅蓝色暗纹的领带,顺手搭在祁沣脖子里,“换这条吧,蓝色很衬你的气质。”

    佣人刚想抬手阻止他,却对上了祁沣的眼睛,当即把到嘴边上的话咽进了肚子里,没好意思告诉骆丘白,他家少爷最讨厌上班的时候穿除了黑白两色以外任何的颜色。

    祁沣的脸色变得有点古怪,站着不动,一瞬不瞬的看着骆丘白自作主张的打好领带,笑眯眯的对着镜子里的他说,“你看,现在显得年轻多了吧。”

    “多事。”祁沣撂下两个字,拿起公文包走出了房门,却没有再把领带拆下来。

    骆丘白已经习惯了他沉默寡言的古怪脾气,笑着跟他挥手再见。

    坐在车上,祁沣低头看了一眼领带,忍不住哼了一声,嘴角略微勾起,竟然在这么多条领带里选了一条带心形暗纹的,绝对是故意勾引他,别扭的未婚妻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半个小时之后,星辉的司机如约而至。

    骆丘白手足无措的跟着他乘车去总部,到了地方看到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心里涌出了紧张和兴奋。

    他不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是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他必须好好把握,往事就让他通通去见鬼吧。

    深吸一口气走进大门,迎接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经理,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男人就已经笑眯眯的握住他的手,“不必介绍了,丘白,你的详细资料我已经看过了,欢迎你加入星辉,我叫凯文。”

    骆丘白咋舌,赶紧礼貌地点头致谢,整个人还处在云里雾里之中,就被男人带着去签合同。

    签合同的架势实在是吓人,当初跟凯德签约的时候,他急需要钱给父亲治病,基本上没有任何条件可讲,哪怕合同条款苛刻的跟剥削奴隶差不多,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乖乖地签字。

    而现在他旁边站着两个律师,正严谨的读着合同条款,逐一帮他分析利弊,像是誓死扞卫他权利似的,跟星辉的负责人据理力争,最终帮他争取了最大的权益,那架势仿佛骆丘白不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龙套,而是一个架子十足的大牌巨星。

    骆丘白从没受过这种待遇,受宠若惊之余,又忍不住心惊肉跳,祁沣这么不计成本的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上床?可是他不举啊……

    一见钟情?别闹了,他还没自恋到人见人爱的地步。

    那他到底看上自己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报复他当初窥探到了他的秘密,那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点……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凯文已经带着他去了公司的最顶层。

    “丘白,你现在虽然是星辉的人,但是公司还没来得及帮你安排经纪人,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你可能没什么工作,我先带你来熟悉一下场地,这里是公司最大的摄影棚,很多电影的室内场景都是在这里拍的,以后你肯定也有机会来这里。”

    骆丘白点头,就像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一样,东张西望,看什么都心痒。

    凯文带他转了一会儿就被电话叫走了,骆丘白一个人抄着口袋,兴意正浓的停在一个棚子跟前,正好看到一个很喜欢的明星,忍不住拍照留念,结果刚掏出手机,口袋里一枚硬币就掉了出来,骨碌碌的跑了好远,最终打了圈停了下来。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把它捡起,顺着视线抬头,一下子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孟良辰……?

    骆丘白的心陡然跳了一下,接着迅速收拾好脸上的表情,笑着伸出了手,“谢谢。”

    孟良辰抓着他的手,把硬币放在了他的手心,展颜一笑,“丘白,好久不见。”

    上次在《残阳歌》的记者见面会上不还刚见过?只看你愿不愿意记得了罢了。

    骆丘白勾了勾嘴角,把手掌抽出来,礼貌的寒暄,“是啊,好久不见,孟影帝你又帅了。”

    孟良辰顿了一下,一如往昔的低沉声音响起,“听说你签了星辉,恭喜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骆丘白把客套发挥到极致,“多谢了,以后还要靠孟前辈多多指点。”

    孟良辰抿着嘴角,高大修长的身材把一件灰色风衣衬得尤为有味道,他看着骆丘白,沉默了一会儿才感慨一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一句话让骆丘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讨厌听到“以前”这两个字,特别是从孟良辰嘴里说出来。

    “我们有一年没见面了吧,有空出去喝一杯吗?”

    “算了吧,你一分钟几千万上下,我可耽误不起,再说我一个新人,跟你这个星辉头牌一起厮混,指不定会被骂抱大腿,孟影帝你就饶了吧。”

    看着跟自己谈笑风生的骆丘白,孟良辰的表情有些微妙,过了一会儿才笑着开口,“丘白,你误会了,我只是要跟你谈公事,你在担心什么?”

    “只是去喝杯咖啡,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骆丘白僵住了,一瞬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可怕,对他太过熟稔,说出来的话就能轻而易举戳到了他的痛点,让他无法拒绝。

    因为一旦拒绝,就等于承认他还在乎两个人之前的那段感情,这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

    深吸一口气,骆丘白笑了,两只手抄在口袋里懒散的点了点头,“既然前辈开口,我怎么敢不给面子,走吧,说的我都有点饿了。”

    孟良辰点头,如愿以偿的勾起了嘴角。

    坐在楼下的咖啡厅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耳边飘散着优雅的蓝调音乐,面前的一杯咖啡早就已经凉透了。

    骆丘白托着腮,看着窗外,颇为自嘲的想着孟良辰说的第一话会不会是狗血的“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结果就听耳边传来悠扬的声音,“那天在记者见面会上,我没想到你会来。”

    “哦,我就是去救个场,也没想到会遇见你。”

    骆丘白始终带着笑容,跟孟良辰记忆中一样。

    这个男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填补了他心里的空缺,他对待谁都很温柔,总是充满笑意,好听的嗓音叫他“良辰”的时候,那股心里涌起的满足感他到现在还记得。

    那时候,他喜欢骆丘白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哪怕他从不说喜欢自己,哪怕他看到自己跟苏清流吵到不可开交的时候,也从没有趁虚而入。

    苏清流像火焰一样是热烈、自我、特立独行,而骆丘白则如春水,缱绻、柔和、包容万物。

    他没法不喜欢这个把他当成偶像一样崇拜的“小尾巴”,在苏清流身上得到的不甘、失落全都能在骆丘白上一一找回,可以说,当年是骆丘白拯救了失恋绝望的他。

    “如果知道你会去,我宁愿缺席,或者直接取消那次活动。”

    孟良辰认真地看着他,慢慢地开口,“我从没想过用清流的事情来暗示你什么,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我对不起你。”

    “够了,当年的事情我都忘了。”骆丘白嗤笑一声,“我没你想得这么复杂,也不敢跟清流大哥攀比什么,你拍你的电影,我跑我的龙套,不过是在同一个活动上碰见了,仅此而已,你跟我道什么歉?”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公事,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孟前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祝你的新版《残阳歌》票房大卖。”

    骆丘白站起来就往外走,孟良辰一把抓住了他。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孟良辰深邃的眼睛盯着他慢慢地开口,“我今天约你就是为了说《残阳歌》。”

    骆丘白挣开他的手,不愿意两个人在这里闹得太难看,“我已经知道你要投资翻拍了,也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怀念清流大哥,然后呢?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是需要你特意告诉我的?”

    孟良辰的目光灼灼,“我想请你来参演这部片子。”

    骆丘白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先是一愣,接着心里涌起无穷无尽的酸楚和愤怒。

    仅仅一个记者发布会还不够,还要让他再搀和进这部电影里,永远逃不开苏清流的阴影,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锋利至此。

    骆丘白笑了起来,打趣的靠在桌子,大喇喇的说,“哟,这可是天大的荣幸,不知道孟影帝想让我演谁,不会是清流大哥那个皇帝的角色吧?啧啧,我一个三流小龙套可演不了男一号。”

    他自嘲的态度让孟良辰有些难受,他呼吸一窒,抓着骆丘白的手腕,“不管什么角色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我知道当年这是你第一部电影,我们也因此相识,我希望圆彼此一个梦。”

    骆丘白嗤笑一声,挣开他的手腕,“算了吧,我不愿意。”

    “这个梦注定是个残废,圆不了,我也不想圆。能跟你合作的大好机会,肯定有的是人抢破脑袋,我就不去当炮灰了。”

    说完这话他干净利落的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推开咖啡厅大门,对面星辉公司门口驶来一辆黑色的宾利,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快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祁沣的脸露了出来。

    看到他的一瞬间,骆丘白觉得自己终于得救了,全身的寒意涌出来,让他紧紧盯着祁沣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祁沣从车上下来,顺手搂住了他的腰。

    这动作要是在以前,多半要被骆丘白推开,可是此时他脑袋很乱,已经没有心思在乎这个。

    他看着蹙眉的祁沣,很淡的笑了一下,低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没事,就是见到你高兴。”

    祁沣顿了一下,接着耳朵有点红,暴躁的在原地踱了一两圈,抓着他的手拉上了车子。

    车门甩上,犹如一场破碎的旧梦,让追上来目睹一切的孟良辰止住了脚步。

    后车镜里,祁沣看到了目送车子离开的孟良辰,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又是这个男人,他是谁?

    骆丘白揉了揉额角,终于暖了几分,过了好久回过神来他发现车子竟然驶上了高速公路,“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回家了?”

    一句“回家”取悦了祁沣,他看了一眼车后座的两个巨大行李箱,异常淡定的说,“去领证。”

    ☆、13【结婚领证】

    直到登上飞机,骆丘白仍然没有缓过神来,他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荒唐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原本他以为祁沣所说的“结婚”不过是口头上的一句玩笑,毕竟在Z国,同性恋不受法律保护,男人相恋尽管接受度比以前高了一些,但仍然是离经叛道的事情。

    可现在祁沣竟然真的带他登上了去瑞士的飞机,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句玩笑,他是真的要跟自己结婚。

    一路上骆丘白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满脑子都是“结婚领证”四个字,对祁沣的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祁沣起初心情不错,悠哉的品着蓝山,但每一次回头都看到未婚妻对自己爱答不理,他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骆丘白,你摆这副蠢样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打算悔婚?”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又不是男女之间,何谈婚约?

    骆丘白的脑仁开始疼,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后悔,只是太过突然,我有点……呃……受宠若惊。”

    他本来想说“蛋疼菊紧”,但是仔细斟酌了一下,还是换成了一个更委婉的词,凭他对祁沣这几天的了解,觉得他应该会喜欢这样的说法。

    果然祁沣的脸色舒缓了几分,从鼻腔里不重不轻的哼了一下,心想道,还算这家伙有自知之明,懂得体谅丈夫的付出。

    他胡乱的拿过一条毛毯盖在骆丘白身上,瘫着脸说,“要飞十几个小时,你多睡一会儿,不要打搅我办公。”

    你刚才明明是在拿IPAD的玩愤怒的小鸟好么,真当我眼瞎没看见?

    骆丘白没好意思戳穿他,嘴角抽了抽,指了指刚才被空姐推走的两个行李箱问道,“我们要去几天?为什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祁沣不吭声,装作没听见。

    骆丘白拿他这古怪脾气没辙,只好认命的戴上眼罩睡觉,盼望着一觉醒来,他的大金主能够清醒一点,告诉他这只一个玩脱的游戏。

    当飞机终于着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机场有两辆早就安排好的车子,一辆带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神神秘秘的走了,另一辆载着两人行驶在公路上。

    瑞士的风光极美,天空蓝的心旷神怡,与大朵的白云交相辉映,空气中飘着很淡的草木清香,对于一个常年呼吸着PM2.5的土鳖来说,骆丘白一边情不自禁的欣赏美景,一边紧张焦虑的琢磨着祁沣的打算。

    他本以为面对这么美得风景,怎么说也要先观赏一下阿尔卑斯山、苏黎世河之类的再考虑领证的问题,但谁知道车子一路行驶到同性婚姻登记处,完全不给他一点准备的时间。

    偌大一个教堂里除了一个神父,空无一人。

    骆丘白被几个助理上下其手,换上一件纯白色的西装,浑浑噩噩的走进去,远远的看到了一身黑色礼服的祁沣。

    这个男人像一棵松柏一样站得笔直,挺拔精壮的身材被裁剪恰当的衣服衬托的淋漓尽致,他抿着嘴静静盯着骆丘白,神情罕见的柔和,专注的仿佛已经幻化成双塔教堂前的一尊英俊雕像。

    耳边响起恢弘的婚礼进行曲,这个时候骆丘白才从混沌中回过神来,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真的要结婚了,跟一个刚认识几天的“陌生”男人。

    在性别意识很淡的小时候,他也跟很多小男孩一样,渴望迎娶一位穿着白纱的美丽新娘,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长大之后,他爱上了孟良辰,也不是没想过两个人公开出柜,不顾世俗的去荷兰结婚。

    可现在,整个婚礼现场无比的安静,没有任何一方的好友亲属出席,甚至连祁沣都是孑然一身,偌大一个祁家,嫡子长孙结婚竟然连个到场庆祝的嘉宾都没有,甚至那个只见过一次的祁老爷子都没有露面。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祁沣对他招手,骆丘白抓了抓头发,同手同脚的走过去,偷偷摸摸的问他,“你这么作死的跟个大男人结婚,你爷爷知道吗?”

    这句话实在很煞风景,不过祁沣并没有生气,反而愉悦的挑了挑眉角。

    “他不到场只是因为脱不开身,以后如果你想敬孙媳妇茶,有的是机会。”

    这不是敬茶的问题,是我怕你玩太大,让我回国之后被老爷子活剥了皮。

    骆丘白叹了口气,其实心里很明白。祁沣这种身份背景,一时兴起砸钱跟他玩结婚游戏,当然要偷偷进行,不能随便大宴宾客,若是向别人提起祁家公子不能人道,连女人都不敢娶,只能找他这个倒霉小龙套过过结婚的干瘾,岂不是要闹上社会版的头条?

    想想也怪可怜的,自己就当圆他一个已婚男人的梦,乖乖奉陪到底就是了。

    这样一想,骆丘白情不自禁的抬头看着祁沣,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祁沣抿嘴看他一眼,接着紧紧抓着他的手,心想道:没有敬到孙媳妇茶,就惋惜成这样,真是天可怜见的。

    就在两人的脑回路完全跑偏,又诡异的达成共识的时候,神父看着一对秋波暗涌的恋人,微笑道:

    “新郎,祁沣先生,您愿意与骆丘白先生结为伴侣,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算是同意。

    神父有点尴尬,接着又对上了骆丘白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骆丘白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回答,“YES,I DO.”

    祁沣的耳朵红了,恢弘的婚礼进行曲演奏到高==CHAO,两个人在神父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祁沣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骆丘白的嘴角。

    双塔教堂的钟声敲响,白色的花瓣随风飘扬。

    骆丘白有些眩晕,有这么一瞬间,他甚至都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戏。

    远在重洋的S市此时已经是黑夜,祁家大宅里灯火通明。

    孙道长摸着胡子看着窗外,语气凝重,“老爷,这个时候少爷估计已经跟那个姓骆的孩子结完婚了,难道您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祁老爷子合上报纸,顿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小沣跟我据理力争,一定要跟那个姓骆的孩子结婚,否则宁愿暴毙身亡,我也无可奈何。我就他这一个孙子,他只对炉鼎有反应,我现在逼他找女人也没用,还不如干脆送他个顺水人情。”

    “那就放任他找个男人?如果是这样,小沣有没有炉鼎有什么区别,反正祁家都是绝后了。”

    孙道长焦急,祁老爷子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长,小沣还不到三十岁,只要能保住命,他的日子还长着,不愁没有后代。”

    “我这个孙子脾气虽然倔强,但性格耿直单纯,他只是没有开过荤,头一次碰上个有反应的人,忍不住想要霸占罢了。等到他尝了荤腥,阳气纾解开,炉鼎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到时候谁还会放着温软的女人不要,去选一个硬邦邦的男人?”

    “可……”少爷是专一之人,那孩子又是罕见的芙蓉勾,这样的人他真能舍得放手?

    后面的话孙道长没有说出口,祁老爷子已经拄着拐杖上了楼梯。

    夜色沉寂,清凉的风垂在脸上,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味道。

    上午举行完仪式之后,两人直接去了同性婚姻登记机关,只需要提供身份证明,签上彼此的名字,登记证明就算是完成了。

    看着手里轻薄的两张纸,骆丘白觉得既荒唐又疯狂。

    短短三天的时间,他就从无爱一身轻的光棍,变成了被婚姻套牢的已婚男,这种坐过山车的节奏,也不知道是祁沣疯了,还是自己陪着他一起疯了。

    领完证之后,摆在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新婚之夜”怎么过。

    骆丘白紧张,祁沣也不见得轻松到哪里去,从拿到登记证明开始,他的情绪就很暴躁,原本就又怪又臭的一张脸一直瘫着,谁跟他说话都爱答不理,那副样子像是焦急等待着什么一样,直到两人共进晚餐的时候也没有缓解。

    “祁少爷,你总往窗外瞧,到底在看什么?”

    骆丘白咬着餐叉,被祁沣认真严肃的表情搞得一头雾水。

    祁沣看他一眼,表情仍然不悦,为什么都结婚了,他的妻子仍然不改对他的称呼,难道是在等待今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在床上给他惊喜?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松动了几分,“等天黑。”

    “天黑?”骆丘白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擦黑的天空问道,“这不是已经黑了吗?”

    祁沣眯起眼睛,他暗示我天已经黑了,难道是跟我一样迫不及待了吗?在餐桌上就开始勾引他,真是YIN==荡,不过作为丈夫,被妻子这样暗示,他的心情不错。

    “既然知道天黑了就赶快吃,别磨磨蹭蹭,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祁沣伸手把自己的面前基本上没怎么动的牛排切成大小均匀的丁,浇上骆丘白喜欢吃的黑胡椒汁,推到他的面前。

    “洞房花烛夜”这五个字,像热水一样瞬间浇在骆丘白脑袋上,呛得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虽然明白祁沣压根对他做不了那档子事,但是跟他同床而眠,肯定免不了像上次那样,被他又搂又亲又抱,最可怕的是他到现在还没闹清楚,为什么会在祁沣床上做春XXX梦,这时候跟他同床共枕,怎么想都不明智。

    但是他们俩已经结婚了,就算是演戏,他也得敬业一点,不能连金主的被窝都不进吧?

    想到这里,骆丘白瞬间紧张的没了食欲,盯着桌子上一瓶葡萄酒,眼一闭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酒壮怂人胆,只要喝醉了,就随便祁沣怎么样吧,反正他也没法真的把自己怎么样。

    一顿晚餐,两口子吃的各怀鬼胎,骆丘白拼命地灌酒,祁沣不停地看时间。

    好不容易结束,到了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骆丘白喝的云里雾里,一推开雕花大门就看到了一片大红色,红色的纱帐、红色的被单……还有红色的龙凤呈祥蜡烛。

    一切都透着浓浓的中式味道,如果不是他还有几分清醒,知道自己身在离祖国十万八千里的瑞士,真的要以为闯进了谁家的洞房。

    他被这鲜艳又寓意十足的颜色刺激的脸色通红,双腿没有任何征兆的发软。

    祁沣扶着他坐在床上,他下意识的一歪,摸到了一床的花生、莲子和大枣……

    早生贵子什么的,哪怕他知道祁沣没这功能,也忍不住被囧到了。

    他低咳一声,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扛的那两个大旅行箱里,原来都装的这些玩意儿?”

    酒醉的芙蓉勾,就像泡在醇酒里的胭脂,缓缓的在心尖上晕开,留下活色生香勾魂摄魄的痕迹。

    祁沣的呼吸瞬间不稳,情==潮仅仅因为他一句话就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不说话,一瞬不瞬的看着骆丘白,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骆丘白的目光发昏,对不准焦距,但潜意识里觉到了危险,“我……觉得吧,咱俩得分床睡,原因呢,是这样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祁沣的衬衫和禁欲的黑色礼服就随着他的声音一起落地。精壮结实的胸膛露出来,在氤氲的烛光里像是被涂上一层惑人的油脂,让骆丘白这个纯GAY,有点口干舌燥。

    这时候,祁沣走了过来,赤==LUO的胸膛压上来,把骆丘白覆盖在满是莲子和花生的床上,居高临下,目光深邃危险。

    骆丘白傻眼了,醉酒后的脑袋完全不够用,往后退了几下,结巴的说,“你……你你都不举了,还想干什么?”

    祁沣伸手拨开了他的扣子,精准的吻住嘴唇,低沉的开口,“履行夫妻义务。”

    ☆、14【洞房花烛】

    炙热的嘴唇吻上来,让骆丘白的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他被祁沣攫住下巴,被动的仰着头承受着唇齿厮磨,一条柔软又粗糙的舌头,不由分说的撬开他的嘴唇,缠住了舌头。

    “唔!”

    骆丘白发出一声闷哼,赶忙把他往外赶,但这样的动作在祁沣看来无异于欲拒还迎。

    他的眸色渐深,舌头强有力的往更深处探去,撬开紧紧闭合的咽喉,甚至要闯进他的喉管。

    暴风狂雨一样的亲吻,让骆丘白根本无力招架,惊得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声响。

    酒醉后沙哑的声音被闷在喉咙里,在摇曳的烛光里,像一坛陈酿多年女儿红,还没有开封就已经能闻到馥郁扑面的香气。

    祁沣的骨缝里钻出一道道电流,他再也无法忍受,胡乱的扯开了骆丘白的衬衫,一口咬住他的喉结,几乎暴躁的开口,“不许发出这么淫==荡的声音!”

    骆丘白被亲的晕头转向,捂住脖子往后出溜,看祁沣的眼神像看一只狂躁的烈性犬,“祁、祁少爷,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你看……那个……”

    醉后的脑袋一阵阵晕眩,他绞尽脑汁憋出几个字,“今天弄这么大阵仗,咱……咱都累了,盖上被子纯睡觉也,也挺好的是吧,真不用亲来亲去的……”

    骆丘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想不停的说话分散祁沣的精力,结果事与愿违。

    祁沣双目赤红,精壮的肌肉在烛光下散发着强势的震慑力,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抓住他的一个脚腕扛在肩膀上,顺势分开了他的双腿。

    骆丘白处=男了二十多年,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瞬间脑袋都炸开了,刚想挣扎,大腿内侧一块软肉就被祁沣含在了嘴里。

    “嗯……”

    全身像被闪电劈中,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整个腰都软了。

    他瞪大眼睛,从不知道自己这个地方竟然会这么敏感,仅仅是被祁沣舔了一下,就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祁少爷……不,不行!你先松开……”

    骆丘白用力把腿往回收,一张脸红的吓人,却一下子夹住祁沣的脑袋,欲拒还迎般把他更努力地压向自己。

    “名字,现在是在床上,叫我的名字!”祁沣危险的眯着眼睛,全身肌肉紧绷,在骆丘白的注视下,伸出嫣红的舌头,用粗糙的味蕾抚==摸着光滑细嫩的皮肉。

    “呜——”骆丘白剧烈的颤抖一下,全身发抖,捂住半张脸使劲摇头,“祁……祁沣,你别舔了……”

    芙蓉勾柔软的声线带着羞愤的颤音,像一翎羽毛骚在祁沣前端的器官上,瞬间让他YU==望暴涨。

    他想让自己冷静一点,像教科书里说的那样,给伴侣最温柔的第一次,但是二十多年的情==潮在这一刻齐齐爆发,下面的家伙硬的几乎紫红,巨大的前端兴奋地流出粘稠的液体,恨不得直接钻进对方的身体。

    眼前的人是他命定的炉鼎,是他娶来的“妻子”。

    他们是合法伴侣,理应做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

    祁沣眸色深沉,决绝的按住骆丘白作乱的双手,勾起他的内==裤一角,啃咬着大腿根与笔挺器官间的一块肉,当舌尖勾到囊==袋的时候,骆丘白抖得牙齿都在打颤。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哪怕以前跟孟良辰也做过亲密的事情,但绝对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前端无法控制的硬=了,白色的内=裤被浸透了,透出里面隐约的肉色。

    祁沣抬起头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说了三字,“你湿了。”

    一桶热油瞬间浇在骆丘白脑袋上,放爆竹一样把他炸的粉碎。

    他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想要逃走,结果醉后的身体不听使唤,跌倒好几次,把一床的花生莲子都推到了地上。

    红色的被单和轻纱,映衬着他光=LUO修长的两条腿,肤如染蜜一般勾引着祁沣上前握住,顺势把他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衬衫脱了下来。

    这一刻,两个人终于毫无保留的赤诚相待,骆丘白脑袋晕晕乎乎,跌坐在祁沣腿上,屁股瞬间被一根坚硬巨大的东西戳到了。

    骆丘白愣了一下,面对着祁沣,把手往下面一探,碰到了那个大家伙。

    炙热、粗壮、沉甸甸的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被随便一碰又瞬间胀大了几分……他近乎一只手都抓不住。

    祁沣的呼吸陡然变粗了,气急败坏的狠狠的把他压在床上,疯狂的吞噬着他的嘴唇,“你乱摸什么!”

    骆丘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又摸了摸,那玩意儿激烈的跳了一下,像个骇人的活物一样几乎跳出他的掌心。

    这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的心狠狠一颤,接着触电一般松开手,拼命地摇着自己的脑袋。

    酒精效应挥发出来,他的脑袋乱的像一团浆糊,眼睛也对不上焦距,抬手敲了敲发疼的额角。

    祁沣起身,把他的手狠狠地按在自己的大家伙上,脸色发黑,“你都摸了又拿走是什么意思,继续!”

    两个人拉开一段距离,骆丘白躺在床上往上看 ,精壮结实的古铜色身体上有一根紫红色的立柱,此刻正姿态勃发的仰头冲天,青筋缠绕的狰狞样子,让他像忽视都不行。

    骗……骗人的吧?他一定是醉了,才会做这么惊悚的梦,否则怎么会看见祁沣这个万年不举男BO=起了!?

    记忆深处还残存着第一次见面时,没有起反应就已经尺寸可观的庞然大物,如今梦里,这东西真的膨胀起来,简直可以用“骇人”两个字来形容。

    骆丘白傻眼了,僵在当场没有反应,等意识到祁沣竟然在他的掌心就按捺不住冲撞起来的时候,一张脸全红了,哆嗦着松开手。

    这时候,祁沣皱起眉头,突然压上来,没有任何征兆的含住他的RU==尖,用力一咬。

    “嗯!”骆丘白打了个哆嗦,骨子里又像上次春XX梦里一样涌出一股春XX意,陌生又甘美,像毒蛇一样迅速涌遍全身。

    这……是什么,他的身体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骆丘白被吓到了,晃动着身体想要躲开祁沣的唇舌,但是腰却彻底软了,就像中邪似的,被祁沣重重一吸,魂魄都要出窍了。

    “嗯……你别吸了……嗯……”陌生的情潮将骆丘白席卷,他控制不住自己,发出沙哑的声音。

    一坛沉淀多年的好酒,在这一刻被缓缓开启,浓郁的芳香伴随着声音飘散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被含住RU==尖的骆丘白,蹙着眉头在床上辗转反侧,细白的脚掌勾着床单,脚趾不知是舒坦还是难耐的蜷缩起来,像一条勾人却不自知的美人蛇。

    祁沣再也无法忍耐,托起他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注视着神秘的窄处,一根手指慢慢的抚摸。

    入口嫣红,褶皱紧紧闭合,被手指一碰,紧张的收缩,竟然含住他的指尖,自动的往里吞。

    呼吸乱了方寸,祁沣眯起深邃的眼睛,坚定地把一根手指探了进去。

    “呃——!”骆丘白睁大双眼,醉意涌上来,让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偏着头大口喘着气,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快点逃,但是身体却像是完全脱离掌控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柔软、紧致,带着暖意的肠==肉紧紧包裹住手指。

    祁沣被夹的面红耳赤,紧皱眉头,真是个淫==荡又磨人的妻子!

    第二根、第三根手指探了进去,在身体里进进出出,被撑开的感觉有点奇怪,让神志不清的骆丘白闷哼一声,抬头看了祁沣一眼,“不舒服……拿出来……”

    柔韧的声线发飘,差点就这样让祁沣身寸出来,他看着请蹙眉头的骆丘白,像个暴躁的狮子呼呼喘着粗气。

    太可恶了!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撒娇,就算这是你的权利,作为丈夫我肯定会包容,但也不能如此不挑场合!

    全身的情==潮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再也无法阻拦,祁沣箍住骆丘白的腰,低下头咬住他的RU==尖,下面毫不犹豫的顶了进去……

    “唔!”骆丘白哆嗦着哼出一声,眼前一片昏花。

    身体被撑开的瞬间真的太恐怖了,巨大骇人的孽=物就这样捅进来,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的雄性本能,却已经让他足够崩溃。

    这时候他真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入眼是一片红艳,遮天蔽日,龙凤呈祥的蜡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精壮强势的男人用最坚硬的部位,对他发起最猛烈地攻击。

    抽出去、顶进来,坚硬的前端势如破竹,把身体里最隐秘的肠==肉强硬的顶开,不得不被迫向入侵者臣服。

    尘封了二十五年,醇酒终于在这一刻被揭开,像是解开了某种封印一样,浓烈的醇香铺天盖地,仅仅是闻味道已经足够销==魂蚀==骨。

    坛子被一柄利剑击穿了,透明的酒液潺潺的淌出来,浸透了红色的被单,圆滚滚的莲子和赤红的花生,被酒液沾染,随着利剑的进出滚得到处都是。

    锋利的剑刃上被酒液浸透,在抽出来的瞬间,水莹莹一片,带着动人心魄的春==意。

    祁沣越动越快,二十八年的禁锢,一朝挣脱就是铺天盖地的凶猛。

    他甚至已经在床头准备好了润=滑=剂,可现在完全用不上了,结合的位置发出扑扑的水声,他危险的眯起眼睛,咬住骆丘白的耳垂,“你流了很多水。”

    骆丘白承受着攻击,羞耻的呜咽一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却被祁沣拦住。

    碎发被拨了上去,露出饱满汗湿的额头,一张乏善可陈的脸涌出大片的红晕,配上上扬的丹凤眼,竟然出奇的勾人,完全不似平日里的平凡。

    说不上来为什么是这种感觉,但只要看一眼就让人挪不开视线,像是连魂魄都被他锁住了。

    “你比我想象的淫==荡多了。”

    祁沣低沉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飘来,猛一个挺身顶在身体的秘处,骆丘白陡然睁大眼睛,慌乱的摇头,“那里不行!拿出来,嗯啊……”

    刚被破身的芙蓉勾,声线勾人摄魄到了极致,仅仅几个音调就让祁沣瞬间胀大了一圈。

    “闭嘴!不许发出声音!”祁沣双目赤红,箍住他的腰,掀起惊涛骇浪。

    肠==壁费力的包裹住孽=物,像一张柔软的嘴,又像一张隐形的网,紧紧的缠绕,张弛吐纳,欲拒还迎,几乎几下子就要把祁沣夹出来。

    祁沣的攻击全靠本能,完全没有任何经验,被绞得头皮发麻全身震颤的时候,暴躁的打了骆丘白屁==股几下,“你怎么能这么浪,松一点!”

    骆丘白酒醉的脑袋反应慢半拍,身体的反应又不受他控制,被这般狠狠戳弄,下意识的夹紧屁==股,全身过电,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快==感如潮。

    双手无处可攀,抓住祁沣的肩膀就像是抱住了浮木,仰起头,脖颈勾起,唇缝里溢出零星的喘=息,断断续续的重复,“那里快,快一点……”

    祁沣的额角突突的跳,全身情==潮暴涨,暗骂几声,完全处于雄性的本能,把骆丘白按在自己的骇物上面,由下而上狠命戳==弄。

    “啊啊!”

    骆丘白全身哆嗦,黑发淌下汗珠,前端翘了起来,身体秘处不由自主的越收越紧。

    祁沣闷哼一声,全身血液倒流,一股清凉之气从骆丘白的秘处涌出,让他竟然全所未有的舒爽,无处可泄的滚滚阳气,通过两人连接的位置一点点往外渗。

    像是被冰层覆盖的岩浆一般,沉寂二十八年,终于破冰而出,滚滚热浪袭来,短暂的清凉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热,前端剧烈收缩,被他的炉鼎温柔的包裹吸=吮,顷刻间爆发出来,卷起惊天骇浪。

    一道热流冲进骆丘白的身体里,他剧烈的颤抖,扬起脖子,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响。

    春==色从全身涌出来,他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喘气,祁沣盯着他失神脸,眸色深沉。

    明明还是那张脸,累瘫的样子更是毫无形象可言,却因为秘处流淌出的污浊,硬生生的带上了媚。

    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祁沣哼了一声,凑上去慢慢的吻住他的嘴唇,不想承认自己又起了YU==

    ☆、15【你又举了】(重修)

    骆丘白做了一个怪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把锁,静静地躺在一块浮木上,在大海上漂流。他像是已经这样漂了很多年,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遮盖了锁面原本的色泽,海水拍打在身上,他冷得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时,一个浪花袭来,他一下子跌落在水里,一只手把他捡起来,用一把坚硬的钥匙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咔嚓”

    他听到身体被打开的声音,接着钥匙的滚烫温度一下子把他包围,舒服的叹息一声,全身涌来一阵铺天盖地的热,驱赶了多年的冰冷,也燃烧掉他身上厚厚的铁锈。

    耳边传来钥匙的震颤,还有自己胸腔的共鸣,像是等待多年,就等这开启的时刻。

    巨大的浪潮扑面而来,他随着海水起起伏伏,像一叶暴风雨里的扁舟,被狠狠的抛向空中。

    接着眼前的场景变了,他趴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双腿大张,屁=股翘起,用一个非常不堪的姿势,承受着来自身后的猛烈撞击。

    他闷哼一声,接着秘处的火热又胀大了一圈,一只大手探到前方揉捏着他的RU==头,扑哧的水声传来,他费力的回过头来,看到了熟悉的身体。

    精壮结实、凶猛有力,就像上次在祁家老宅做的那个春XX梦,连肌肉的纹路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骆丘白轻叹一声,把脑袋埋在手臂里,觉得自己特别丢脸,他到底是多缺男人,才会继而连三做这种荒唐的梦。

    火热的楔子猛地刺进来,像是要把他的肠子搅翻。

    骆丘白扬起脖子闷哼一声,这个梦太激烈,也太真实了……

    等一下,梦!?

    骆丘白猛地反应过来,倏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冲得他头晕目眩,入眼是一片红色,被压碎的莲子、花生散落了一地,耳边传来扑哧的水声,他正趴在枕头上,随着身后的节奏不停地起起伏伏。

    这是……怎么回事?

    一夜=情、酒后乱X……所有糟糕的想法瞬间一齐冲进脑袋,惊得他头皮发麻,慌张的回过头想要看清是怎么回事,腰椎却传来一阵抗议的酸痛。

    “你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一个汗湿结实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

    听到祁沣的声音,骆丘白眼珠子都不会动了,嘴唇哆嗦了两下,他……他的梦是不是还没醒,否则怎么会听到不举男的声音?

    一个热吻落下来,他被翻过身子,一条腿被架在男人肩膀上,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这一次,他无比清晰的看到了祁沣那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此刻斥着情=YU的潮红。

    他不敢置信的挣扎着撑起身子,低下头的瞬间,看到了一根粗==壮紫红的肉块,正一刻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体里CHOU=送,连接的位置因为剧烈的冲撞而摩==擦出一层暧昧的白色泡沫,下面的红色被单湿的一塌糊涂,昭示着这场情==事的火热和激烈。

    仅仅这一眼,骆丘白的脸都绿了,震惊失声道,“……怎么是你!?”

    祁沣的动作不停,托着他的屁=股,脸上瞬间闪过不悦,“不是我,你还想要谁?”

    被顶到敏=感处,骆丘白闷哼一声,手忙脚乱的把他往外推,脸上的表情都纠结快哭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秘处都已经完全被X的失去了感觉,肚子里饱胀的厉害,像是随时随地要流出什么东西……

    “你他妈给我停!停!别干了……嗯啊……我、有话问你!”

    叫了一晚上,芙蓉勾的嗓子带着房==事后的疲惫沙哑,别有一番销=魂滋味,此时带着哭腔,更是让祁沣忍不住暗骂几声,低头胡乱的堵住他的嘴巴。

    他的妻子怎么能这么贪心,把二十八年的米青液都给他了,还不满足,难道还要再榨干他的精血不成?

    骆丘白的疑惑和震惊全都被堵在喉咙里,此刻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两只手拼命地拍打,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大鸟怪踹下床。

    可惜祁沣不鸟他,按住他的肩膀,喉咙里发出几声野兽般的粗重喘息,低吼一声,下面的孽=物剧烈的抽=动几下,猛地扎进深处,兴奋地跳动几下,又一次爆发出滚烫的白液……

    “唔!唔!”骆丘白被烫得浑身哆嗦,肚子涨得鼓了起来,像濒临死亡的小兽一样发出短促的呼声,脑袋里霎时一片空白。

    昨夜的所有回忆像潮水般袭来,他记起两人在教堂前宣示结婚,记起为了逃避X骚扰而喝酒壮胆……当然也记起了酒意正酣之时,模模糊糊好像看到祁沣下面那根硬起来的庞然大物……

    祁沣把自己抽出来,滚滚浓液淌了出来,骆丘白的脸绿的更厉害了。

    失神的看着腿间的污浊,他怎么都没法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栽在了一个不举男手里。

    虽然他并不是严苛的禁欲派,但至少也曾经幻想过第一次要跟自己最爱的人,在浪漫的气氛下,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甚至在最爱孟良辰的时候,他们都没做到这一步,现在却莫名其妙被人给上了,还是个他一直以为对自己屁股绝对构不成威胁的不举男,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深深地觉得自己貌似上了大当……

    他使劲揉了揉眉头,思索了很久才脸色古怪的从嘴里憋出一句话,“祁公子,原来就算你硬不起来,我也把你当个爷们看,可你竟然为了上=床,吃伟=哥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这样有意思吗?”

    “……伟=哥?”祁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张脸瞬间黑了。

    “对,专门治疗早==泄阳==痿。”

    骆丘白除了这个理由以外,真的找不到祁沣突然举起来的原因,强装淡定的说,“你吃的什么牌子的药,药效不错嘛,还能撑到今天早上,真是煞费苦心。”

    他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祁沣猛地按在床上,骆丘白发出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突然被一根指头闯进了身体里,鲜明的岩浆淌出来,他的脸瞬间涨红了。

    祁沣把沾着白液的手指举到他面前,紧皱眉头,“你都被我灌满了,竟然还怂恿我去吃药?”

    就算你是名器,还是我的炉鼎,也不能如此不知餍足,难道我昨晚没喂饱你?

    一滴黏液拉着丝正好垂落在骆丘白的嘴唇上,淡淡的腥味飘在鼻尖,骆丘白羞愤难耐,胡乱的抹了抹嘴巴,恼羞成怒,“你还不承认?之前李天奇那么卖力,你都软塌塌的,如果不是吃药还能是什么原因?别告诉你只是见到我才大显神威,对别人压根硬不起来!”

    祁沣冷哼一声,“这样你还不知足?”

    骆丘白愣了一下,有点怒了,“你骗三岁小孩呢,这话说出去有人信么?你从一开始就是想跟我上床,又何必搞出结婚这么大的噱头?”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都结婚了上床不是应该的吗?”

    “谁跟你应该,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压根不会答应跟你结婚!”

    骆丘白胡乱的抓了抓头发,觉得一切都被这个意外打乱了。

    当初他以为祁沣之所以愿意帮他,完全是为了堵住自己泄密的嘴,顺便让自己这个“知情人”陪他玩一场结婚游戏,满足他无法正大光明娶女人的愿望,可谁想到,祁沣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他的屁股,是他自己太迟钝,完全没有领会到金主宁愿吃伟=哥也要上=床的执念。

    想到这里骆丘白哭笑不得,他简直不知道应不应该点一串爆竹庆祝一下,自己这样的长相竟然还能勾起祁少爷的兴致。

    是他太想当然,才会假戏真做搞出这样的大乌龙,甚至昨天他还傻乎乎的以为这个不举男对自己的屁股构不成威胁,稀里糊涂喝了这么多酒,现在简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婚也接了,床也上了,可他到现在都弄不懂祁沣对他究竟是什么心思,以后到底应该怎么办?

    “你后悔了?”祁沣看他不说话,嘴角绷得死紧。

    可恶的炉鼎,竟然要把他用过就丢,简直是……不守妇道!枉他一晚辛苦耕耘。

    “……”骆丘白不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怕自己只要稍微点点头,会立刻被祁沣给活活掐死。

    “昨天上你舒服的抓的我后背全是伤,嘴里一直嚷着再快点,夹的我拔都拔不出来,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了?”

    一句话说的骆丘白面红耳赤,其实他自己都不记得怎么稀里糊涂就跟祁沣滚了床单,但脑袋不想承认,身体却不会骗人,那种甘美的快意到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让他头皮发麻。

    “你闭嘴,别、别说了……”骆丘白哀叹一声,恨不得一头撞死,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我是纯GAY,跟男人做这种事情当然会有感觉,就算你是吃了药才举得起来,也跟别人没什么不同。”

    他的本意是想掩盖自己被一个万年不举男搞得腰酸腿软的事实,但是听到祁沣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意思,让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他的妻子竟然在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上,就在床上拿他跟别的男人比较,根本是……作死!

    跟他废话也没有用,自己的妻子就必须自己管教,否则夫纲何在?

    “我不用药对你也举得起来,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试试。”他阴测测的撂下这话,不由分说把自己又一次挺了进去。

    “唔!”

    骆丘白闷哼一声,控制不住扬起脖子,脑袋下意识的告诉他反抗,可他却惊慌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拒绝祁沣的入侵。

    巨大的楔子再次闯进身体,挤出里面白液的一刹那,他的第一感觉竟然是欢愉,而不是痛苦。

    起起伏伏之间,骆丘白面色潮红,嘴巴控制不住的发出沙哑的低喘,强逼着自己清醒一点,伸手推拒,却怎么看都像是欲拒还迎。

    破过身的芙蓉勾只需要发出一点声响,就能让宿主心神荡漾,祁沣把他紧紧地箍在怀里,恨不得把他嵌进身体里。

    不管他愿不愿意,这婚已经结了,只要骆丘白一天是他的妻子,就谁也不能在他手里把他抢走!

    巅峰来临的时刻,骆丘白几乎昏死,眼前白光一闪,他知道自己被X身寸了。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骆丘白头皮发麻,觉得自己是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当不举男变成大鸟怪,他以后的“婚姻”生活简直是一片黑暗……

    折腾了一上午,祁沣搂着骆丘白沉沉的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搂住旁边的妻子,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起身到处寻找,也没有看到骆丘白的影子。

    这时,手机响起,他刚一接起来就听保镖急切的开口,“少爷,骆先生甩掉我们,自己买了飞机票跑了!”

    ☆、16【和好如初】

    夜风清凉,骆丘白身无一物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正望着漫天繁星出神。

    十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身在大洋彼岸的瑞士,跟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男人结了婚、上了床,甚至连一个像样的澡都没来得及洗,就拿着身上仅存的几千块钱现金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折腾了一天一夜都没好好休息,他只觉得浑身的骨架都要散了,脑袋昏昏沉沉,似乎有点低烧,干涸的精液黏在腿上,非常的不舒服,可是他一动都不想动。

    脑袋里莫名浮现出祁沣那张冷硬的脸和锋利的眼睛,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心想着自己这样的售后服务,等于甩了金主一记重重的耳光,依祁沣那样的臭脾气,逮住自己之后会怎么做呢,是清炖还是红烧?

    不对,祁公子连自己这样的长相都能看得上,显然口味不轻,没准最喜欢的是油炸。

    骆丘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脑袋也被夜风吹醒了几分。

    其实他并没有想逃的,如果真是为了逃避,他大可以躲进穷乡僻壤或者跟祁沣闹个你死我活,根本不会直接回祁家一手遮天的S市,他只是需要找一个远离祁沣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仅此而已。

    毕竟,对着一个刚上过自己而且完全没法正常沟通的男人,谁都没法冷静的思考。

    可惜等他一颗混乱的心终于沉淀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情自己做的相当不爷们,甚至是不厚道。

    祁沣是什么人?堂堂昆仑财团的唯一继承人,能看上自己这种三流货色简直是祖坟烧高香了,更何况,不举男……哦不,现在或许应该叫大鸟怪了,帮他摆脱了十年的剥削合同,还帮他找了星辉这样实力雄厚的新东家,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就是屁股开花吗,没什么大不了,大家彼此都爽了,就当打了一炮,再一联想祁沣那幅英俊的好皮囊,估计谁嫖谁还真分不清了。

    骆丘白这样乐观的自我催眠,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刚吸了一口就呛的咳嗽起来。

    一烟解千愁的尼古丁也帮不上他,他揉了揉快要断掉的腰,低头的瞬间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身形陡然一顿。

    “你愿意与祁沣先生结为伴侣,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耳边没有任何征兆的响起这句话,骆丘白记得自己当时在神父面前庄重承诺,说“是的,我愿意”

    哪怕当初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哄祁沣开心的好戏,誓言也是他亲口说出来的,现在已经没了后悔的余地。

    给了承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