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跪了这些时辰了,还认为自己没错。
咬着牙将伞从他头顶移开,愤恨道:“既然没错,那就在这儿跪倒认错了为止。
旋即,拿伞愤然离去,侍女赶忙跟了上去,可雪天路滑,足足摔了好几个跟斗方才跟上顾诗翎,忍不住埋怨道:“主子,慢点。”
闻言,她的脚步慢下半分,然后停在了雪地中,白雪皑皑直让她冻的瑟瑟发抖,抬眼看向她,只见她神色复杂,忍不住,上前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是不是错了。“顾诗翎悠悠的说道,语气中带了一丝怀疑。侍女看着自家主子有些茫然的眼神,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在雪中簇立了良久,终究是一声叹息常舒:"罢了,以后再想吧!"次日。
雪终于停了,艳阳高照,雪都化了一半,只是还有些许残冰,有些路滑。
"今儿天气虽然好些了,到底是有些冰的,明儿我们再出去。“顾诗翎笑着对乌达说道
“在这里闷了这样久,倒不在乎这一日得了。”乌达笑笑,对于此事并不在意。
原先在神殿的时候,进场十天半月待在蛊虫山,这样的日子倒也习惯,只是来
了草原后,拖累日日陪着,性子到开始野了起来,终究还是静的住的。
“昨天我没看到拖累。"乌达看向门外,声音认真了几分:“是不是除了什么事情。顾诗翎动作一僵,继而笑了:“哪里的是,不过是草原最近忙,所以才不来看你的。"
“真的吗!"
乌达与之对视,乌黑的瞳孔里全是她的倒影,她不由的一愣,尴尬的笑道:“自然,不要想这样多,来喝药吧!"
乌达见她这样,也不好多问,只得喝药随她去了。
林铞绣这边刚走,那边便有人来报说是孟古格格来了。
闻言,乌达一愣,好端端的,这位孟古格格为何来此,可到底是拖累的原配夫人,只得叫人请了进来。
今日孟古格格穿的不似往日那般,大红大紫,只一身白色腰带玉珏,发髻更是松散,脸上未施粉黛,模样倒是俏丽了不少。
她远远的走过带,只见乌达靠在那雪貂皮上,身上盖得是玄狐皮的被子:身前的炉火烧得旺旺的,生怕这人有一丝的着凉,
见状,不由得苦笑一声:“他对你倒是真的好。"
乌达能听出她话中的羡慕,只是有些事真的求
不得。
头伤不能起身,只能吩咐侍女摆上点心,两人围坐在炉火前,互不看对方一眼,气氛僵硬异常。
乌达眨眨眼,将桌上的核桃递给孟古格格:“这是姐姐从中原带的,味道极好,你要不要尝尝。"
孟古格格一愣,不知是接过还是不接,斗争一会儿后,还是接过核桃放在手中,继而一言不发。
乌达望着她,一时间也不知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僵持着,一直到侍女兴致冲冲的走进去:"王妃,我们今日去了新鲜的羊奶,知道王妃最喜欢喝奶茶,我这就吩咐小厨房……”
声音随即停了下来,侍女盯着孟古格格有些警备的将乌达护在身后,以防孟古格格再有过激的行为。
“没什么挺好的,我们王妃没有惹你,就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们王妃。”侍女将乌达往身后藏了藏:“如果格格再要做些什么,我就喊了。
小桃。"乌达忙出声制止,可为时已晚,只能鬼疚的看向孟古格格,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不想他这样的。
孟古格格并没有多话,只是怔怔的看向两人,旋即开口:“这样的维护,我也有过,只是他现在不在
了。"
乌达知晓她口中的维护指的是谁,叹息声,对着小桃道:“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小桃一愣,本想制止,可看到乌达眼中的坚定,叹息一声,继而下去了。
房间只剩下这两人,面对着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索芯的事,她很抱歉,只是她劝过拖累了。
抬眼看了孟古格格,只见她双眼下尽是乌青,定然是这几日没有睡好的缘故。
"索芯的事情我劝过拖累,只是他不愿意听我的,真的很抱歉。“乌达低下头,眼眸之中全是愧疚。
“这件事不怪你,我知道的,只是。”孟古格格抬起头:“只是我真的想请你再去求一求拖累。"
乌达看着她如斯模样,心中也是心疼万分,微微叹息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真的尽力了。"
该说的,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其余的她真的不知晓该怎么办了。
闻言,她的眸子中仅存的希望被全数湮灭,到最后只发出那句:"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乌达听着她口中悲凉的话,把视线移向一旁,眸子中全是纠结,拖累可以纵容他很多事情,只是这件事绝对不行!
连
续三天的罚跪终究是让单于的心冷了;他知晓在责罚拖累也是无用,旋即让他去了
就算回归自由,他也没着急去见乌达,而是转头去了顾诗翎处。去哪里倒不是和顾诗翎姐弟情深,而是他的腿伤着了。
盯着他发红的腿,顾诗翎也是叹息出声:“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在跪下去,这条腿就真的废了。"
双腿发紫,并且没有知觉,血液不循环,还在那样低温的环境下,能恢复过来当真是上天庇佑,天大的福泽。
闻言,拖累呵呵一笑:“姐姐意思是,我很幸运了。"
顾诗翎面色黑,在他的腿上拍了一下,疼痛传入脑中,他倒吸一口凉气。“姐姐,不能拍了,再拍这腿真的要废了。"捂着退,拖累咬着牙说道,
“既然知道了,下次可还这样做了。"顾诗翎叹息一声:“知不知道,你这样最担心的是我啊!”
拖累闻言,正欲出声,只远远地从账外听到有人喊:“殿下,你快些去看看吧!孟古格格自缢了。"
这话让拖累愣,猛然站起身,顾不得腿部的麻痛,立刻朝外面叫喊道:“你们说什么浑话呢!她好好的怎么会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