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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拖累单膝跪地:“参见单于。"

    汪古努斯含笑点头:伸手让拖累起身,待他落座后,众人才落座。坐定后,汪古努斯叫人上了烤羊肉,说是天冷,吃些羊肉暖和些。

    拖累知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想借着吃羊肉将索芯的事情一并料理了,他不好让她不尽兴,众人也知这理,纷纷配合着喝酒助兴。

    酒过三巡,汪古努斯政要说话,便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犀利的女声,接着帘子被掀开。

    孟古格格走进来,一脸戾气,看了一眼汪古努斯,接着又看了一眼拖累,借着走到拖累面前,质问道:“是不是你叫人虐待索芯的。"

    众人闻言,皆不敢出声,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拖累。

    拖累放下羊肉,冷声道:“奴婢犯了事情,难道不该责罚吗!"

    孟古格格听到他口中的薄凉,眼眸中含泪,波光连连,她不求拖累对索芯多好,可为何要这样折磨她!

    索芯本是灵谷部贵族之女,因为自小的情谊陪自己来到王庭,不过是看不过去,所以如此糊涂,犯下大错。

    她已然认错,为何还要这样折辱她。

    抬起眼,孟古哥哥哭喊道:“

    她不过是为了我:,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便好,何苦对她这样。

    “你以为我不想吗!若不是你指使,她会做这样的事情,为了得到这个所谓王储妃的事情,你们灵谷部族当真是煞费苦心啊!"

    “咔。”

    弯刀砸在桌子上应声而裂,桌子上的羊肉飞溅了贵族们一身。

    众人见状,皆是不敢出声,他们明白单于这是发怒了,不惜用弯刀来训诫拖累,上一次这样三年前,拖累不服管教的时候。

    这一道声音将拖累拉回现实,心有不甘的坐在位置上,面色不善。

    汪古努斯见他服软,这才收了弯刀,虽说拖累是他的王储,到底不是儿子,心生了间隙终究是不好的。

    见状,众人才长舒一口气,唤奴仆将这里给收拾了出来。

    汪古努斯见孟古格格脸色沉重,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口,摆手让众人散了。

    拖累正要离去,却只听汪古努斯留住了自己,势必是为了刚刚的话题,面色一沉,恭敬的肃立在一边。

    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

    汪古努斯见他面色沉重,忍不住叹息道:"拖累,你已经是王储,做什么事都得考虑大局不是?"

    氛

    围本就沉重,再加之这一句话,更将气氛降到了冰点。“舅父的意思是?”拖累皱着眉不悦的问道。

    “若是你非要将索芯处死,无可厚非,只是她本就是灵谷部族贵族之女,父亲又深得灵谷族长信赖,你这样做真的太欠缺考虑。

    汪古努斯的声音深沉且厚重,一字一句都吐露着希望拖累一切一大局为重,只是拖累的心中未必和他是一条线的。

    闻言,拖累和他对视一眼,随即开口:"若舅父是如此想的,那拖累恕难从命。"

    “你这是想做什么。“汪古努斯猛然站起,颤抖着双手指着拖累:“你难道想因为一个女人,断送自己的前程吗!"

    他应该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若不寻一个得力的助力,只怕在他离世之时便是拖累下位之日。

    拖累是他一手带大的,脾性他也是最清楚的,这件事决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与之对视,分毫不让,随即,拖累跪了下来:“舅父请恕拖累无法从命。王庭,拖累王帐。

    有内侍火急火燎的将门帘掀开,带入呼呼的北风,药材因这风被吹得四下逃开,惹得顾诗翎很是不悦:“怎

    么了,这样着急。"

    “回姑娘,王储和单于因为索芯的事情发生了争吵,单于大怒,所以要问王储的罪呢。”

    闻言,顾诗翎的手顿了顿,随即松开,接着问道:“那单于怎么说,。

    “单于说,单于说,要王子在哪里跪倒自己清醒了为止,姑娘你说怎么办啊!”

    瞬间,顾诗翎心下一松,还好,还好没有大的问题。

    常舒一口气,将散落在一旁的药材拾起归类,手虽有些颤抖,可到底人还是稳住的。

    "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内侍焦急的发问。

    “静观其变:等着单于自己消气,这期间不论发生什么,这边的人都不准去看他。"顾诗翎的声音骤然变冷。

    一时间,太监都有些不知所措,如今王储都落得这步田地;这姑娘为何还能坐得住。

    “姑娘,这可不行,若是由着单于这样罚下去,只怕王储真的会。

    “就按照我说的来,其余的什么都不用问了。“顾诗翎站起身;将药材放向指定的地方。

    顾诗翎知晓他的意思,只是现在不是救拖累的时机,且他真的该长些教训,不能再一味地按照自己的心思来。

    内侍

    见劝说无望,只得摆摆手下去了。

    寒风侵袭夹杂着雪花,一片片打在脸上,疼的钻心。

    顾诗翎拢了拢身上的大敞依旧不能将寒意驱赶,哈了口气,白雾雾的一片。

    侍女在她身旁将油纸伞递给他,面上有些担忧:"姑娘,这更深露中且雪都没过膝盖你还是不要去了。"

    顾诗翎摇摇头,接过伞道:“不行,我必须去看看。"

    侍女见劝不过,只得将i门帘掀开,雪花随风落入大敞和脖子中的缝隙刺骨的凉。

    撑开纸伞,顾诗翎没入茫茫的雪中,雪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只能借着烛火一步步的向前挪。

    慢慢的,终于看到大帐之前的火光,火光前有一人,身上被皑皑白雪覆盖,看不清面容,只依稀有红色的大敞从雪中透出,且是拖累了。

    走上前,将油纸伞覆于顶上,为他挡住这刺骨的雪花,白雪哗哗作响,从下面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那人对上她的眼,轻唤声:“阿姐。”

    闻言,顾诗翎心间一动,复而掩盖住担忧,冷声道:“知道错了吗!”

    拖累摇头,头低下去几分,坚定道:“我没错。"

    闻言,顾诗翎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