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率先打破沉默,脸上堆起笑容,“晏先生,我还以为你走了。”
晏司忱整理了一下袖口,露出手臂上暧昧的牙印。
神色淡然,语气冰冷:“景先生倒是很关心我的动向。”
景澈嘴角微微上扬:“毕竟这是月见在的地方,我自然要多留意些。”
晏司忱眉眼间蕴含着警告之意,言语间尽是嘲讽。
“那景先生还真是有心了。”
“不过,这种关心似乎有些多余。”
“月见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想晏先生也应该知道,毕竟……”
他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晏司忱手臂上的牙印。
“能让我们两个都如此着迷的女人,不多。”
晏司忱眸色一暗。
“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景澈轻笑一声,眼神肆无忌惮地在晏司忱身上打量。
“我对她的兴趣,晏先生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晏司忱似笑非笑,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衬衫袖口,扣上袖扣,周身透着上位者的威压。
“景先生的兴趣,还是放在别的地方比较好。”
景澈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把晏司忱的警告放在眼里。
“晏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司忱缓缓逼近景澈,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的意思是,姜月见不是你能觊觎的。”
景澈沉默片刻,眼神肆意不羁,突然玩味地笑了。
“我不认为晏先生有资格对我说这句话,毕竟据我所知,你和姜小姐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
“况且,晏先生处心积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不也一样没得到她的心吗?”
晏司忱双手插兜,衬的整个人更加挺拔俊逸。
听到景澈的挑衅,只是神色淡淡地挑了挑眉。
语气平静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和姜月见的关系吗?”
景澈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她和你从前是什么关系,甚至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我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她今后与我有没有关系。”
闻言,晏司忱唇角微勾,眼神却冰冷刺骨,仿佛一条准备狩猎的毒蛇。
“呵,你大可以试试。”
景澈笑了笑,迎上晏司忱的目光,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不过,我倒是很期待,晏先生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阻止我接近姜小姐呢?”
晏司忱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眸光冷冷淡淡睨着他。
“手段?对付你,还不需要我用什么手段。”
确实不需要他使什么手段,他想改变一个人的社会阶级,向来只一句话的事。
但他一般不愿意轻易去摧毁别人的生活和事业,除非对方真的触及了他的底线。
看来上次给他的公司还没造成太大的影响,这么快就能生出多余的心思来放在女人身上。
就在这时,景澈注意到休息室的门把手微微转动,意识到姜月见即将出来。
景澈看向晏司忱,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他故意提高音量说道:“晏先生,我和月见只是朋友而已,你大可不必利用自身权势和能力来威胁我。”
“我知道晏先生你道行高深,自然有很多我们普通人不能理解的手段来让我身败名裂。”
“如果只是因为我和月见唱了首歌,你就要这样作为报复,简直是毫无道理可言。”
“如果今天晏先生用这种极端手段对付了我,那么之后是不是还要像个幼稚的小学生一样,去跟每一个接近月见的男人示威?”
晏司忱冷哼一声,好整以暇地瞧着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唱得是哪一出。
刚刚换好衣服从休息室走出来的姜月见恰巧就听到了景澈所说的这一番话。
她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姜月见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在晏司忱和景澈身上来回扫视。
最后落在晏司忱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恼怒:“晏司忱,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和谁接触,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能不能不要再来干涉我的事情了!”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晏司忱听到姜月见这番话,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他紧抿着嘴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看着她和景澈站在一起,眸底深处有丝丝缕缕的阴翳蔓延开来。
“干涉?如果我真的要干涉,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说着,晏司忱一记冷光扫向景澈。
景澈眼底溢着得意的笑,还冲着他挑衅地挑了挑眉。
“还有他,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臭水沟里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口舌如簧地唱戏。”
听到晏司忱这番话,姜月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晏司忱。
“晏司忱,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景澈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得逞之意,故作一副纯良姿态, 不着痕迹地将姜月见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月见,别生气,晏先生只是关心则乱,没有太顾及你的感受而已。”
景澈这番绿茶发言看似在为晏司忱开脱,实际上是在进一步激化姜月见对晏司忱的不满。
晏司忱气极反笑,觉得景澈的话实在可笑。
“景先生这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本事,倒是和你那副做作的模样一样出色。”
姜月见听到晏司忱的话,更加生气了。
“晏司忱,你够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刻薄!”
晏司忱唇边噙着冷笑,斯文的面容透出一丝阴翳。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景澈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晏先生,我只是想让大家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姜月见挡在景澈面前,怒目而视,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晏司忱,景澈是我的朋友,他能有什么坏心眼,我不许你这样针对侮辱他!”
“朋友?姜月见,你看人的眼光还真是有问题。”
晏司忱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冷意,言语间尽是嘲讽。
景澈趁机说道:“月见,别和晏先生吵了,都是我的错,惹得晏先生不高兴。”
晏司忱挑起眉梢:“我很好奇,景先生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番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