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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晏司忱,你还是别对我太好了

    姜月见听到晏司忱突然这么发问,心头猛地一紧。

    神色间难掩被识破计谋后的慌乱与心虚。

    晏司忱既然都这么说了,应该也十分清楚自己是想借他的刀。

    想到这,她的目光开始躲闪,飘忽不定。

    “你怎么知道?”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踌躇。

    晏司忱目光紧紧锁住她,声音清冽:“故意拖着商锦夏等我过来,又提前掐了诀做了防护措施,最后还提醒我追踪邪物的主人。”

    “你表现的这么明显,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得出来。”

    姜月见知道瞒不过去,索性心一横说道:“我要是不在这件事情上受点实质性伤害,就无法将事态扩大。”

    “即便揪出祁芙是幕后主使,她有祁家这个后台做靠山。”

    “最终的处理结果也只会是隔靴搔痒,根本无法对她造成任何打击和影响。”

    她猜到了既然祁芙利用商锦夏在机场破坏她的法器,就是为了让她在昨晚的行动中遭遇不测,进而削弱她的状态。

    祁芙精心在青市设下这场借刀杀人的局,而不是直接在京市动手。

    无非是想将自己置身事外,以免惹人怀疑。

    既然她如此煞费苦心地布下这般大的局,那必然是想要彻底将自己铲除,绝非小打小闹。

    她也做好了今天受点罪的准备,所以她提前结好了印。

    晏司忱脸色并没有表现出波澜,声线冰凉冷淡:“所以,你故意引我过来,为的就是要让我充当目击证人。”

    “进而凭借法天司针对修道者制定约束律法,给你讨回公道?”

    姜月见毫不避讳地点点头:“是的。”

    她想,既然决定要出手,那就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决不能让祁芙这颗心头刺,再有机会像前世那样屡次来招惹自己。

    所以,她才会选择将计就计,利用晏司忱的势力以眼还眼。

    只不过自己的反杀计划,唯一弊端就是要拿自身做诱饵。

    但那也没办法,她只是姜家唯一的孤女,一没有强大的家族势力作为后台,二自身能力又有限。

    重活一世,她受不了祁芙的窝囊气,所以只能剑走偏锋走这一步险棋。

    “本来按照我的计划,提前做好防护措施,顶多就受点重伤。”

    “但我没想到祁芙这颠婆竟这么丧心病狂,居然用这么阴毒的手段来要我的命。”

    要不是她提前有所防备,恐怕直接命丧当场。

    接着,姜月见又继续说道:“晏执行长,你可不能因为祁芙是你的未婚妻,就徇私偏袒她。”

    “这件事情,她必须进禁法狱里吃国家饭。”

    “我没有和她联姻,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晏司忱毫无情绪地说道。

    姜月见有些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哟,一向淡漠疏离的晏司忱居然学会长嘴了。

    可惜她现在不在意他和祁芙什么关系,她只关心祁芙能不能进去吃国家饭。

    “我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我只希望你能秉持公正,祁家的手段高明得很,别到时候他们一施压,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不然自己这罪可就白受了。

    晏司忱微微颔首,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觉得我会在意一个祁家?”

    姜月见思索了下,想想也是,以晏司忱现在的身份地位以及影响力,他根本不用将任何家族放在眼里。

    姜月见轻哼一声:“但愿如此,晏执行长,我可等着看结果呢。”

    晏司忱垂眸凝视着她,轻声淡道:“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但下次不准再不顾自身安危,以身设局。”

    说着,晏司忱停顿了一下。

    他清楚姜月见之所以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是因为姜家的势微,自身力量的薄弱,让她不得不兵行险着。

    但她哪知道,即便她没有受伤,只要祁芙胆敢算计于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为她除去这个障碍。

    哪怕她不求助,他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她并不是背后没人帮她撑腰,而是现在的她刻意对他保持距离。

    她不信任他,也不了解他的真实想法。

    更怕欠了他的人情,和他纠缠出多余的因果。

    可看到她以身犯险,设下这么危险的局,他的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揪住,每次拉扯间都带着难以承受的痛苦和无奈。

    但是,他也不能用太凶过重的语气去指责她。

    想到上次回忆片段里,她因为给祁芙下咒被他破解后。

    她遭反噬断了腿,自己在医院说了些重话,她当时落寞委屈的画面他到现在都忘不掉。

    所以,她都伤成这样了,如果自己还那么凶去对她。

    她应该会很难受吧。

    晏司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这次的局太过凶险,如果你计算失误一步,你人已经没了。”

    “以后别再这样,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姜月见沉默了片刻,而后抬起头看着晏司忱:“晏司忱,你还是别对我太好了。”

    “我还是更习惯从前那个冷漠疏离的你。”

    他现在这样,反而将她整的不会了。

    晏司忱听了她的话,眼神稍黯。

    “对了,还有商锦夏,她今天当场出车祸,是因为你对她供养的狐狸精动手脚了?”

    姜月见见气氛不对,便转移了话题。

    晏司忱眉眼清冷,淡淡回答道:“那是她咎由自取。”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该自食恶果。”

    听到一向怜爱苍生怀有大爱的人间佛子,居然萌生出了私欲,不惧因果做这种事,姜月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道是晏司忱变了,还是自己从没了解过他。

    姜月见忍不住问道:“那她死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她死不了。”

    姜月见会意点头。

    其实这事商锦夏只是被祁芙当枪使了,祁芙虽然歹毒,但好歹有点脑子。

    但商锦夏是又蠢又坏,晏司忱说的对,这是她自食恶果。

    就在这时,浴室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二哥,我带着团团来了,可以进来吗?”

    是慕非池的声音。

    姜月见听到慕非池的声音,一脸疑惑地问道:“慕老板来做什么?”

    晏司忱站起身,解释道:“他的徒弟白露团可以帮你清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