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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脸上的笑容

    晚上的时候,许天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独自坐在漆黑的房间里,可是一双眼睛犀如阴隼。

    似乎所有的阴谋诡计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而此时许天的手指规律性的在桌子上,不断的发出哒哒的声音,似乎有让他等着的人或事。

    而且是这扇门外还站着一个人,漠北的漫天大雪似乎都冷不进他的心里,这人脸色温和虽是一幅铁血之相,可是脸上却带着一丝淡笑。

    寒冬腊月,人人都被冻得缩手缩脚,恨不得将脸埋进棉被,这人却在屋檐下看着这漫天的飞雪,表情还如此柔和。

    “夫子外面下雪了。 ”

    过了很久,又似乎只一瞬间。

    屋子里传来一声:“下的很大吗。”

    秦先点了点头,伸出手抓了些雪花,可是很快,这些雪花又在她手里化成一些雪水。

    “老秦,自从工部尚书来到葱岭之后,我总是觉得头疼,这工部尚书大概是想从我这里捞一些油水,

    可是这西部建设,学生能来上学是件大事,本来这里就一团乱账。如今还要分神应付他,实在是累!”

    这许天说着闭了闭眼睛,狠狠的揉了揉眉心。秦先在屋外听着,确实默然不语。

    “秦先安西都护府的事先交给赵钱孙三位将军,其他人我信不过。只有让你亲自去监视段轮我才能放心,否则就算是本王也不能在皇上疑心之下,安然的活到中年。”

    秦先先是一惊,随后在门外抱拳,想说什么进发现哑口无言。

    他从前只以为许天是一个极为清醒之人 精于计算,城府极深,所以才活得这般逍遥,可是现在看来 并非如此,而是桩桩件件都在他的设计之中,这样委实活的很累,

    秦先不知为何,心头却突然一热说道:“王爷放心,这件事交给末将末将必定会办妥的。”

    秦先回到自己的班房当中,随后快速写了一封书信,

    将信绑在了海东青的身上,这一封信送去了北境都护府当中,赵钱孙三位将军只看了一眼,便对视一眼。

    而这位孙将军说道:“既然王爷有需求,那我今夜出发去北境安护府。

    否则若是让虎威将军逃脱,怕是会发生兵变。”

    赵钱两位将军点了点头说道:“”路上小心。”

    推开安西都护府的大门,顿时一股黑风吹卷过来。

    赵钱两位将军颇为担心的说道:“他此次去却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暴风雪,这牛羊都会冻死。可是若是不去的话,那王爷会疑。

    虽说我等是李将军的部下,可是王爷,所作所为光明磊落是国之栋梁。我等虽是一介校尉课了,如今王爷提拔我等是名不副实。

    可是我心中明白王爷这么做是对的。”

    钱将军同样点了点头:“李将军派我等前来保护。必要有特殊的手段!我等都按照规矩行事那和普通的侍卫又有何区别。”

    “秦先秦将军,自然以后我等一样。”这赵将军和钱将军两人说完之后,突然间房间寂静下来。

    赵将军拍了拍前将军的肩膀,说道:“走,我们兄弟两人去喝酒。”

    想想之前征战大漠的时候。兄弟们睡不着,便会在沙堆上搭起篝火,温着酒 谈谈家乡的事情。

    “可不是,这都多久没有回去了,如今在西边部落算是步步惊心。不知道跟着王爷在这里还有没有命回去。”

    赵将军听到钱将军这番话,猛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回去扬名立万,我倒是不要求扬名立万,只要回到从前便好了!

    如今日这般与谋反何异,只怕是连个全尸都没有。”

    说着两人叹了一口气。而此时依竹轩上埋伏着一个人。

    这人神色淡淡在脸上贴了一张人皮面具,扔在人堆里仿佛连大众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而这竹轩却是招待所的所属,这栋竹楼因为建的提高,所以寒冬腊月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可是这里却是观察对面招待所的最佳地点。

    而此时秦先匍匐在依竹轩的竹楼上面,却不知过了多久。

    很快 他盯着的那间房间亮起了一盏烛火。

    而此时如同鸿雁一般,从楼上月下脚步极为清浅,踏雪无声一般的轻功,随后掠到了这招待所窗户之下 就听到里面有两个男人在讨论?

    而此时工部尚书段纶穿着一件灰石色的直袍坐在自己床上,而他对面是穿着武将铠甲的段宏。

    “这些天者,许天极为反常,而且银子少了那么多,他竟然连句话都没有。

    看,他那样子并不像是消极怠工致人 侄儿将银子从长安当中运到此处来。他竟然只点了箱子,侄儿总觉得心中不安。

    总觉得这许天似乎在刻意掩饰些什么,或许是不想得罪我们。”

    可是说出这话段宏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他的差事算是办完了,同时心里的隐患却越来越大。

    段纶的也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随后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竟然将窗户打开,而窗户下的身影只一瞬间便隐去了所有的气息。

    段看着窗外漫天的大雪,随后像是气急败坏一般,又将窗子合上,走到了桌边坐下。

    “本尚书担心的,这许天如今不显山不漏水。你我根本看不出一二,不过本官在长安城做官多年的经验来看,这许天必定是事先洞察了一切,所以才会这般的毫无忌惮,甚至肆意妄为。”

    段宏听到段文这一番疯话一时间惊愕的不知所以。这番话如同分化一般,可是说出来却如此的震撼人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一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

    怎么可能有人 一早便知道那箱子里的银子不够,可是他又说服不了自己,因为许天的所言,所做实在是异于常人,叫人匪夷所思。

    段纶突然阴笑了一声,整张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虽然年预了,可是这一纤让人觉得仿佛鹤发童颜,返老返朴归真一般。

    段宏顿时吓得脸色一变,不曾想,段纶当即撇了侄子一眼,随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