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小二当即应了声说道:“这可不就是一片火山之上飘着白色的雪花吗?”
段纶不敢置信,转头看着旁边那盆拍黄瓜说道:“那这是二龙抢珠?”
店小二骄傲的介绍说道:“二龙抢珠是这道青菜团子。”
这下轮到段纶一愣,随后指着自己面前的那盘油炸花生米说道:“那这个呢?”
店小二接着介绍:“这叫满天繁星。”
“那这份刀拍黄瓜叫什么?”
段纶彻底怒了。
店小二只说道:“这盘刀拍黄瓜,叫青龙过江。”
段纶当即站了起来,将筷子一扔,说道:“看来许夫子并不欢迎,本尚书来此,竟然用如此寒酸的菜肴招待!”
杨朝想起他自己刚来村里,陈县令说的一番话,随后恭恭敬敬的说道:“段大人千万别恼,这葱岭比不了长安,这此地贫穷实在超出人的想象,有这些素菜已经很好了。”说着许天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
他这些日子吃烤全羊和烧烤 总算吃上一口素菜,一时间吃的十分美味。
段纶看到他的样子,不像是作假, 一时间气真消了几分,随后又坐下来位子上。
心想这村里真的如此贫寒,看这许天吃饭这样子,该是多少天没吃过肉了。
段纶看到许天自顾自吃的香,轻咳了一声悄悄将筷子放下。
“实不相瞒,本官这次是奉了皇命前来督促工程。”
“皇上...”段纶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许天压根就像没听见似的,干脆转移话题。
“我那侄子不知给王爷惹祸没有?”
许天有些意外,随后说道:“令侄是个文武全才,只是胃口不怎么好,本王这两天正想着给他吃什么东西。”
段纶一头雾水,不知许天这话是何意,
不过这许天也算聪明,竟然丝毫没有提起工程款的事情,看来这件事还得他出马。
“既然已经来到边关,那本官便直说了,不知这次的款项就是工程款有无失误?”
许天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说道:“这工程款倒是来得及时,路上也没有被打劫,现在就存在府衙的库银当中。”
没想到工部尚书段纶站了起来说道:“如此便好,不知本官可否去县衙的银库里一看。”
许天没想到这老匹夫这么能整事,随后站了起来。
“我为什么给你看。”
这……为什么?段纶先是一愣,随后心道这小子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竟然不将我这个工部尚书放在眼里,我侄儿在此也多被你冷落。
许天直冷笑了一声,说道:“尚书大人就不要装模作样的。”
看到许天直接撕破了脸,工部尚书段纶当即冷哼了一声,说道:“来人。”顿时一队侍卫闯了进来。
“本尚书此次前来是奉了皇上的御令,只要王爷不为难本官,那本官保证不管是王爷还是我,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许天随后说道:“尚书大人是误会了,这个时间本王要去衙门办差了。”
“皇上宠幸王爷,可王爷却不能不坐井自大,不顾皇恩。 ”
许天心想,看来这老头上搬出了皇上,当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那便跟着本官一起来吧?你们几个人保护好尚书大人。”
出了这招待所,秦先跟在他身后,工部尚书身后也跟着一队人马,很快一众人就来到了府衙外。
凉师爷看到许天竟然在这个时间来到了府衙,先是一愣随后跑出来开门。
段纶先一步走进府衙里,就怕这许天做什么手脚?可是刚踏上县衙的台阶。
突然一道黑影飞了下来 这黑影手中还拿着一把长剑。
秦轩眼中闪过一道忧愁。立刻挡在了许天的面前。
许天下意识说道:“小心刺客!来人保护尚书大人。”
段轮身边的侍卫也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和这次可斗 再来一起。
段纶躺在一旁,显然不清楚这个刺客到底为何刺杀他,而很快这几个刺客手里的匕首竟然凡掷到一旁的柱子上,离着段尚书的脖子就只有一寸。
如果不是他躺的这个姿势较低,恐怕早已经被一刀断喉。
秦先叫人将许天包围在中央,有些担忧的说道:“夫子你没事吧?”
许天只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随后转头看向段纶一脸关心地说道:“段大人,你没事吧?”
这段伦这才反应过来,扶着属下的手站了起来,说道:“我活到这把年纪早就够了!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也不知是哪来的刺客,不知有无惊扰到睿王?”
听到他又提起睿王,许天也是有些无奈,随后摆了摆手说道:“不过就是一个三流刺客!本王命硬得很,再一个便是托了段大人的洪福,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
这许天自顾自说着,仔细看着段纶的表情,发现这老匹夫脸色煞白,眉眼间都带着惊恐,看来被这刺客吓得够呛,当即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这个库银距离福府衙不远,只是在角门的位置,还需走上台阶,向前走上个几十步,不曾想段纶刚走上台阶,竟然脚下一软,整个人 差点飞扑在了府衙的大门口。
许天站定之后叹了口气,说道:“段大人毕竟年岁大了,不如歇息一会儿再去府衙。”
“本官受了皇命,深感隆恩浩荡,又怎可为了一己之私耽误公事,我们还是再走吧。”
刚一抬脚,整个身子又向前倒了下去。
许天有些无语,吩咐众人说道:“今日工部尚书段大人受了惊吓,来人去雇顶轿子好好保护段大人,至于这检查银两的事便改日再来吧。”
段纶走上软轿,转头却发现许天调理极为清晰的安排这一切。
显然对刚才刺客出现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原来是这个竖子搞的鬼!
段纶在一旁问道:“有没有看清刺客出手。”
“这刺客的功夫极高,看着像是江湖中人,属下等无能,未能看出他属何门何派。
方才这刺客杀出一条血路,属下等未能将他擒下。”
段纶平定一下心神,看着许天,随后将车帘放了下来。
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今晚的刺杀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只好将这口气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