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恩低头玩着手指：“乔姐，你刚刚见到他们了，觉得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人们间互相见面的第一眼总是会有第一印象的。
乔格尔在警局这么久，观察过各形各色的人，见到他们的第一眼，肯定有自己的直觉判断。
“有的时候，对人之间的直觉并不准确。”乔格尔说道，“如果非要我评价的话，以我个人刚刚短时间片面的观察来看。
刘金应该是性格内向的那类人，他戴着黑色边框眼镜，桌上东西不多，我进入办公室后，他对外界外人的到来根本不敢兴趣，没有看我一眼，在我故意和他搭话后，他也在故意跳开话题，并不想和我接触过多，或者是，他不喜欢别人注视过来的目光。
至于郑一统，他喜欢二次元，兴趣竟然和夏末有相似的点，或许通过他喜欢的人物，可以模拟出他的性格。
我感觉我更偏向于他是宅男，对外界交流不多，不过我觉得这种大数据分析，总是有一点刻板印象在的，他头发梳的很利落，并不是那种大众化的角色，他的生活比起刘金，应该更丰富一点，他的性格不会内向，可能……偏中性一点，这得看他具体的经历了。”
宋折问道：“那赵怀呢？”
乔格尔摇了摇头，回答：“我刚刚没看到赵怀。”
毕竟是秘密去调查，乔格尔刚刚的行为就已经够大胆了，要是再继续下去，说不定会引人怀疑。
“不会……”汪泽恩有些紧张了起来，“不会……他已经被害了吧？”
宋折立马给监视这几人的同事发了消息。
很快，那边给了回复：“啊呀，没事，他刚刚在厕所。”
他们松了一口气，宋折回复：“行，你们继续盯着。”
“好。”
“这个……赵怀，不知道是什么性格。”汪泽恩在一旁好奇道，“可惜你刚刚没看到。”
乔格尔戳了戳他的脑袋：“再什么性格也和你没关系，你还是赶紧回学校上课吧。”
“啊？”汪泽恩撇了撇嘴，“姐，就算他们没真死，学校也不能就这么快开课了吧？
要是真死这么多人，学校是不可能这么快开课的，你们要不和学校商量商量，让他们多推迟几天？”
宋折依稀记得，汪泽恩成绩似乎还行。
但是现在怎么感觉他一点课都不想上？
“你那成绩不会是随便改来糊弄于湾的吧？”宋折好奇。
“哪有。”汪泽恩吐槽，“谁说成绩好就不能厌学了？我边吐槽边学不行吗？”
“行，那明天我把你送进去，你边吐槽边学，边吐槽边不学，都和我没关系。”宋折说道，“反正你活着就行。”
于湾把汪泽恩交到他手里，他得保证他安全才是。
“为，你底线这么低的吗？”汪泽恩“啧”了声，“于湾说什么你做什么，你好歹也是宜城刑侦支队的队长，天天这样算怎么回事？”
“这你就不懂了吧？”宋折看着他，认真说道，“是谁说的对就听说的，怎么做，哪能用级别压人呢。”
况且这票要是成了，于湾要是想继续留下来，级别肯定比他高。
要不是于湾几年前之间一意孤行的退了，现在的话，估计他连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哦，你清高。”汪泽恩笑了笑。
宋折冷漠脸：“刚刚的薯片吃完了？还不够塞住你嘴。”
也不愧是孩子，这才过去多久，刚刚还在哭着鼻子，现在就能调侃人了。
汪泽恩口中嚼着薯片，嘴里塞的满满，话也没停：“反正我不想去学校。”
“你不会是怕了吧？”宋折嗤笑一声，“哦，我明白了。
现在学校都以为你杀了人，你不敢回去，不会是怕他们异样的眼神？”
“哪有？！”汪泽恩立马反驳道，“我看你才怕了，不然早就把亚瑟一窝端掉了，哪还用现在一直等？”
宋折也没继续逗他了：“行了，明天你不去上学。”
就算现在汪泽恩真的去，会引来太多的注目。
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低调些好。
汪泽恩在心中也松了口气。
还是不要上学好。
“为了不落下你的进度，你的夏末姐姐说要专门抽空来辅导你。”
“啊？”汪泽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是吧？不上学也要学习？”
“你夏末姐可是名校毕业，高材生，能教你你该去烧高香，哪有你这样唉声叹气的？”
“那我可真的谢谢她哈。”汪泽恩说道，“不过这份心意我领了，但是你们最近工作这么忙，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自己复习就行……”
“好孩子。”宋折拍了拍他的肩膀。
汪泽恩总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乔格尔开着车，他们很快就到了警局。
局里，夏末正在收集着几个人的信息，见他们回来，她把早就打印好的资料拿了出来，一人一份，放到了宋折和乔格尔的旁边。
“刘金是农村出身，考上了普通二本，现在进了这个朝阳公司。”夏末说道，“大学的时候申请过助学金，毕业之后租的也是廉价的房子，现在的生活基本就是三点一线，公司，餐厅和房子，这样的生活，我很难挑出什么毛病。”
简直是底层再正常不过的情况了。
“这个郑一统和赵怀，都是出身城市，他们的家就在宜城，大学也是在这儿，现在没租房，就住自己家，总体来说，比刘金的情况要好挺多。
还有，郑一统的叔叔，好像就是朝阳公司的老板，至于赵怀，我没查到，应该和这家公司没关系。”
“查过这家公司税务了吗？”宋折问。
他依稀记得于湾也这样搞过。
这些公司多多少少都有些税务问题。
“还有，他们贷款打电话的客户信息来源。”乔格尔补充道。
他们有打不完的电话填不完的信息，这些资料有可能是在正规渠道获得的吗？
宋折对这些公司运行并不清楚，但乔格尔当然知道，这种公司基本都是在灰色线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