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格尔的语言太有冲击力了。HR似乎也瞬间闻到了乔格尔描述的那种味道。
那种气味透过时间和空间，进入了她的鼻腔。
HR的面色都变了变，承认道：“那的确不是你的问题。”
“你们公司环境怎么样？”乔格尔突然追问道，“不会也有这种吧？”
“我们公司……”HR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我们公司禁烟，要抽烟都在外面天台抽的。”
“那你们公司同事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乔格尔靠近了她，低声问道，“我听说有的公司员工之间勾心斗角……害怕得很。”
“咳咳。”HR摸了摸耳朵，“我们公司员工之间都是很和睦的，大家都安安分分……不会有你说的这种情况。”
HR的话是心虚的表现。
乔格尔知道，她撒谎了。
但乔格尔没有拆穿。
也就是说，他们员工之间是不和睦的。
那刘金，郑一统和赵怀之间，是不是也是关系不和，才导致的今天这种局面？
能有什么是要杀人才能解决的？
乔格尔在警局见过不少情况。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每个人给出的回答都是不一样的。
她见过受害者骂了凶手一句，凶手就动手杀死对方的，也见过自己生活受挫，就去找弱势群体无差别伤人的。
他们本来心理就不健康，选择杀人只是他们心理的外显化。
原因大多都离谱得很。
“那就好，我可怕遭受职场霸凌了呢……”乔格尔低头说道。
HR看着乔格尔气血十足又强壮的模样。
心想，你不霸凌别人就行了，谁还能霸凌得了她？
“你放心吧，我们公司绝对没有这种情况。”HR笑着说道，“而且我们公司双休哦，不加班……”
这两个条件说出来，简直不要太吸引人了。
很多求职者听到这两个就眼中放光。
在这个连大小周都是奢求的求职环境里，能双休的工作简直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公司了。
“我能参观一下你们公司吗？”乔格尔问道，“我好了解下你们公司的业务情况。”
“行。”HR没有拒绝，站了起来，“我带你去看看。”
办公室大概有三大间，HR在前面走着，乔格尔在后面环顾着四周，看到了一个工位上坐着的刘金。
来之前，乔格尔已经给她看过了这三个人的照片，她在办公室里面快速的锁定了目标，然后好奇的走了过去，看向了刘金的电脑：“诶，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刘金的电脑是一个网站的界面。
乔格尔当然知道这是他们公司的网站，刘金在填一个表格。
但是乔格尔想趁机接近他，探探他是什么样的人。
“哦，在工作。”刘金甚至没看乔格尔一眼，随口敷衍了乔格尔一句，“等你入职了就知道了。”
“哦，谢谢啦。”被敷衍后的乔格尔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保持着对公司好奇的态度，又四处张望着，看着公司其他人的工位，突然，她又看到了感兴趣的东西，动了动桌上的摆件，那摆件随着乔格尔的动作，下面的弹簧来回晃动着，“诶，你也看过这个动漫？！我也看过，可喜欢了呢！”
事实上，她没看过，只是夏末的屏保上是她，所以她认识。
至于，这个工位上摆件的主人，叫郑一统。
他也喜欢动漫啊？竟然和夏末有同样的爱好。
郑一统听到乔格尔的声音，对来面试的人竟然这么外向有些诧异，他咧开嘴笑了笑，回答乔格尔：“是啊，你也喜欢？”
乔格尔点点头：“对啊！等我入职了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咳咳。”HR在一旁提醒，“你还没入职呢。”
“哦。”乔格尔又看向HR，“所以您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我们底薪4000，提成3%，能接受吗？”HR问。
乔格尔干脆利落：“你要是能让我来，别说4000的工资，3000都成。”
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呢，自己给自己压价。
不过这是老板最喜欢的员工了。
“行啊，那就3000，明天上班。”HR怕乔格尔后悔，立马就要和乔格尔约定好。
双方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了合作。
乔格尔也没再继续待下去——她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被人看出端倪，或者是觉得她精神不正常。
平时乔格尔是外向，跟谁都能聊几句，但也不是这种外向。
“行，那我明天来报道。”乔格尔冲着HR笑了一下，以示尊重。
HR怕是也没见过这样的求职者，还在一脸懵的状态之中没缓过神来，乔格尔就已经离开了。
……
“她怎么还没回来？”汪泽恩坐在车里，从车窗探出头去看车外的情况，有些焦急，“不会出事吧。”
“乔格尔在，你该担心的是公司会不会出事。”宋折笑了笑。
“啊？”汪泽恩并没有过多接触过乔格尔，也不知道乔格尔是什么的性格，汪泽恩又问，“那湾姐呢，她一定也不会有事的吧？”
汪泽恩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他是近距离和那些人打过交道的，当然知道这些人都多么的不可理喻。
于湾一个人在哪儿，真的没事吗？
宋折本来就有些混乱的心情，被汪泽恩说的更加烦躁了：“你能不能安静点？”
汪泽恩终于闭了嘴，没再继续说话了。
“我回来了。”乔格尔从另一边敲了敲车窗门，回到了车上，“我们边走边说。”
开车后，乔格尔把公司的大概情况都说了一遍。
乔格尔问汪泽恩：“他们这次动手是在什么时候？”
“你们不是不需要我吗？”汪泽恩还在生刚刚的气一般。
乔格尔向来不屑于占嘴上的便宜，能屈能伸：“行行行，我们需要你，你快说吧。”
“后天。”汪泽恩“哼”了一声，回答道，“所以你们要快点了，别让那俩个家伙死了。”
“当然。”乔格尔笑着说。
提到这儿，汪泽恩突然想道：“你刚刚没暴露吧？”
乔格尔摇摇头：“放心吧，没，等我明天去公司了，好好看看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