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行走在前面,白煦在紧跟着,一路无言。
突然靳砚行转过身,白煦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靳砚行扶住了他。
小朋友,车在哪儿?靳砚行看着他,眼里都是笑意。
白煦指了指前面的卡宴,另一个手指不自觉的抠着自己的手掌。
靳砚行走过去,头一偏示意白煦进去拿画。
白煦打开车门,人进了车身一半准备拿画,被靳砚行一把搂住翻身躺在副驾驶。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身高都很高,靳砚行的双腿还在外面,用腰力支撑着。
靳砚行垂下眼眸盯着白煦,压低声音,小朋友,那晚的男模有我好看吗?
他还记得白煦欠他一个答案。
白煦一下子脸都红了,手拿着画盒的手渐渐缩紧。
没,没有。男人身上的檀香味深入白煦的鼻腔,一时间着了迷。
靳砚行还算半满意这个答案,继续询问,那都是怎么玩的呢?
白煦觉得脸上燥热不已,紧张的回答:就,就普通拉手。
是这样吗?靳砚行把手拉着白煦十指相扣,手掌之间的温度传递升温。
氛围算不上太好,车身太矮,男人太高,压抑得紧,靳砚行又往下压了一下。
一月的京华冷得紧,在他们身上感觉不到。
靳先生。白煦已经有些迷乱了。
那主题是什么?靳砚行那晚特别查了一下,每次去还有不同的主题,他想知道小朋友一般喜欢什么主题。
白煦颤抖着薄唇,缓缓说道:医生。
哦?看来你跟小温暖喜欢的一样啊。靳砚行皱了皱眉,又继续说道:可是温以南喜欢的应该是……
白煦马上否认,摇摇头,不是不是,只是那晚是医生主题而已。
小朋友焦急的时候,也很可爱哦。靳砚行还在调戏,越发感到腰力有些软。
靳先生,你这样会不会很累啊。白煦轻轻地挽过他的腰,给了他一个支撑点。
靳砚行被触碰得有些舒爽,腰间有些发痒,在白煦耳边厮磨,我喜欢女人,但如果是你,x别不用卡得那么死。
白煦脑袋发麻,顿时一片空白。
靳砚行是家里的老二,做事情随心就好。
车内是什么样,自行想象diy。
……
画展里,来来往往的国画爱好者。
温暖还在与一些客人寒暄,被许芷拍了拍肩膀,她面露喜色看着许芷,跟客人说了句,随意看看,先失陪了。
温暖拉着许芷到一旁的会客区,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跟昀表舅怎么样了?温暖理了理旗袍,坐在许芷对面。
许芷面露难色,摇摇头,就那样呗,整天都去外地开会,我就不用每天见到他。
嗯,那你应该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吧?
许芷还是摇摇头,哪里知道这个男人做什么,啥啥都机密。
温暖握着许芷的手,安慰道:没事,你不知道也好。
但是都一个多月了,他怎么还没厌烦我,而且也没……他是不是嫌钱太多了?许芷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温暖笑出来,随后提醒,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才真的,昀表舅那种人不可靠。
那你呢?温以南可靠吗?许芷轻轻打了温暖的手背。
温暖低眸,有些难受,谁嫁给他,都会觉得他是个可靠的人吧。
你就没想过要告诉他,你们之间没有任何x缘关系吗?非得要这么折磨自己吗?许芷都快看不下去了。
温暖想过,但是害怕,我怕就算说了,他也是不喜欢我的,至少有些关联,他不会丢下我。
她害怕被再次丢下,只要温以南觉得他们有关联,自己怎么作都不会被丢下。
温暖,如果,我说如果,温以南真的爱上你,你怎么办?许芷眼神变得犀利。
温暖顿时哑然,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也会痛苦,因为他可能觉得自己有病,背德感鞭笞着他。
许芷一语中的,击打着温暖的心,哐哐作响。
你很矛盾,他也很矛盾,不是吗?许芷看穿了温暖的心。
那我该怎么办,我没办法不喜欢他,如果他有喜欢的人,我也会跟徐敏岚一样嫉妒,小心眼,甚至闹脾气,我也就只能靠着那点关联作了。
温暖难受得哭了出来,眼眸都是愁云,手指都变得麻麻的。
许芷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心疼的看着温暖,喜欢就喜欢吧,喜欢一个人没错。
叔叔对我,真的很好。温暖语气里都是哭腔,嘶哑着嗓子。
窗外枝桠疯长,
爱已贯穿心脏。
许芷知道,劝别人容易,劝自己最难,自己何尝又不是一地鸡毛呢?
裴墨昀与她,就像隔着一条银河,她也在努力控制自己不沦陷。
想来想去,去他的爱情,男人多的是!
管他呢!喜欢就上!许芷直接拍了桌子。
温暖顿时止住了悲伤的情绪,哭笑不得,这闺蜜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说得你很有经验似的。温暖打趣道。
许芷脸唰的红了,别取笑我,把这些狗男人拉下神坛就对了。
许芷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总觉得少了一个人,白煦呢?不是说他也要来?
温暖站起身,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眼波荡漾,嗯,来了,被抓去开会了。
他能有什么会?许芷不解。
私人会议。温暖调侃隐喻。
许芷一脸愕然,是没吃到什么瓜吗?
她的手机不适时的响起,来电显示,煞笔金主。
有事吗?我在蓝语美术馆。许芷语气平淡。
电话那头沉闷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嗯,我过去接你。
临近年关,裴墨昀来着开了好几个高级别的会议,出差好几个城市,已经一周没见到小百合了,想得怪紧。
昀表舅要过来吗?
许芷心里竟然有些期待。
芷儿,千万不要动情。温暖还是提醒着。
许芷打了她的手,翻了个白眼,好好警告你自己吧!
小姐妹们顿时笑作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