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昀下车后,正好遇上温以南,给他递了一支烟,来接小温暖?
温以南把烟推了回去,他不抽烟。
裴墨昀心里想着假清高,笑了笑,自己也收起了烟,聊聊?
两人走进蓝语美术馆,进了抽象画馆,故作欣赏看着画。
温家催你了吗?裴墨昀率先开口。
他们年龄相仿,自然知道是催什么。
温以南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抽象画,暖暖还小,我不急。
等她?裴墨昀真敢讲!
啧,乱说什么,她年纪还小,等她毕业了,我再考虑个人问题。温以南情绪不满。
裴墨昀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语气带着调侃,真好奇,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温医生喜欢什么女人?
温以南轻笑了一声,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会知道的。
真不知道你这假清高的面具什么时候摘下来,我们也算有点血缘,温暖就算我们共同的小宝贝,你可别伤了她。
裴墨昀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裤,看着皮鞋沾了点灰,一下子皱眉。
温以南还是假意在欣赏着画作,背对着裴墨昀。
我已经三十一了,温暖还有更多更好的未来。温以南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外人都看得清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裴墨昀不是没有意识到温暖对温以南的异样,阻碍在他们中间的,还有那丁点关系。
既然都这样了,索性就让小姑娘死心,我感觉我也要被安排了。裴墨昀深深叹了口气。
温以南转过身,眼神没有任何色彩,嗯,我们没得选。
但是小温暖有得选,你猜她会怎么选?裴墨昀很想看看温以南的反应。
温以南正色道:无论她怎么选,我只能是她的叔叔。
裴墨昀脸上闪过一丝好笑,可是小温暖都是温家的第四代了,x缘稀薄。
裴墨昀,我是医生,你想跟我讨论遗传学还是婚姻法呢?温以南已经没有耐心继续聊下去了。
哎呀,那你可得羡慕我有一朵小百合咯。裴墨昀故作得意状。
温以南冷漠吐出两个字,龌龊。
……
两个小美人儿从国画馆出来正好瞧见两个脸色阴沉的男人。
叔叔。温暖爽朗大方,跑过去挽着他。
温以南的脸色柔和了些,摸了摸小猫儿的头,画展这几天,我要是没空过来,就让莫青接送你。
温以南后怕自己的小猫儿又被欺负了。
裴墨昀脸色还是不好看,走过许芷身边小声说,你看看小温暖,多主动,你什么时候也像人家那样对我嗲嗲的。
那我建议你换一个。许芷不客气的说道。
裴墨昀又被呛住,揽过许芷到自己怀里,吻了一口。
众目睽睽之下,温以南和温暖复杂情绪流动,双双别过脸去。
这时白煦和靳砚行正好走进来,白煦手上竟然戴上了靳砚行那串价值不菲的佛子珠。
温暖感觉又是一个灵感。
来得这么齐人,既然如此,不如到京之风华聚一聚?我做东。靳砚行是个惯会混场的人。
他今天尤其高兴,高兴的事自然不言而喻。
全部人都没说话,代表集体默认。
温以南不好推辞,今天的画展还是靳砚行给温暖办的。
京之风华。
进入包厢,大家纷纷脱了大衣挂起来,温以南才看到温暖穿了淡紫色的旗袍,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哟,我们小温暖那么美呢,熟女身材清纯的脸蛋,以后要被哪个男的娶走,我们可要舍不得咯。裴墨昀拉开椅子给许芷坐下,许芷瞪了他一眼。
温暖的脸顿时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水蜜桃。
温以南不悦的看过去,别忘了你的女伴在旁边,注意你的嘴。
他抓着温暖的手,用力捏了捏。
我家小芷儿国色天香肤如凝脂,轮不着你说。裴墨昀揽过许芷的细腰,一脸得瑟。
靳砚行笑着摇摇头,一只手摸着白煦的手上的佛子珠,好了,点菜吧,来瓶罗曼尼康帝。
温暖和许芷坐在一起,两个人喝着酒,好不惬意。
多吃点菜。温以南蹙眉,给她碗里夹了一些菜。
许芷才不管呢,这么好的酒,怎么?你们那么小气,再多开一瓶。
就是就是!温暖也附和着。
两个人感觉已经上头了,喝得最多就是她们。
你们两个人,真的是别像那晚那样了。白煦都要看不下去了。
许芷和温暖两个人心里的不爽,根本就没人懂,只能惺惺相惜。
行行行,我家小芷儿说再开一瓶就一瓶。裴墨昀任意宠着自己的小百合,只要她高兴就行,生怕自己给的不多。
温以南无奈的看着温暖,手还在不断夹菜给她,直接喂到她嘴里。
温暖被喂了一嘴菜,许芷在旁边哈哈大笑。
她好不容易吞下去,再摇摇晃晃举起酒杯,祝大家,生意兴隆!
嗯,不知道祝谁,反正在场没一个做生意的。
许芷也晃悠站起来,来!祝温暖早日把温以南上了!
全场死寂。
谢谢。温暖跟她碰杯,一饮而尽。
靳砚行和白煦捂着嘴脸都要笑烂了,吃了什么惊天大瓜。
我们小温暖这个愿望挺生动……裴墨昀刚想开口,被温以南瞪了回去。
你醉了,我们回去了。温以南拿过温暖的酒杯,拉着她拿下大衣穿好。
温暖摆手拒绝着,还没喝够呢,芷儿,我们再喝,花光你那个臭男人的钱!
来啊!花光!许芷也过去拉着温暖,迷迷糊糊的。
场面一度十分的失控。
裴墨昀拉着许芷,也是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宝贝,你醉了。
温暖和许芷拉着手,死都分不开,嘟嘟囔囔着。
芷儿,芷儿,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们再喝,把他喝破产!温暖被温以南直接抱起,她已经不受控的乱说话。
许芷被裴墨昀抱着,她拼命往前走,嘴巴不停,别拉着我,我还要跟温暖喝,下次我们再耍医生男模!
温以南听到感觉头很痛,用力揽着小猫儿过来。
两个小美人好不容易被拉开。
裴墨昀跟温以南朝靳砚行使了个眼色,抱着女人各自离开。
靳砚行摸着白煦的耳垂,幽幽道:看来,以后不能约太多人,只有我跟你。
白煦笑着跟他碰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