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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有撕裂伤,下次让你男朋友小心点

    迈巴赫内。

    空气滞闷的不能流通,周秦几乎不敢看裴西州的神色。

    小心建议,“裴总,要去帮三小姐吗?”

    “你很闲?”

    薄薄眼皮撩起,不怒自威的气势也冲出来。

    周秦,“不。”

    可周秦也不敢开口让司机走。

    因为裴西州目光如隼,盯着外面那一幕。

    窗外。

    陆砚自身后紧紧拥住南知意,恐惧的身躯都在颤抖。

    她眼底的决绝,看的他难受极了。

    “别走,栀栀,你生气就打我,骂我,只一样,别不理我。”

    大庭广众,他们的拉扯引来行人侧目。

    南知意满心的耻辱。

    那种命运脱轨的失控感,让她无法平静。

    “你配吗?”

    南知意满心凄然,满心满脑浮现的都是裴西州失望的眼神。

    “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强奸犯。”

    南知意觉得自己错了。

    真该把陆砚送到监狱,这样才能换来哥哥的原谅。

    “再不放手,我会让陆氏集团多一个进局子的掌舵人。”

    “陆砚,不想两败俱伤的话,离婚吧,我真的累了。”

    这么多的折辱,让南知意身心俱疲。

    陆砚手松开了。

    眼眸中满是震愕。

    “你要告我强奸?”

    他们之间,怎么闹到这般地步?

    明明他还爱着她,她却死活不愿回头了。

    “是,如果你不想离婚的话,那陆氏集团就会多一个强奸犯。”

    “我不愿。”

    “我会保留证据,即刻找律师。”

    “你——”

    陆砚受伤,大受打击。

    “栀栀,我们是夫妻!”

    南知意看他,“陆砚,这也是苏阿姨的意思,她要我离婚,把你让给裴晚。”

    “我虽然伤心她再不是疼我的妈妈了,更不想成全她们,可你,我的确不想要了。”

    “我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你不愿领证,我亲自去见陆叔叔。”

    撂下这句,南知意飞快离开。

    陆砚失魂落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南知意步出医院,泪珠在通红的眼眶内打转,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超出意料之外。

    失去清白,被哥哥误解,被妈妈舍弃,和陆砚彻底撕破脸。

    好似有只大手转动命运轮盘。

    让她堕入了无间地狱。

    日光射出万千道光箭,似要把她戳瞎,她用力仰头,深吸气。

    阖着的长睫在雪白眼睑颤动,晶莹的液体隐顺眼角滑落。

    迈巴赫无声滑过街头。

    透过车窗,这一幕倏然撞眼。

    裴西州血肉模糊的心脏,本已因为剧痛麻木,这一刻却蓦地痉挛搐动了下。

    周秦极有眼色的指挥司机。

    迈巴赫掀起的风撩起南知意的白色裙摆。

    裙摆下,密密匝匝的吻痕像钉子入眼,骤然痛缩瞳仁。

    车窗下落。

    裴西州侧脸紧绷,“上车。”

    熟悉的声音让南知意惊喜,看到裴西州,密布痛楚的鹿眸一亮。

    “哥!”

    裴西州止水般的心湖皱起微澜。

    少女一袭清香袭来,白色裙摆落至黑色真皮座椅,纤白小腿,刺眼吻痕,香艳画面充斥眼球。

    她鹿眸湿漉漉,唇弯起,甜美的小脸儿满是惴惴。

    “哥,我想好了,你说的对,既然昨晚非我所愿,我该让陆砚付出代价。”

    “我打算聘请律师,拿证据,胁迫陆砚和我领离婚证。”

    “如果他不愿,我拿着证据去找丁阿姨和陆叔叔。”

    “哥……”

    “真没骗你,我没有自轻自贱,你别不要我……”

    尾音哽咽,颤抖。

    裴西州蜷着的指节蓦地张开,在看到她脖颈那个吻痕之际。

    粗粝指腹摩挲上去。

    刹那间,无数电流若细丝钻打入心。

    南知意脊柱哆嗦了下,这股熟悉的感觉一度让她想到昨晚!

    难道,难道。

    昨晚的人真是哥哥?

    南知意鹿眸布满困惑。

    裴西州却没半分闪躲,镜片下的眸光犀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南知意诧异。

    “?”

    裴西州隐晦的眸在她白瓷般的脖颈掠过。

    南知意的呼吸密密堵在喉咙。

    羞耻让她的耳根渐烫。

    迈巴赫抵达医院。

    在周秦的安排下,找了最好的妇科女医生给她做检查。

    帘内。

    女医生在看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后倒抽凉气,“姑娘,你这是……”

    南知意羞耻的快要无法呼吸。

    “没事。”

    检查中,火辣辣的刺痛肆虐,让她纤白指尖抓紧床单。

    步出检查室,门诊内裴西州长身玉立,等候在侧。

    南知意小步上前。

    医生抬头,看到裴西州后叮嘱,“有撕裂伤,下次房事的时候小心点。”

    南知意鹿眸瞠圆。

    深知医生误会,刚要解释,耳畔落下沉洌声,“……好。”

    声线喑哑,似绷着情绪。

    “拿着这个药单去缴费就可以走了。”

    “伤处隐私,你这个男朋友可以帮她擦,不然她不方便。”

    听着这些叮嘱,南知意脸颊烫的能煎蛋。

    周秦去缴费,她和裴西州一前一后上车。

    路上始终没找机会开口,甫落座,南知意开口,“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处理。”

    裴西州脊背贴在座椅上,平静之下似蛰伏着深海。

    没回答她的话,道:“明天我会帮你聘请律师。”

    “你要和陆砚交涉,带他一起去。”

    “好!”

    南知意胸脯起伏,激动不已,忍不住拽他西服袖角,“哥,你不生我的气了?”

    裴西州目光幽深。

    “先把婚离掉再说。”

    “嗯。”

    虽然看着还余怒不消,但她高悬的心总算落地。

    等车子抵达西风馆,南知意才惊觉不对劲。

    裴西州似察觉到她的情绪,道:“在离婚之前先住西风馆。”

    “好。”

    南知意抬腕看了下时间。

    “哥,我快迟到了。”

    “去陆氏医院实习?”

    “对。”

    对上那双漆瞳,南知意一怔,这才意识到现在去陆氏医院多么不合时宜。

    “哥,我的档案被调到陆氏了。”

    “你若不愿,我托关系把你调去别处。”

    南知意哽住。

    迎着裴西州目光,猛地想到和裴晚的打赌,以及她要戳破裴晚患病的事。

    她的毕业证,现在在陆砚手里。

    昨晚发生的事,打乱一切计划。

    如果用昨晚威胁陆砚离婚,日后还能从他手中拿到毕业证吗?

    裴西州眯眼。

    刹那间,南知意感知到他的情绪,捏着手心道:“不用了。”

    “我在陆氏医院遇到的同事很好。”

    裴西州瞳色涌动,没戳破她。

    下车进入客房,南知意飞快洗了战斗澡,密密麻麻的吻痕被遮瑕膏遮住,这才收拾妥当前往陆氏医院。

    进入门诊没几分钟,向来门庭冷落的南知意居然迎来第一个病人。

    抬眸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咬牙切齿的裴晚。

    “你来干什么?”

    看着裴晚手心抓着的挂号单,南知意心头浮出不祥预感。

    “当然是针灸,南医生。”

    “你该不会不行吧?”

    裴晚眼底讽刺,“要是不行趁早滚,别浪费彼此时间。”

    南知意瞥了眼裴晚。

    接过挂号单医保卡,将个人信息录入,然后开始例行问诊。

    “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裴晚故意捣乱,“尤其是心里,有个贱人勾引了我的心上人,我现在浑身上下每一颗细胞都不舒服!”

    南知意还算冷静。

    直接忽略裴晚的粗鲁,“具体症状。”

    “想骂人,骂得那个贱人无地自容,以死谢罪才能消解我的心头之恨。”

    “去病床躺下。”

    裴晚讽刺的看着南知意例行准备,消毒银针,“恬不知耻!”

    “陆砚哥那天说的不明显吗?”

    “嫌弃你的身世,想和你离婚,你却为了巴住这段婚姻,不惜色诱!”

    “嘴上说要离婚,私下却勾陆砚上床!”

    南知意听若未闻,转身命令。

    “躺到床上去!”

    裴晚还想跳脚。

    南知意转身即走。

    没办法,她只能躺上去。

    下一秒,裙摆被撩开,南知意在她小腿内侧摁了摁,没迟疑,一针利落扎入穴道。

    裴晚甚至没感觉到疼痛,如果不是亲眼看着,根本没察觉下针。

    但她却戏精上身,明明不痛,却尖叫出声。

    “好疼啊!”

    “你什么医术,想杀人吗?”

    恰在这时,针灸室外的走廊不知何时冲出一群人,开口就是五毛党言论。

    “我认识她,网上那个无证行医的人!”

    “报警!”

    “没有资质,怎么能下针?”

    裴晚见观众出现,顿时挤出泪花,“真的好疼,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南医生,你是之前无证行医的人?”

    门口的五毛党配合默契,举起手机纷纷开始“咔嚓”。

    就在这时。

    有警察穿越人群,出现在针灸室门口。

    “请问谁是南知意南女士?这边有一桩案件与你有关,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南知意皱眉。

    下意识问裴晚,“你搞的鬼?”

    裴晚满是得意,“不错。”

    “这一次我一定把你摁到再也翻不了身。”

    “南知意,你不是在意事业吗?那我就给你毁了如何?”

    “你可以试试。”

    南知意眼底的冷意快速聚集。

    拆下手套,把裴晚腿上的银针拿下,整理好针包后,疾步走向警察。

    “我就是南知意。”

    “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我想了解。”

    “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在街头针灸了一个羊癫疯发作的女士?”

    “不错,怎么了?”

    “那位女士现在控告你非法行医,让她的病情加重。”

    “什么?”

    南知意不可置信。

    但不等她深思,手铐已经“咔嚓”锁上。

    裴晚凑上来,故作吃惊,“南大夫,你怎么能知法犯法?”

    “如果医术不精,就不该出来害人。”

    “你简直拿着病人的命不当命!”

    她一副受害者模样,“怪不得你刚才扎的我那么疼,我不会也出什么问题吧?”

    “如果我身体出现问题,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五毛党们也纷纷附和。

    “庸医!快开除庸医!”

    南知意被警察护着离开,抵达派出所,第一眼就见到了秦烟,那个被她救过的女人。

    上次见她的时候羊癫疯发作形象全无,这一次却是一身铅笔裙西服套装,衣着考究,落落大方,一派女强人作风。

    四目相对。

    南知意目光凛冽。

    秦烟目光略有闪烁后,很快定睛。

    “南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你说我把你病情治坏了,有证据吗?”

    南知意此刻已满心的愤怒,开门见山的质问。

    “有。”

    说着秦烟出具了一份市中医院的诊断证明,上面清晰的落着,疑被不知名人士针灸刺坏神经。

    秦烟举起手,“我的手最近会经常无原因的颤抖起来,根本不受控制。”

    “南大夫,我手颤抖前后的节点,就是你针灸那次。”

    “秦女士,你手指颤抖是因为肝风内动,最近有没有受寒吹风?”

    南知意职业病,第一时间还是关心病人身体。

    秦烟一滞,看她的眸光复杂起来。

    “警官,我有话想和南大夫单独谈谈。”

    “也好,若是你们能和解,这件事能就此揭过。”

    等房间只剩两人,秦烟的声音低了几度,道:“南大夫诊断的不错,我前两天的确吹了冷风。”

    “所以我的手指颤抖和那个有关?”

    南知意抿着唇,不语,静静地看着她。

    秦烟轻笑一声,“看来南大夫是聪明人,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不错,我是被裴家收买了。”

    “裴家千金要你屈服,只要你答应离婚,我即刻撤诉。”

    “不然的话,你恐怕很难收场。”

    秦烟甚至在劝她,“南大夫,你也不必挣扎,裴家的权势滔天,如果想对付你,你只有痛哭流涕的份。”

    南知意放在桌上的纤白手指蜷成拳。

    “告诉裴晚,我会离婚,让她停止这种肮脏的手段。”

    “所以,我那次针灸根本没刺伤你的神经是不是?秦女士,你的身体现在太脆弱,经不起二次伤害。”

    南知意小心的引导。

    谁料下一秒就被戳破,秦烟笑了笑,“你在录音是不是?”

    “不过无所谓。”

    “你的证据根本没用。”

    “因为即便发送出去,也会被裴家围追堵截,不会被公众看到。”

    “周小姐,我劝你,与其硬碰硬,不如用怀柔政策。”

    “或者,你直接向她们妥协。”

    “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南知意猛的抬头,水眸怒色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