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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徐朗守晴白日做戏

    骤然听见这个秘密的温今年恨不得把眼睛塞上,然而现实却让他走不开半步,只能坐在原地在心里哀嚎。

    “完喽完喽!徐朗这么记仇,听见他的秘密,我怕是死的很惨。这梧桐峰是个什么奇怪风水,招徒弟就收徒弟,还非得签一个带一个,收一个小少爷带着侍卫,再收一个大少爷还带着侍女。”

    他正胡思乱想着,守晴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自己先行一步。

    温今年这才回过神,认真听着昆山的安排。

    其他两个都跑远了,剩下的,昆山捡着重要的事快速的说。

    昆山说:“听闻温师弟擅长画符,你就负责潜入各处负责查找是否有密室存在。至于我,我幼时在此地混过,知道哪里可以打探到小道消息,我就负责探听一些市井传言。”

    昆山的一通安排既迅速又合理,温今年当即领命,紧跟着守晴的方向出了客栈。

    酒楼内,换了一身狐裘的徐大少爷脸色依旧臭的厉害。跟在他身后的守晴衣着朴素,正眼观鼻鼻观心做老实妆。

    来往之人无不侧目多看了几眼,待到走远一点才放开声音嘀咕道:“这侍女个头儿真大,可太吓人了。”

    听到这话的徐大少爷再一次忍不住拍桌子。邻桌有被吓一跳的想过来利落,但看到头头顶那价值连城的发冠以及他手边那吹毛断发的利刃后又及时缩了回去,假装自己没听见刚才的动静。

    守晴倒不在意让人说些什么。她这副老僧入定魂游天外的模样更让徐朗气不打一处来,只是没有人来招惹他,他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找事,只能气呼呼的将情绪塞在心里。

    正窝心呢,旁边就有人瞌睡递了枕头。

    鸡鸣镇富商瞿老爷打从一进门就开始盯着这一对儿奇怪的主仆了。尽管他们一坐一站,但很明显的瞿老爷能看出这两人的主心骨反而是站着的那位。

    瞿老爷用眼神转了一圈寻了个借口上前寒暄。徐大少爷爱理不理的,却纵容着瞿老爷在面前坐下了。

    瞿老爷隔着一个凳子坐在徐朗对面,瞅了瞅外面的天,提议道:“这天寒地冻的,不妨换个地方聊,瞧您身后的这位姑娘手都冻紫了。”

    修真之人体质强硬,哪怕是封印了法力,这点寒意也是不怕了。为了做戏更真一些,守晴是刻意只穿了一件单衣,又在风口吹了半晌才达到这种又青又紫的效果。

    徐朗闻言果然回头扫了一眼,表面上毫不在意,起身的速度却比谁都快。

    守晴暗觉徐朗已经露了馅,悄悄的踢了他两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徐朗的眼里都是那双通红的手,哪里还管它漏没露馅,固执的要跟着瞿老爷走。

    守晴奈何不了他,只能紧随着跟上。

    瞿老爷带着徐朗走到一间暖阁,守晴刚要进,又被后一步窜出来的侍女们齐刷刷围住,笑着带她去了别处。

    徐朗哪里肯依,这时瞿老爷又解释道:“隆冬时节还穿着单衣,这姑娘委实有些可怜了。”

    “你是要管到我头上吗?”徐大少爷语气凶狠,但已经抬起一半的屁股又放了回去,准备继续盛气凌人。

    瞿老爷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辩解道:“是瞿某多管闲事,在此向您赔罪。”

    瞿老爷放低姿态敬上一杯茶,徐大少爷却不接,只是一个劲儿的要求道:“把我的仆人还给我。”

    瞿老爷仔细观察着徐朗的脸色,等到他真的动怒了才赶忙辩解,说道:“瞿某经商多年家财万贯,唯一缺憾的便是子嗣不丰,膝下唯有一个小女。”

    “我管你有几个儿子女儿。”徐大少爷语气不善。

    瞿老爷也不挂脸,继续笑呵呵的继续将:“瞿某年过半百才得一个女儿,自然是如珠如宝的疼在心里的,不仅如此,这填了女儿以后,就对别人家的女儿有了爱屋及乌的心。方才一时情急多管闲事,求您看在我没有坏心的份上原谅一二。”

    徐朗的火气被磨掉了几分,只是依旧不耐烦,直接问道,“你把她带哪儿去了?”

    虽然这样问着,实际上徐朗心里明白,若不是守晴自愿跟着过去,依据她的身手来说就算是来八百个人也难将他带走。

    瞿先生见他有所和缓,又接着说道:“瞿某对您二位并无恶意,只是见那姑娘穿的单薄,一时之间心生可怜,叫随行的婆子们给她换身暖和衣裳。”

    许朗依旧态度冷硬,“我的人,需要你多手?”

    瞿老爷又是一番赔罪,挤眉弄眼道:“是瞿某逾矩了。不妨这样,瞿某现在手中正有一桩一本万利的大生意,诚邀少爷您入伙,所得利润就当做瞿某得赔罪可好?”

    一听这话,许朗的精神头一下子就回来了。他正愁着找不到线索,瞿老爷这一遭可真是瞌睡送了枕头。

    许朗与瞿先生关着门开始密谋,一边聊还一边怪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样的生意。

    隔着一间房的守晴装作羞涩的撵走了准备替他更衣的丫鬟们,慢条斯理的穿衣服的同时还不忘丈量着房屋的距离是否合理,内里会不会藏有夹层。

    两个人虽然互相没有听过信号,但多年来的默契让他们即使身处两地也能准确的猜到对方想要做什么。于是二人一明一暗,从主人和仆人两方面下手打探着近期城里的新鲜事情。相较于仆妇们的吞吞吐吐,瞿老爷这边倒是爽快的多。他开门见山的叫出了徐大少爷的身份,又交代了近期城里有人花重金聘请能人绑架过路弟子的行动,到了最后甚至还主动提供了可能藏人的一些地方的线索。

    许大少爷对于他的主动总是有所防备,瞿老爷却苦笑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我唯一的女儿。”

    许朗虽还在怀疑,但直觉事情耽搁不得,遂假装信了瞿老爷的说辞后又立马找守晴商议。

    他们二人的这场大戏从白天唱到了夜晚,到了夜里,就该温今年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