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书对上谢暨白此刻的目光,呼吸不由得跟着沉了沉,低垂下了头,但是心中却跟明镜一样。
之前就猜测谢暨白之所以会冷落了她定是因为时势造成的。
如今对上他这样的目光,她就越发确定了。
但是即便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但是姜锦书此刻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半分。
她必须让谢暨白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承受了多少的委屈和无助。
他对自己的愧疚越深,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才能越稳。
她明明委屈万分,心酸痛苦,却从未找他闹过一次,只生生忍受了这一切,这才是最会让谢暨白心疼的方式吧。
所以此刻,姜锦书依旧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收回了目光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就轻声道,“那,那妾就先告退了。”
这么说着,她刚准备转身离开,手腕却被谢暨白一把扣住了。
姜锦书眼中透出意思微乱,转头看向了谢暨白,低声道,“殿下……”
“孤让你走了吗?”谢暨白看着她,语调微冷地开口道。
谢暨白顿时微微顿了一下,看着她开口道,“看到孤就躲,姜锦书,你什么意思?”
姜锦书听着谢暨白的话,越反低垂下了头,低声道,“妾不知道殿下今日会来流云轩,若是知道殿下会来,妾定然不敢,不敢过来。”
谢暨白听着她到现在还在说这样的话,顿时气得咬紧了牙,看着她开口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见着他是真的动怒了,姜锦书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谢暨白出声道,“妾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又惹恼了殿下,但是妾知道殿下如今不想瞧见妾。”
“妾担心这样出现在殿下面前只会惹得殿下越发厌弃妾,所以妾才想着妾若是识趣一些,殿下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讨厌妾了。”
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姜锦书的声音之中已经满是哽咽的感觉了。
她这么说着,还是再次低垂下了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也没有走开。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听着她出口的那番话,是当真心疼得不行,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将人拽进了怀里。
“孤没有厌弃你。”谢暨白抱紧了怀中的人,伸手帮她轻轻擦着眼泪,然后带着几分安抚开口道。
姜锦书顿时抬头看向了眼前的人,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开口道,“当真?”
简单的两个字,她愣是把那种无比期待又小心试探的感觉表现到了淋漓尽致。
谢暨白没有回答她,而是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日思夜想,念了许久的人,终于再次出现在了怀中。
姜锦书微微愣了一下,整个人顿时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推他。
“殿下,这里……”
可是话刚刚出口就又被谢暨白封住了。
他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好不容易再次把她抱在了怀中,他只想将她占为己有。
姜锦书眼看着他不允自己推拒,索性也不管不顾抱紧了他,回应着他的吻。
好一会之后,谢暨白才轻轻松开了她,俯身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这几日,可曾念着孤?”
姜锦书乖巧点头,“日夜念着。”
谢暨白听着姜锦书的话,眼神越发温柔了几分,缓缓开口道,“被人为难了怎么也不跟孤说?就由着他们这么欺负你?”
“妾知道殿下忧心之事颇多,不想殿下再为妾那些事情忧心。”
“原不是什么大事……”
姜锦书语调软软糯糯地开口道。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要不管不顾只好好待她。
看着她因为自己受尽委屈的样子,他是真的厌弃这样的自己。
但是伍睿明说的对,如今成败就在眼前了,他隐忍多年,再多忍几日又怎么了。
若是功败垂成,他更护不住眼前这个女人。
谢暨白这么想着,满腔的情绪最后还是化成了对姜锦书的索取。
他将她扣在了山石之间,放纵地吻着她。
夜色渐浓,这一方天地伸手不见五指。
又因着流云轩上下都知道谢暨白在这里,所以自是无人敢来打扰。
姜锦书能感觉到谢暨白已经不甘于相拥而吻了。
感觉到他粗粝的大掌探入亵衣之中,姜锦书整个人忍不住地跟着发颤,即便咬紧了贝齿还是有娇呼声轻轻溢了出来。
“殿下,妾……怕……”
姜锦书的声音打着颤,衣衫落到了肩膀处看着谢暨白哑声开口道。
可是此刻的谢暨白哪里还肯放过她,将她按在了山石之上,谢暨白脱下外袍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了,这才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不怕,孤在。”
“姜锦书,孤好想你。”
谢暨白这么说着,抱紧了怀中的人。
他知道荒唐,知道姜锦书也许会觉得这是羞辱,但是他真的架不住心中如潮一般的想念,架不住那股欲望。
他只能尽量动作温柔,尽量让她感受自己的在意。
可是到最后还是时分却还是有些失控。
外袍掉落,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白皙肩膀,谢暨白还是没忍住,俯身咬在了她的玉肩之上。
姜锦书疼得发颤,眼中更是蓄满了眼泪,呜咽出声。
谢暨白这才轻哄着她出声道,“乖,锦书,乖,不哭。”
他这么说着,低声道,“姜锦书,给孤生个孩子,好吗?”
谢暨白说着,指腹下移,缓缓滑过她的小腹。
姜锦书整个身子越发紧绷,没有拒绝,只是颤声道,“妾怕护不住他。”
就连范瑶安都没能护住自己的孩子,她姜锦书如今的身份自是不够护住自己的孩子。
“姜锦书,孤认真想过了,只有你怀了龙嗣,孤才能晋你位份,这东宫之中才不会有人敢欺辱你。”
“若是你怀上了龙嗣,而姜如妡不中用了,那你的父亲定然会念起你这个女儿,到时候,你和孤的孩子才能真的都安全。”
谢暨白这番话出口,姜锦书不由得跟着微微一颤,总有一种心思被人洞穿的恐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