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烦闷的白匆鞍回到山洞,就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赵天宇,原本白匆鞍只要将赵天宇赶走的,赵天宇一直赖着不走,正在他的哀求声中,得知此人与了顾心凝有仇。
之前,在回来的路上,白匆鞍已经打听过顾心凝的来历和出身,得知他是当年昭宣国的护国大将军顾敬州的女儿,并且,已经嫁入皇宫,是昭宣国现任皇帝的妃子。
于是在听完天宇的故事后,白匆鞍决定帮助赵天宇,让赵天宇将来替自己去报仇,但是他同时看出赵天宇是好色之人,这种人最易误事,而且自己练的武功原本就是要绝根之人修炼,方能大成。
白匆鞍之所以要练这种武功,是因为这种武功进步神速,修炼进度极快,能在短期内达到很高的成就,但代价就是必须引刀自断。所以为了能试探赵天宇报仇的决心,已经能让他在对短时期内达到最快的练功效果,白匆鞍便要求其自断以明志。
赵天宇自断之后,白匆鞍只给了他两天休养时间,未等他伤口愈合,便逼他开始进行训练。
在山洞外的一处隐蔽小树林中,赵天宇整个人被泡在一个沼泽池中,双手拉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白匆鞍让赵天宇泡在里面,在这沼池里面有他养的毒虫,这些毒虫经过啃噬人体表层血肉,得到供养,供养到一定程度之后,这些毒虫便能听此人之话行事,以血养虫,虫为依附。
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经得起的,如果不是白匆鞍明确告诉自己,如果自己在未得到白匆鞍允许的前提下,自己脱离沼池,那就不再教他本事,不再管他能否报仇。因此赵天宇拼着被咬的全身几乎快没有知觉了,
也只是死死抓着绳子不愿放开,而不敢轻易爬上岸。
不知这样坚持了多久,在赵天宇几乎脱力要昏倒的时候,终于听到白匆鞍的声音传来说:“你上来吧!”
听到这句话,赵天宇如临大赦一般,想用力爬上岸去,但是他的手由于长时间拉着缰绳保持一个动作,已经麻木都没有一点力气了,而且经过被长时间的噬咬,失血过多的赵天宇,此刻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惨白的嘴唇,已开始折皱干裂。力竭的赵天宇越想用力爬上去,身体就越往下坠,就在赵天宇感觉到绝望时,突然一股横力将自己,凌空提起,一下就将赵天宇抛在了沼池边的地面上。
此时的赵天宇牙关紧咬,额头之上全是虚汗,身上布满着一道道青色的淤痕,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身上皮肤就和我一块完好,到处可见参差不齐的牙齿啃咬痕迹,小的如针头,大的有苍蝇那么大,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全是这样的血口,由于毒虫啃咬时已吸走了大部分的血,但其中还是有几个大一点的伤口,由于被咬进的程度比较深,直到赵天宇从池中逃离,仍在不停的往外渗着血,常人见到这番局面,不下的调头鼠窜,也必然要呕吐不止。
老者却走上前,在赵天宇的身上仔细端详了一阵,摇摇头说:“小子,像你这样皮娇肉嫩的,到底扛不扛得住,我可告诉你从今日以后,你要每三天泡进来一次,每一次半日,受不住就早些离开。”
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赵天宇闻言,连忙强撑着身子,跪在白匆鞍面前说:“天宇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况且如今,我身已残,断无退缩之理,不杀顾心凝,我誓不为人,再苦再累,只要弄不死我赵天宇,我
就全力承担。”
白匆鞍本身也并不是真的要劝赵天宇离开,他对顾心凝和司徒玉的恨,深藏多年,如今有机会有人愿意替自己报仇,白匆鞍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赵天宇的决心,现在听赵天宇这么说,白匆鞍便安慰的笑了笑说:“好,既然你有此决心,老夫我也就不再顾忌了。”
白匆鞍说着,看了看,赵天宇身上的一道道淤青问:“昨日藤鞭阵的伤还痛吗?”
赵天宇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痛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但却依然倔强的说了一句:“不痛了。”
白匆鞍点点头说:“可以继续继续入阵吗?”
赵天宇大声答道:“可以!”
“好。”白匆鞍一个好字出口,随既抬起手掌轻轻一挥。
随着白匆鞍手掌的挥动,空气中凭空吹起一阵强风,强风卷起赵天宇,向上飞起,赵天宇但觉身子一阵莫名悬空,头晕目眩之后,人便已来到了昨日将自己打得遍体伤痕的藤鞭阵中,赵天宇刚没站稳脚跟,无数条藤鞭便从四面八方挥来,重重的或砸或抽在赵天宇的身上,霎时又在原本已经一片血污的身上,又留下了一道道长长的淤痕,原本血液已经凝固的伤口,顿时就开始有涓涓血丝渗出。
不知过了多久,赵天宇渐渐开始失去了意识,他记得失去意识之前,这届最后挨的一鞭正好打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当赵天宇再次恢复知觉,醒过来时,人已回到了山洞之中,此时的赵天宇,被泡在一个大大的木桶之内,木桶内装满了水,还放进去了各种药物,当赵天宇醒来时,第一时间便闻到了满山洞的药香味。
闻着药香渐渐醒来后,赵天宇开始慢慢有
了知觉,赵天宇的第一个只感觉就是热,第二个感觉就是烫,大木桶下面,正驾着一堆火,在给木桶里的水加热,火烧的虽不大但是不停的加热,已经让木桶里的水,温度相当的高,赵天宇现在有一种吧不得知觉晚点再回来的念头。
热水刺激着赵天宇遍体鳞伤的身体,比在池中遭千万毒虫噬咬时,更加痛苦,更加难以忍受,赵天宇嘴角开始不住地哆嗦颤抖起来,现在的赵天宇只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直钻入五脏六腑,在这股剧烈的疼痛之下,赵天宇几乎忍不住又要昏过去......。
但是渐渐的,当赵天宇感觉到一股股药汁被滚烫的热流送进自己体内后,在滚烫疼痛的刺激下,赵天宇的思想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他渴望的失去意识和感觉的愿望落空了。
反而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突然变得畅通了,周身的每一次脉搏跳动,都变得比以前更加有力,身上似乎一下子就又充满了活力,人虽仍泡在热水中,但此时却已不似开始时,那般痛苦难忍,反而似乎觉得歉意安适,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了。
这时,不知之前去了何处的白匆鞍走了进来,看到满脸汗珠,却露出几分享受的表情的赵天宇,微笑的点了点头说:“嗯,不错,虽然你的身体素质不怎么样,不过恢复机能倒是挺快。”
赵天宇睁开眼睛看了看白匆鞍说道:“都是师傅费心安排,天宇感谢师傅。”
“感谢?哈哈哈,你能不恨我,这已经是感谢了。”白匆鞍狞笑道。
赵天宇连忙说道:“天宇不敢,师傅收留我,给我吃,给我住,还教我本事,费尽心思帮我训练,这份大恩大德,天宇永世不忘。”
白匆鞍
冷冷说:“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只要你能带着顾心凝来见我,就算你是骗我的,也无所谓。”
赵天宇说:“师傅放心,师傅的事就是徒儿的事,况且顾心凝不止是师傅的仇人,同时也是徒儿的仇人。”
白匆鞍点点头说:“嗯,这也是你我师徒的缘分。”
赵天宇点点头问:“先前听师傅所言,也是要杀顾心凝,但不知师傅与顾心凝有何仇怨,能否让徒儿知道?”
白匆鞍怪笑着说道:“想杀她是之前的事,现在我不想杀她了,我更想折磨他,让他痛苦,嘿嘿嘿......”
白匆鞍一边说一边怪笑着,笑了一会儿,眼中余光扫过赵天宇,,看到赵天宇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停止了笑声正色说道:“至于我跟他之间的仇恨,以后会慢慢让你知道。”
赵天宇回道:“是,师傅。”
“等你把它抓来,为师玩够了,就让你随便杀。”白匆鞍一边说着,嘴角又露出了狰狞的笑意。
看着白匆鞍开心的狞笑,赵天宇嘴角也浮现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又泡了一阵子,老者问赵天宇现在什么感觉,赵天宇闭目感受了一下说:“没有什么感觉,很舒服,就像在温水里面泡澡一样。”
白匆鞍闻言,点点头说:“嗯,不错,泡了半天了,差不多了,出来吧。”
白匆鞍说着,便将木桶上的盖子拿开,让赵天宇出来。
赵天宇从桶里面站出来,身上的淤青已经大部分消减,几乎看不明显,被毒虫噬咬的伤口虽触目惊心,但是血色褪尽,部分小的伤口已经收缩,比之先前已经不太明显。
穿衣行动之时,赵天宇也没有觉得疼痛,或者不适,心中不禁暗暗赞叹白衣老者的神奇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