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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拟定婚期

    所以从大祭司对顾心凝事件的处理,和对莫荛棠的态度上,不难看出大祭司更想得到的是一和平无争的结果。

    然而顾心凝和夜君言却知道这种和平与无争,只可能是暂时的,夜君言身上的毒患一日不解,就有丧命的可能。

    莫荛棠等隐患一日不除,顾心凝的身份随时都会曝光,顾心凝的身份一旦曝光,顾心凝杀死赢可清的真相就会同时大白于天下,到那时现在表面上的和平假象,就会瞬间崩解,消失于无形。

    大概这也是大祭司所看到的未来吧,所以才在送走顾心凝后摇头叹息的原因吧。

    虽然这次顾心凝很庆幸地得到了大祭司帮助,而化险为夷,但是身在虎狼之穴,始终难说安全二子,夜君言低头看了看顾心凝那隆起尚不明显的肚子说:“在我有生的时间里,我一定要做完两件事才能安然离去。”

    顾心凝眼含热泪地摇着头抱着夜君言说:“不,你不会死的,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夜君言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天命不由人定,也许是我一生杀戮过重,该是上天惩罚我的时候,但是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先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南疆已经不能呆了,我们需要立刻设法离开这里,回到昭宣国你们才能安全。”

    夜劲风跪下向夜君言说道:“皇兄放心,劲风就算豁上性命一定保皇兄和明妃娘娘安全。”

    夜君言含笑看了看夜劲风说:“不,朕也不能让你豁出性命,凝妃身为一介女流,腹中稚子又尚未出世,朕若有不测,就只有你才能保护他们了。”

    “皇兄......”夜劲风闻言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

    为了不让夜君言操劳太多,顾心凝开口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先举办婚礼,让两国完成联姻,至于会不会被拆穿就先不去管它,能换多久的太平就算多久吧,大婚之后便以为

    皇上需要回国调养身体之名,离开南疆。一旦回到昭宣国,很多事情就能在我们掌握之中,甚至于赢可清的身份,也能因此而借用更长的时间。”

    夜君言和夜劲风听完之后,都表示赞同,夜君言说点了点头接着说:“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么做了,如果朕能顺利在回到昭宣国一段时间之后才驾崩的话,那么两国的矛盾就会比预期的要小得多。”

    但是很快,三个人又开始面临了一个新的问题,该将婚期定在何时呢?

    顾心凝想了想说:“此事宜早不宜迟,我认为就定在后天吧。时间再长的话,皇上的身体怕也吃不消。”

    三个人预定完婚礼日期后,夜君言又将未来的天下大势,托孤给夜劲风,夜君言希望如果自己死后,夜劲风能够以王室正统之后,名正言顺地暂时管理昭宣国,以免其落入冉海等一干奸贼之手。

    夜劲风最害怕的就是接触到与朝政和那些争来争去的官员,现在听到夜君言这么说,于是万分苦恼的挠了挠头说:“皇兄还是赶紧好起来吧!这种事情臣弟真的做不来呀。”

    夜君言用几乎是哀求的眼光看着飓风说:“皇兄现在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了,同时你也是皇兄唯一能够完全信任的人,朝廷只要在你的手上,于情于礼,都是最适合的,皇弟你一定也不想看着祖宗的江山基业陷入四分五裂吧。”

    夜劲风挠了挠头还想拒绝,一旁的顾心凝插话说到:“是啊铮王,你就答应皇上吧,除了你,已经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资格了。”

    夜劲风低头迟疑了一阵后,说道:“那好吧,不过我可说好了,我只是帮我那还未出世的小侄子占住这个位置,不让别人抢而已,等他稍微懂事一点,就要让我抽身而退,而在这之前的一些事务决策,就由杜望山和凝妃来帮我出主意,朝政的事情,我从没接触过,没人帮我可不行。”

    夜君言欣慰的点了点

    头说:“你放心吧,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只要孩子稍微懂事一点,就让你自由。”

    夜劲风紧锁的眉头,点了点头,这时夜劲风突然想到了还有东海和西郡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于是连忙一拍脑门说:“差点忘了东海和西郡的事了,后天就举行大婚的话,那么婚礼之后应该也很快就要起逞会昭宣国,我必须在此之前先解决东海和西郡的问题,皇兄和大首领的这场婚礼臣弟恐怕又不能参加了。”

    听到东海和西郡,顾心凝点了点头,支持铮王的做法,虽然对于夜劲风来说,去给东海和西郡一个交代,仅仅只是履行江湖说到做到的气节,答应了给他们一个说法,夜劲风就一定要去向他们解释清楚这件事情。

    但是对于顾心凝而言,则想到到是更加长远的将来,万一将来自己的身份曝光,南疆与昭宣国之间的争端势必再起,就算到时候南疆内部政局难免分崩离析,一片混乱,也不能说就对昭宣国起不到威胁。

    更何况,所谓的乱,目前为止只是自己几个人,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到时究竟会不会乱?会乱到什么程度?现在都不得而知。更何况有莫荛棠这样的阴谋家在,一旦南疆内乱平息之后,莫荛棠必然会借机以赢可清被杀的理由作为借口,再度挑动南疆军民的复仇之心,届时两国的战事,恐怕会比之前的这一次更加猛烈。

    如果现在就再次得罪了东海和西郡,到时再想请到他们帮忙,势必就绝无可能了,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顾心凝也表示支持夜劲风将这件事先行解决,至于这场婚礼说大了是一种政治秀,说小了就是一场游戏,没必要一定让夜劲风在场。

    夜君言也对顾心凝的看法,表示赞同,便对夜劲风叮嘱了几句,让他速去速回。

    此时的冉海独自静坐在莫荛棠为他安排的一间宽敞的房间内,门外守着的依然是他带来的那十几个人,冉海静

    静的坐在那里脑中思虑一瞬万千。

    摆在冉海面前的是一张桌子,桌上有纸、有墨、有笔也有砚。

    笔拿在冉海的手上,以经有一段时间了,笔尖上之前蘸上的墨,几乎都已开始干涸凝固,但是桌上的纸,却还是洁白如雪,一个字都没有。

    冉海当年也曾是以功名和文章,一路过关斩将,以胸中笔墨争取前程,就算说不上是学富五车,起码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写一封信,对他来说绝不困难,然而如今令他为难的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复杂,若只写三言两语,害怕交代不清现在的局势和状况。

    可是一件件详细写清楚的话,冉海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才能以最简单的言辞,去将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以往冉海写密信,或是发密令,都是直截了当,几个字或几句话就能传达自己的意思。

    可是现在,南疆局势纷繁复杂,昭宣国的情况自己又一无所知,贸贸然下令指挥,只怕走错一子,将落着满盘皆输的下场,所以冉海认为只有将这里的局势,巨细无遗的告知京城方面,那样皇太后才能在掌握两边局势的情况下,进行安排和部署。只要皇太后掌握到的情况越多,自己的胜面几率就越大。

    不知苦思冥想了多久之后,直到夜幕开始降临,冉海才终于提笔开始写出第一个字。这应该是冉海有生以来写过的最长的一封信,在写信的过程中,冉海已经不记得自己写了多少张纸,只想着如何清楚的表达出当前的局势和自己的看法。

    许久之后,冉海终于放下笔伸个懒腰,满意的整理着面前桌子上那散落的一张张写满字的信纸,拍完顺序之后,冉海查了一下,足足写了十三张之多。

    当冉海将这些信纸整理好,塞进事先准备的信封后,竟将信封憋的鼓鼓的。

    这时门外传来莫荛棠的声音,似是在想冉海的手下询问冉海的情况,只听莫荛棠说:“冉

    海丞相从中午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到现在没走出来过吗?”

    冉海的一名手下回答说:“是的,丞相近房间之前曾交代,没有他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

    莫荛棠又说:“可是丞相已经两顿没有吃饭了,真的没有事吗?丞相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冉海的手下心中也略有忐忑,几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莫荛棠见状抬脚准备往冉海的房间走去,冉海手下将莫荛棠拦住说:“请小王爷留步。”

    莫荛棠想要对付这些人,只需要探一下手指就能办到,然而对方毕竟是冉海的人,冉海本就对自己成见已深,若在此时再伤了他的人,难免又要惹怒冉海,于是目光阴冷地瞪着拦住自己的几个人说:“如果丞相出了事,你们谁能担当得起。”

    莫荛棠此言一出,几人顿时哑然无语,但是拦住莫荛棠去路的身躯,却仍未移开。莫荛棠有些不耐烦地吼道:“给我让开!”面上阴寒之气更重,似已有动手之意。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同时传出冉海的声音说道:“小王爷莫要动怒,下人不懂规矩,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冉海说着看了几个手下一眼说:“你们,还不退下?在小王爷面前也敢放肆?你们可知小王爷只要挥挥袖子,就能要了你们的命!”

    几人闻言,连忙让出道路,莫荛棠走了过去,这才看到冉海手中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好奇的问了句:“这是......?”

    “老夫的家书,老夫要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全部让皇太后知道,以便他安排部署接下来的事。”冉海说着叫过两名属下,在他们耳边耳语了一番后,问两人道:“都记住了吗?”

    二人点点头说:“记住了。”

    冉海接着便将书信交给两人,让他们务必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将此信送到京城亲手交给皇太后,就对二人再三叮嘱一番后,才命二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