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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南疆密信

    顾心凝的心中这么想着,便快步来到客栈一角,四顾看了一下,趁街上没人,一个起跳,便跃上了客栈的房顶,正要设法找到莫荛堂的房间时,突然看到一只灰色的鸽子,远远往这边飞来,顾心凝下意识地联想到这是一只通信的信鸽,而且这么巧,信鸽飞来的方向正是莫荛堂藏身的地方,顾心凝想到这里,于是抬手一挥一挥,便将飞到头顶的信鸽打了下来。

    顾心凝将已断气的信鸽接在手中,正要打开信鸽腿上的竹筒,窥看一下里面的内容时,突然感觉身后传出轻微的声响,顾心凝顾不得多想,便闪身躲了起来。

    顾心凝刚躲起来,便看见一个之前紧闭的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人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了一番,顾心凝在暗处看得真切,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苦苦追寻的莫荛堂。

    莫荛堂四处张望了一番后,见四周空无一物,又抬头往天上看了看,依旧什么也没有,喃喃道:“难道是我听错了?可能是麻雀的声音把。”说着莫荛堂又官气窗户,将窗户从里面栓紧后,转身对刚进来的刀疤六说道:“你来的时候,没有被人跟踪吧?”

    刀疤六结迟疑了一下,觉得不敢欺骗莫荛堂,便说道:“没有明显发现有人跟踪,但是我觉得被人盯上了,所以就用了你安排的那条秘密路线,我想就算有人跟踪,应该也被甩掉了。”

    莫荛堂点点头说:“嗯,不过为了谨慎期间,明天我们见面的地方还是要换一下。明天你就说朝廷的运粮车被山贼在路上劫掠,前方将士即将坐困愁城,饿死异乡。”

    刀疤六点点头说:“好嘞,包在我身上,那是不是......”刀疤六说着,抬起右手,将手指并在一起,来回摩挲着,示意对方办事需要先付钱。

    在刀疤六这种人的眼中,不存在什么民

    族大义或者爱国情怀,眼中看到的仅仅是既得利益,只要有利可图,哪怕叫他出卖亲爹,或者把自己的媳妇送去给别的男人,也会毫不犹豫,这种人,不管在哪个国家,不论在任何时代,都会或多或少地有那么一些。

    犹豫对个人欲望的渴求而使这些人的心中没有善恶,不存是非,只要给他们想要的,他们什么事都愿意为你做,反正,你就算求他们帮你踩死你脚下的一只蚂蚁,他都不会理你。但这种人,往往也是最不可靠的,因为他们过剩的贪念和欲望使得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怕死亡。

    一旦无命万事休,所以只要危及生命,他们随时会见风使舵,左右摇摆,对于这种人的品性,莫荛棠实在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他很享受那种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去周旋,只要施舍点对自己无所谓的东西,就能使别人为自己卖命的感觉,但他同时也时刻提防着这种人,因为他是在太了解这种人是多么的靠不住。

    此时看到刀疤六那一脸财迷心强的表情,莫荛棠就有种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强忍了下去,微笑着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莫荛棠将钱袋打开后,将里面的银子一块块地全都倒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当他看着刀疤六贪婪地在桌子上捡起一块块的银子时,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刀疤六拿完桌上的银子便讪笑着离开了客栈,而顾心凝已经将二人的谈话听在耳中,顾心凝决定先不打草惊蛇,此时莫荛棠已生警觉,顾心凝决定等莫荛棠到了新的藏身处后,必定会以为新的地方开始会很安全,而有所懈怠,莫荛棠的懈怠就是自己的时机。

    于是顾心凝将信鸽的密信从信鸽脚上拆了下来,之后将信鸽悄悄带走仍到了远处的一个野狗窝中,之后便快步赶回了冷府。

    顾心凝回到冷府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左皓白,跟左皓白说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后,左皓白也点头说这样做的确更为稳妥,于是便派了两名上京时特意挑选带过来的下属,去到顾心凝所说的客栈周围开始监视。

    顾心凝件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这才长舒一口气,正要坐下休息一会儿,突然想起怀中还藏着从那只信鸽脚上拆下来的密信。

    于是连忙将密信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昭宣国一步一退,实力未损,我军步步分兵,现在已快无兵可分,本欲调守疆四十三万将士,但唯恐东海、西郡趁虚而入,故仅调来一半守疆将士,孤难决此举是对是错,君何良策,望及速达。”

    顾心凝看着密信的内容愣了一会儿问左皓白道:“皓白哥哥,你听说过东海和西郡吗?”

    左皓白点点头说:“嗯,东海和西郡是南疆紧邻的两个国家,都曾收到过南疆的多番压榨。”接着左皓白便将南疆与东海国和西郡国之间的关系及过往向顾心凝说了一遍。

    讲完东海和西郡的事情后,左皓白见顾心凝面色凝重于是从顾心凝手上拿过密信,看了一眼说:“哦?原来南疆已快无兵马可用?南归夜君言屡屡下令不战而退,原来是为了分散敌人的兵力,此招虽有损失,但所有损失都在可控范围内,不失为一招好棋。”

    顾心凝也点点头说:“嗯,兵书有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南疆百万大军,来势汹汹,锐不可当,夜君言以退为进,分散南疆的兵力,消磨敌人的斗志,的确是上招。”

    左皓白赞同地说道:“嗯,如果东海和西郡再适时出手,那么昭宣国的困境,便迎刃而解了。”

    顾心凝听到这里,咬了咬嘴唇,好像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这时左皓白又开口说道:“只不过,东

    海渔民生来素不好战,西郡山人也只想独善其身,况且南疆还保佑二十余万守疆将士在,恐怕东海和西郡都未必会出手。”

    顾心凝听后,又抿了抿嘴唇说道:“常年收到南疆的欺压,他们也能忍吗?”

    左皓白说:“这就是不同的人看待事物时所会产生的不同信念,对于有些人,只要还能生存下去,他们宁可委曲求全。”

    听完左皓白的话,顾心凝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离开了左皓白的房间。

    皇宫中,勤政殿,听完张福春的报告后没有经验显然很不满意地问道:“发现暗道之后,你就直接追了过去?没有多用脑子想一想吗?”

    张福春听出夜君言口气中的不满之情,但又不知道自己时哪里出了错,同时又不敢向夜君言发问,只得低着头,一言不发。

    夜君言看着张福春缓缓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冤枉,不明白朕为什么对你发火?”

    张福春不敢说是,但又不能说不是,于是将头向下垂的更低,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夜君言长出一口气后,说:“树在宅子外面,地洞当然是打进宅子里面的。之所以这么做,问猜应该是你追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会武功,所以主使者猜给他设计了这样的障眼法,你应直接跃进院中,占据高处守株待兔。”

    张福春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在哪里两忙叩头道:“是卑职考虑不周,望皇上责罚。”

    夜君言看着张福春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福春呐,光有忠诚,缺少脑子是办不成大事的,你对朕的忠诚,使得朕最信任你,但是为什么朕信任你,却一直没有提拔你,现在你总该知道原因了。”

    张福春愧疚地答道:“是,卑职有愧皇上的信任。”

    夜君言叹了口气又问:“今天有碰到昨天那个女人吗?”

    张福春摇头答

    道:“没有,今天那个人没有出现。”

    夜君言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专门向张福春说道:“唉,也不知是对方没有出现,还是你,没有发现呢,你真的是让朕很失望。”夜君言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仰头看向半空。

    张福春连忙俯身道:“求皇上再给卑职一次机会,卑职一定将功赎罪。”

    夜君言低头看了看张福春说:“不用了,这件事情既然有别人感兴趣,那就让他们去查吧,你不用再管了。”

    张福春闻言一震,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夜君言不再信任自己,要将任务交给别人去做,所以才对自己说叫自己不要管了。于是连忙说道:“皇上,请再给卑职一次机会。”

    夜君言看出了张福春心中的顾忌,摇摇头说:“你错了,朕不叫你再查这件事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朕对这件已经不感兴趣,朕现在对另外一件事情比较感兴趣,你以后就去查这件事情吧。”

    张福春闻言,如获重释般俯身道:“请皇上示下。”

    夜君言道:“朕想知道另一个在查谣言出处的人或者组织都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是敌是友你去查清楚。”

    张福春重重地一点头道:“是!卑职一定不辱使命,卑职告退。”说罢张福春便退身出了勤政殿。

    夜君言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开始越来越觉得昨天出现的那个奇怪女子绝不寻常,他想不通对方为何要调查谣言之事?

    昨天夜君言便已料定此女子绝对和散播谣言者不是一伙,但是她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为了救国?那她还又很多事情可以做,没有必要紧盯着谣言去。

    ‘如果对方是个男人,为也许会以为是四弟所为,可却偏偏又是个女人......难道这个女人会与皇室有所渊源?’夜君言心中这么想着,渐渐几乎忘记了案上还有一堆的奏章未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