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疆的无礼和霸道,东海也曾出兵自卫,但最终敌不过南疆在陆地上的攻势,最终一次次被逼回海上。而同时,无论东海怎么引诱,南疆军士就是不往海上去。
于是天性就不好战的东海国主决定退避以熄干戈,此后东海之滨就成了南疆的领土,他们只允许东海和南疆买卖交换,但东海渔民虽不好战,却有骨气,两百年来,从来没有与南疆发生过任何商业或政治交易。
同时原本没有守卫的东海,开始在海边陆续每日派谴军船循环监视,一旦发现有南疆人下海捕鱼,不论其是平民还是兵士,全部一律抓获格杀,以此来发泄对南疆强权的抗拒和不满。
而在南疆的西面,有一个西郡国,西郡国占地十数万平方千米,大部分地区都处在蜿蜒都山地之中,原本外围也有上万余平方千米的平缓地区。
在这平缓的区域中,曾是西郡百信聚集最多,最为富饶的土地,但是由于南疆的屡屡侵犯,使得西郡百姓不堪其扰,最后纷纷移至山地居住。西郡君主也曾派兵据守,但是南疆是不是便来侵扰一番,待西郡整好军代要去迎战时,南疆的人就快马撤退,经常弄的西郡兵马疲惫不堪,久而久之,西郡终于决定将兵马撤回山地,放弃了这片土地,于是南疆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主人。
幸得山地易于埋伏,南疆对于伏击显然是比不上西郡人天生的本领,而且山林中所能得到的无非是打猎到一些野味,获得一些兽皮药物等等,这些南疆都不缺,别的资源就相对匮乏,没有巨大的利益,而且山地,海战都不是南疆的强项。所以南疆对东海和西郡一直只是滋扰,干预,捣乱,而没有想过要真的去硬拼去抢夺。
只有昭宣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不论是人文,创
造,产物的种类和数量,对南疆而言都是一直垂涎的梦想,加之昭宣国地域辽阔,仅靠城池屯兵以为庇护,对南疆军队而言,是相对山林和海上而言,比较容易打的对手,所以南疆屡屡大军侵犯昭宣国,即使受过很多挫折,南疆也始终不愿放弃掉昭宣国这块肥肉。
然而不可忽视的一点是,对于东海和西郡来说,不管是山地,还是海岛,在生存条件的限制下,使得他们都没有数量极其庞大的军队作为衣撑,东海能作战的渔民加起来不超过十八万人,西郡能用来作战的军队加起来也仅有将近三十万人。而这些人同时又只有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下才能发挥出超越敌人数倍甚至十数倍的战斗力。
所以南疆仅**十余万兵马,便已足够抵御东海和西郡的突袭,但如果此时再将这最后的四十余万兵马全都征调过来,那万一东海和西郡趁机偷袭,南疆就再没有御敌之兵了。
可是,也可以同时明白不能任由昭宣国一再退避而继续分散自己的兵力。
现在摆在赢可清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不惜被东海和西郡偷袭南疆的代价,将所有兵士全部调来前线,一鼓作气,拿下昭宣国后,再回师夺回南疆,但有可能造成的后果是,没有一举攻下昭宣国,而失去南疆,导致进退无路,首尾临敌。
二是,再次放弃拿下昭宣国的宏图壮志,带兵退回南疆。如果这么做了,自己这个首领恐怕也就没脸再当下去了,先不说前一次还未开打就退兵的事情,已经造成军心动摇,士气不振,倘若这一次,又在将士们正势如破竹的气势下突然再次无功而返,宣布撤军的话,说不定会闹出兵变也未可知。
两条路,孰轻孰重,赢可清沉思良久,也未决出选择,陷入两难之境的赢可清心中愤愤地骂道:“该死的夜
君言,你难道是属乌龟的吗?荛棠,如果你在,你会怎么做?”
见赢可清一直不说话,众人也都明白赢可清此时的难处,都静默不语地待在原地,等待着赢可清的最终抉择。
良久后,赢可清抬起头看了看众人,说:“我决定先从守土兵将中抽拨一半人马,前来助战,剩下的继续防御东海和西郡,同时要加强探查,一旦这两方有任何异动,事无巨细,都要立刻飞鸽传报,但愿我这么做是对的。”
“是,我等这就下去安排。”中族长告辞后,便转身离开。在众人离开后不久,一只灰色信鸽就从赢可清的大帐中飞身而出,直往昭宣国首城方向飞去。
而于此同时,面目改变后的顾心凝也在街上开始打探那些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经过一路打探之下,顾心凝将目标锁定了一个叫六子的人,这个叫六子的人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认识他的人,都管他叫刀疤六,最近刀疤六常常召集一群混混,将一些编好的谣言告诉这些混混,然后让他们到酒楼,街头,小巷杂货铺等人流聚集的地方大声议论,引起别人的注意。
每次完成任务后,刀疤六就会给每人发二两银子,作为报酬。
而同时盯上刀疤六的人,除了顾心凝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张福春,之所以顾心凝一眼便认出他来,是因为这个叫张福春的人是来自大内的密探,是夜君言非常信任的一个人。
顾心凝是在追踪刀疤六到了一条巷子中后,才与同时在追踪刀疤六的张福春撞上。巷子中有暗门,刀疤六刚闪进巷子,人就消失不见了。
突然顾心凝发现身后有人靠近,起初顾心凝以为是刀疤六或者他的同伙,但当猛的转身攻向对方时,顾心凝才发现这个人是张福春,二人看到彼此均是一愣,在拳掌碰
击之后错身而开。
令顾心凝心惊的是担心张福春认出自己,惊愕之下,一时竟忘记自己的脸已经变了,已经不是原来的顾心凝了。
令张福春惊讶的是,他明明是跟着刀疤六进了巷子,为什么一转身,出现的竟是一名女子?张福春惊讶之余,脱口问道:“你就是刀疤六的同伙?”
听张福春这么一问,顾心凝这才想起自己的脸已经经过易容,对方根本不认得自己,虽说这张脸的主人原本也是宫中人,但其关在冷宫多年,除了每日送饭菜过去的小太监外,恐怕早已没有人认得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了。
想到这里,顾心凝不禁心头一宽,笑着说了句:“你猜。”之后便转身腾空跃起,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张福春的眼睛肿。
“好快的身形。”张福春开始还追出几步,但追出几十米后,便再也看不见对方的影子了,张福春不由得赞叹着停下了脚步。
在附近侦查了一段时间,见没有什么收货后,张福春无奈地摇了摇头,结束了今天的任务,回宫去向夜君言回报情况去了。
看着张福春离开后,顾心凝才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看着张福春离开的方向轻轻一笑口中喃喃道:“看来夜君言也是为了要找到散步谣言的那个人,才派出张福春来探查的,幸好没被他认出来。”顾心凝说着,抬手在胸口上轻轻拍了拍。
当张福春向夜君言奏报完今天的情况后,夜君言沉默了好一阵后问道:“你认为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是和散播谣言的人一伙的?”
“卑职以为,极有可能是。”张福春回道。
夜君言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对,如果她和刀疤六是一伙的话,就应该和刀疤六一起消失,可是她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福春垂首道:“卑职当时也曾觉得奇怪,但
是后来卑职觉得可能是刀疤六发现了被人跟踪,但他武功平平,于是叫他的同伙留下对属下进行试探。”
夜君言笑着说:“这么说,原本也不无道理,但是你忽略了一点。”
张福春闻言躬身道:“请皇上示下。”
夜君言说:“如果对方是要试探你,又为什么只和你过了一招,而什么问题都没问就突然离开了?你见过有这样试探对手的吗?”
张福春愣了一下道:“是属下疏忽,那么如此一来,按皇上的说法,这个女人很可能也是在调查刀疤六,只是不知道她调查刀疤六的目的,和我们的目的又是否相同。”
夜君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调查刀疤六,这一点,夜君言暂时也猜不出,不过稍微过了一会儿后,夜君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张春福问道:“你仔细回想回想,曾经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张春福听夜君言这么一问,有点愣住了,张春福是夜君言登基后亲手提拔的亲信,张春福的能力也许并不算很大,但为人忠诚谨慎,最重要的是,他的记**一向很好,如果是张春福认识,或者曾经见过的人的话,哪怕只是见过一面,张春福也有把握能记起这个人。
而此刻张春福甚至不用想,就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么个人,这原本是夜君言不用问的事情,可是夜君言不但问了,而且还问的很认真。
看着夜君言认真的目光,张福春不得不再将那个女人的面容在自己的脑海中一边又一边地回想着。过了好一会儿,张福春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说:“卑职没有见过这个人。”
夜君言听了张福春的话,目光中泛起迷茫之色,喃喃自语地说道:“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夜君言一边说着,一边地下了头,开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