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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她还高贵吗?

    天大亮,夜叉鬼手里拿着两个烙饼,扔出一个朝倚着洞口醒来的慕容玉叶。

    慕容玉叶用手接住,一边啃一边嚷道:“这烙饼哪来的?”

    “山民那里要的。”

    “你何时成了讨食的乞丐了?”

    “不要啰嗦,吃完赶紧回城,北营的张佐成领兵五万不知会攻城不?”

    “北营五万大军会攻城?现在这邑州城可是归姑奶奶管,这城主的官印在我手,我就是邑州城的主。走,快走,好歹不能让邑州城落入敌手。”

    “你说你是邑州城的城主,仅仅就因官印在手,谁承认?”

    慕容玉叶朝夜叉鬼用鼻子哼去一气,两个爪子连忙把烙饼朝嘴里塞,狼吞虎咽后不忘将指肚上沾的碎屑舔了舔。

    走出山洞,淫雨霏霏,雨丝中夹杂着土腥味。

    慕容玉叶飞身跃上一棵枫杨树,站在树冠上瞧见阴云笼罩下的邑州城安然无恙,心里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邑州城北营,张佐成的帐房内。

    床上衣衫不整的男女正悍然大战,长公主骑在张佐成的身上,手里拿着马鞭在他胸口上抽打,一脸淫邪之笑。

    张佐成处在亢奋中,身在军营每天对着一大摞文书与铺满长案的舆图,看着上面用朱笔画的箭头就心烦意燥,如果箭头改为裸女图,对于三个月不吃荤的他来说看着也解馋。

    他望着眼前身材娇娆,丰满白皙,身份尊贵的长公主,未想到她会屈尊就卑爬上自己的床。他以为她会如狗一般,抱着他的腿求饶攻打邑州城,当她直截了当将他衣服扒个干净,然后裸着身子半卧床边,用极为魅惑的眼神勾引他,他倒是小瞧他了。

    “夫人,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啊啊啊啊……夫人好美好美啊……”

    “张佐成,我何时成了你的夫人?”

    张佐成蓦地停下,两眼瞪得如灯笼般看着长公主,不管满嘴的络腮胡子戳不戳人,埋头朝长公主脖颈狂吻,喘着粗气贴在长公主耳畔,道:“你个贱货,听人说你裙带一向很松,没想这话居然是真。太子殿下那个傻子能让你舒服?你不偷腥?怕你就连仓蓝王的龙榻都爬过,老实说,那龙榻你爬过几次?”

    长公主嗔声一笑,手指轻轻捻着张佐成胸口上的小樱桃,舔了舔红唇,“爬过龙塌倒是真的,至于几次我就想不起来了。怎么,张将军这是在吃王君的醋吗?”

    “哪敢哪敢,与王君同玩一个女子,是我这辈子的幸事。”

    “是吗?”

    长公主眸中闪现一道狠厉的幽光,手中的鞭子朝张佐成的胸口啪啪啪地抽去,加快了下身动作。

    张佐成飘飘欲仙,尝尽久违的雨云所带来的快乐,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叫人恶心。

    在张佐成隔壁营帐的床上,被咤天卸下一只胳膊的章胜呆呆看着灰不拉几的营帐顶,尽管看不见对面营帐中长公主与张佐成在干什么,但隐隐猜出长公主的假虎符骗不住张佐成,长公主唯有牺牲自己,用**去讨好他。

    如今,长公主为何而争?

    为仓蓝国而争还是为蒲国,抑或为了她心口堵着的一口怨气,她面无表情如石雕刻像般看着跨下的张佐成,心里的恨裹着怨,怨缠着怒,怒揪起最后的理智,她慢慢将手中的鞭子缠在了张佐成的脖子上。

    “张佐成,我贱是吧?”她阴笑着问道。

    张佐成伸手朝她屁股上拍去一掌,喘着气说道:“贱得好,不贱就爬不上我的床啊!”

    贱人,她早就是贱人,贱得好!

    长公主心里不断在念叨着,贱得好贱得好……

    何时她堕落到这个没丝毫尊严的境地?她觉着她在做梦,做一场虚无的梦,她不曾出嫁仓蓝,不曾逐出东宫,不曾蜗居在邑州城巴掌大的角落,不曾委身为了兵权与粗野的武夫在床榻上苟合……她在干什么?

    “啊——”

    长公主猛然惊叫,陡然爬起身,缩坐的床榻一侧,木然看着**的意犹未尽的张佐成。张佐成顿时懵了,看着长公主如死鱼般的眼珠子眨都不眨一下,面露懊丧。

    张佐成捡起长公主扔下的鞭子,朝长公主走近。

    啪!

    长公主雪白的娇躯上乍现一道血痕,她直瞪瞪地看着自己的脚趾,无动于衷,像是没有了痛觉。

    啪啪啪!

    张佐成见长公主如失了魂魄般呆坐,气不打一处来,连声吼道:“贱货,你给我起来,刚才骑马不是骑得很爽吗?你怎么不骑了?你说不玩就不玩,老子玩得还不尽兴,你这贱货给老子起来!蒲王一脚将你踢离身边,你就爬上仓蓝王的龙塌,你这贱货当年是不是与蒲王也玩过不伦之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

    想起来了,那日她出嫁到仓蓝的那个阴雨绵绵之日,临行前,父皇一身酒气冲到早已凤冠霞帔于身的她的屋子里,一把将推到在床上,然后……血流在床榻,如紫云英般铺开。当满身淤青的她爬起身,早已不见父皇的身影,空荡荡的屋子里剩下一朵被摧残过的残花。

    “章胜,你在哪?你个乌龟王八蛋……”她撕心裂肺地痛骂着。

    章胜没有回答,他正躺在离她百丈远的净身房,望着公公手里的匕首朝他下身伸去。

    幸福,距离两人很遥远。

    张佐成仍旧不依不饶地抽打长公主,啪啪的皮鞭声被隔壁的章胜听到,他再也忍不住了,捂住血仍不住流的断臂冲进了张佐成的营帐。

    “住手!”章胜暴吼一声,吓得张佐成身子猛然一颤。

    “你什么东西?我教训一个贱人,何须你来指手画脚?”张佐成气势汹汹地说。

    “她……她是长公主……她是仓蓝的太子妃娘娘!”章胜悲凄地埋下头。

    “哈哈哈——”张佐成仰头大笑,朝长公主乱蓬蓬的头上狠狠吐了口吐沫,一脸鄙夷地说,“这贱货是长公主?这贱货有什么资格当仓蓝的太子妃,她这模样给谁看都不像太子妃!你这连男人都称不上的狗东西,你敢说她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妃?”

    “你……”章胜气得说不话,嘴里喷溅出一口浓血。

    “滚!滚出我帐房,我还要和这贱人大战一百回合,你这废物滋润不了她,我就带你把你该给她的那一份一并做了,哈哈哈哈——”

    张佐成肆意地笑,狂放的笑声响彻整个营帐,传到营外众位兵将的耳中。

    床上缩在一角的长公主的双眸瞬间变红,她握紧拳头,听到骨节咯咯作响。

    “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