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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果然清醒着,知道自己少收一件生日礼物。文渊取出一只小盒递到他面前,说道:“生日快乐!”

    “雷达表!”江离又惊又喜,跌跌撞撞下床要抱文渊。

    文渊闪身躲开,大叫:“走光了!走光了!”

    江离想追他,不料文渊使力一推,重心不稳,反而被他推倒在床上。

    “我洗澡去,你安安静静躺着吧。”文渊拍拍他的脸,“等下来陪你,乖。”

    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文渊吹干头发,围着浴巾回到卧室,见江离已经把手表戴到腕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他掀开被窝,江离探手扒下浴巾,然后搂住他的腰,文渊顺势倚进怀抱。

    相处这么些日子,彼此都有了简单默契。

    “手机普及后,男人们都不爱戴表了,可是在正式场合,手表却是男人最好的饰品。”文渊说,“本来打算买gucci,后来想起这款方形款式的gucci仿的是雷达,雷达的改进款更精致。”

    “看不出你对表还挺有研究。”江离酒劲褪下去大半,精神渐长。

    “鬼的研究,去年想给自己买的,做了个小调查。”文渊脸小眼大,贴着江离,感觉很小只,“试戴之后,发现手腕细的人,戴着不好看。”

    “嗯,很贵吧……”江离解开表链,去拿表盒,“我都忘记看发票……”

    “一万五!”他扭头看文渊

    “买都买了,不许说我。”文渊使劲瞪眼。

    江离叹了口气,轻轻摩挲他的背,眼睛望着前方,仿佛在出神。掌指轻柔,温良如玉,抚得文渊心中荡漾,埋下脸庞枕着他的肩。

    “渊渊……”江离忽然叫道。

    文渊抬起下颚看他。

    江离似乎一怔,惊奇道:“你的眼睛……别动!就这样,就这样……哎哟,好像小鹿的眼睛。”

    “是么?”文渊也甚感意外,别人一直都说他的眼睛象某种动物,但半天说不上来象哪种动物,忆起沈老的话,貌似梅鹿,难道自己长着一双鹿眼?

    “太像了!太像了!”江离一惊一乍,“尤其是现在,那么温柔那么无助……”

    文渊脸一板,“呸,少来啊!”

    “我爱你!”江离猛地堵住了他的嘴。

    两人唇舌相缠,交换味蕾上爱的滋味。文渊喘息不定,轻轻扭动身体,一脚勾住他的脚踝,一脚踩踏脚面。江离情动,包着他的肉屁股揉捏不止,手指溜进股缝,挑逗情穴。

    靠,越来越不老实,居然想插/进去!

    文渊急忙制止,“喂,还不到时候呢!”

    “你这句话有语病。”江离坏笑,“还不到时候,到了时候就给我插?你呀你,心里早已认输。”

    文渊无语,不是不可以狡辩,不知怎的,眼下根本没了狡辩之心,搜肠刮肚也找不到恰当的词。

    “今天是我生日……”江离得寸进尺,指腹按着洞口,微微用力往下陷入。

    文渊下意识一缩,紧闭门户。

    “放松点,放松点……”江离的声音越来越柔和,“对,就这样,放松,深呼吸……”

    文渊不禁赧颜,把头偏向一边。他的生日,唔……就迁就他一回吧。

    “看着我,宝贝,用你那双小鹿的眼睛。”

    江离调整姿势,把文渊的头扳了过来,手指贴着穴口时而陷入时而摩揉。

    文渊的脸蛋烧得厉害,后面早被他摸了个遍,可是想着要被插入,仍感到难堪。

    “舒服吗?”江离耳语道。

    文渊“嗯”了一声,见他脸上的笑容舒展绚丽。

    第一次与江离会面,文渊就认为他的帅源自“干净”二字,干净的五官干净的皮肤干净的气质,算不上英俊,此时发现他其实非常英俊,眉毛轻扫入鬓,目若朗星,鼻头小了点,但很可爱,嘴唇红润,配上英挺的脸廓,相当迷人。

    “给我好吗?”江离发出请求。

    文渊的心往下沉了沉,倒不是沉甸甸很难受的那种沉,而是紧张和害怕。这一天他等待许久,为了迎接它,暗暗在网上搜索资料,潜心研究八字性学,以找出自己的生理特点;这一天他也逃避许久,只有极少数男人在肛/交时才会产生快感,据说很不舒服,很痛,第一次要流血,痛得天昏地暗;这一天他更排斥许久,被一个男人插,是种什么体验?耻感太他妈强烈了!

    然而,文渊又清楚这一关他非过不可,同志的性生活并不一定要肛/交,但他下决心一定要给江离。性是爱人间极为重要的交流,心灵**在高/潮中彼此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多么极致的美妙,多么极致的幸福。

    文渊是极致的人,追求极致的境界,没有肛/交,没有彻底的付出与索取,性不完美。

    只是现在就给,他觉得自己尚未准备好。

    江离夜夜爱抚,使文渊一点点达到生理上的接受,尽管他的家伙什又粗又长,雄壮得叫人发抖,但不就是痛嘛,他能忍,大不了肛裂,死不了!不过心理上,他的耻感总是在作祟,一想到自己抬起屁股,把两腿分开,让一个男人顶着屁/眼狠操……卧槽,赶紧找地洞钻吧!

    “还是过阵子吧……”文渊实在过不了心理关,犹犹豫豫道,“3月20号,或者20号前美伊两国开战,我就给你好不好?”

    “现在就想要!”江离不依不挠,**在眼中升腾。

    文渊心跳加剧。

    “别,别……”他仰起头躲闪粗暴的吻,“万一我嬴了呢……”

    “才不管你是嬴是输!”江离嘴里喷着烟草和酒精的气味,用膝盖顶开他的腿,“今天就要插爆你!”

    我的妈呀,该不会……强/奸?!

    文渊手忙脚乱招架,无奈气力不如人,没动几下就被他按得死死的。

    “你干什么!”他瞬间冷静下来,目光凌厉。

    “不干什么……”江离沉下脸装酷,转念一想“不干什么”四个字太软了,随即也把眼神变凶,“强/奸!怎么着吧你,反抗还是享受?”

    文渊一眼识破他的虚弱,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别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江离也笑了,放开他,叹道:“你这家伙,从头到脚,体外哪一块地方没被我摸过亲过,好想再要体内的每一块地方,里里外外吃干抹净。憋死个人!算啦算啦,睡觉睡觉!”

    他重新躺下,为文渊掖好被子,“晚安,宝贝。”含情脉脉看着他,“我爱你。”

    文渊心头发热,一股莫名的情绪膨胀全身。最让天蝎座的人吃不消的甜言蜜语是什么?我爱你!直到今天他才感到这话是对的。文渊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自私,江离一直都在付出,从未索取什么,他曾经也是这样的人,现在怎么变成另一副嘴脸?不就是捅屁/眼么,心都给了还有什么不能给!耻感算什么,爷是跟爷爱的人做/爱,有什么放不开的!他都不笑话爷,爷还笑话自个儿?!

    文渊一跃而起。

    江离诧问:“怎么回事,渊渊,生我气了?”

    “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文渊嘟囔着,“我洗澡去。”

    “啊,你不是洗过了?”江离莫名其妙。

    “再洗一遍……”文渊咬了咬嘴唇,“灌肠,把里面也洗干净……你等我回来,今晚大家都不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