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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新城市定居应该先办哪些事务?

    江离好好教育了文渊一番。上午10点钟,文渊正睡得云里雾里,被他一个电话吵醒。

    “去申请几张银行卡,更换本地手机号。”

    文渊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听见没,小懒虫!太阳烧屁股了,还不起来,把被子拿出去晒晒!”

    文渊打哈欠。

    “妈的,凶什么凶!”

    “不凶不长记性,你不是自诩生活低能儿么,口口声声叫我监督,合着说一套做一套,哄我玩来着?”

    文渊语塞,想了片刻,继续嘴硬。

    “监督归监督,你什么态度,爷吃软不吃硬。”

    “ok,宝贝乖乖,穿衣刷牙,赖床不利精子保持活力哦。”

    文渊巨恶。

    “卧槽,你丫管得真宽,爷的精子都不放过。”

    “废话,如果是老子做0,还想感受感受它们在屁股里窜来窜去的滋味。”

    越说越不像话,小蝌蚪找妈妈么!文渊想象一下,胯/下那物抖得笔直。

    江离的脸皮厚薄不定,最爱用软硬兼施的法子对付他。文渊起初没留心,当发现自己动不动哭笑不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原地打转还不行,这才意识到人家其实是高手中的高手,追求自己时步步为营,不断挤压选择空间,真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文渊相信他不是成心的,城府计谋之类的玩意儿,岂是影视小说绘声绘色描写得那样简单,想玩就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绝非正常人所为。江离应该是本性如此,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专门制服自己的人。

    文渊对此心情异样,喜欢这种感觉,又讨厌这种感觉。他不介意被女人吃定,介意男人,介意被动。

    下午文渊叫嫣嫣陪自己办卡买东西,人生地不熟,又是大路痴,害怕自己记不得回家的路。

    嫣嫣纳闷:“那么逊?打个车啊。”

    文渊赧颜:“进了小区可能找不到家门。”

    嫣嫣风中凌乱:“你和大牌科学家有一拼!”

    两人四下奔波,银行卡手机卡笔记本电脑座机宽带网络,终于折腾齐了。文渊发短信讨表扬,江离“切”了一声,命令他去超市买吃食填充冰箱。文渊一个魁星踢斗,揣着桌子腿儿,疼得嗷嗷叫,泪奔。

    晚上吃完饭,他抱着番茄汁上网看帖。这饮料是江离建议买的,而且一定要买百分百,混合口味不行。文渊第一口就爱上,出了超市大门又折回去买了一打。

    漫漫长夜,相思慰伴,文渊从没像现在这般安心舒适,虽然宁静的岁月不属于他的生命主旋律,但正因为如此,有的一刻简直是无上享受。

    一连三天他都生活在浪漫的心情里,白天读书阅报,找找嫣嫣,探探小雅,晚上和江离或网聊或电聊,有时都怀疑是不是在做梦。当然,确认是事实后不免汗颜,自家男人在远方辛勤工作,他却逍遥快活,过分奢侈了。

    文渊不是水绒那样的大家闺秀,心里牵挂爱人事业,张口便问,直言不讳。

    江离所在公司接受了他的辞呈,目前正在为接私活的事儿焦头烂额。央视某着名导演征集电视剧剧本,朋友推荐了他,谈了数次,名导只是口头答应,协议一直不签,他担心事情会黄。

    文渊排布奇门遁甲盘占算,告诉他:“不要执着了,对方联系了另一拨人,价格比你低,如果不想降低报价就回上海吧。”

    江离将信将疑:“我找人调查调查。”

    周末是小雅生日,文渊买了个玉镯送她。已不是她舞蹈心尖的戒指,仍愿意当一个禁锢脉搏的玉镯。接下来的江离生日,却把他愁坏了,极少给男人送生日礼物,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求助小雅嫣嫣,两人七嘴八舌搅得他头昏脑胀。晚上和江离电话,他说:“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文渊无语,这话爷常用来哄女人,风水轮流转,今年到爷家了!

    第二天跑去淮海路,本来巨烦逛街,女人的心灵体操,跟爷有什么相干!为了给爱人买礼物,只好一家店铺一家店铺逛,漫无目的的逛街最累人,入了夜了才回家,早没了人模狗样。

    江离有些心疼,叫他洗了赶紧睡,文渊却抑不住开心。

    “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你一天到晚神神秘秘,我哪猜得出,早点休息好吗?”

    文渊敏锐的大脑神经立刻捕捉到异常,完全不搭调的语境,他有心事。

    “剧本的事儿有着落了么?”

    “……”

    “大不了放弃,以后有的是机会。”

    江离沉默一会儿。

    “渊渊,术数真有那么神?”

    “看来我算对了。”

    文渊清咳几声。

    “神的不是术数,是我这个人,商场上常见伎俩,我只是用术数辅助决策。”

    “嗯,我好象太嫩了点儿。”

    “不,不是嫩不嫩的问题,是太在意了。你想想啊,以前你也写过影视剧剧本,还做过好多其它私活,难道没跟人竞争过,都像这次大意?”

    “……”

    “我知道你想给我最好的生活,到上海来一切需要从头开始,人脉资源比不上北京,甚至连待遇都降低了,所以你太想多赚点钱了。其实不必要,抱着一颗平常心就好,我的物质欲很低,很好养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放弃,就这么定了。振作一点吧,我要你记着,只要是我的人,一定非同凡响,绝不是碌碌无为之辈!”

    “好狂的口气!”

    “不服?哼哼,爷嚣张一世,没谁敢说爷不够资格嚣张!”

    “是是是,哪怕见到玉皇大帝你也敢在他头上撒尿。”

    “卧槽,指桑骂槐,骂爷是弼马温!”

    “嘿嘿,弼马温也是齐天大圣。”

    江离的心情明显放松下来,文渊微微一笑。爷是什么人啊,第一份工作不到半年就升为部门经理,次年自立门户做ceo,公司意外垮了,再出来打工依旧当领导,调/教出多少人才,最擅长为人分解压力,他这点问题能难得了爷?

    继续叫他猜生日礼物。

    “不猜不猜,猜对了没意思,猜不对白忙活也没意思。”

    “那好,但你要答应我,不让坏情绪过夜。”

    “……”

    “喂,说话,答不答应!”

    “渊渊……”

    “嗯?”

    “……”

    “卧槽,你丫莫不是在感慨,实乃人间悲剧,竟无语凝噎?”

    “想要你!”

    “额……现在?”

    “是!”

    “电话里?”

    “可以吗?”

    文渊犹豫片刻。

    “我叫给你听。”

    头皮一阵阵发麻,他没玩过电话做/爱,在看不见对方的情况下叫/床,足够害臊的了,何况听众是男人。脱得赤条条,戴着耳麦,文渊突然觉得自己放不开。

    江离等了半天,线路那头鸦雀无声。

    “我说……你能去看gv么?”

    江离“噗嗤”一笑。

    “不行,你不叫给我听,我就不睡觉。”

    “……”

    又等半天,依然鸦雀无声。

    “实乃人间悲剧,竟无语凝噎?”

    “我说……亲爱的,饶了我好吧。”

    “把腿分开。”

    “喂!”

    “分开!”

    “卧槽,开了开了!”

    “硬没?”

    “嗯……”

    “大点声儿!”

    “卧槽,你能温柔点么,爷……”

    “我爱你的大鸡/巴。”

    文渊心中一跳,脸上发烧,也算是床上健将,可是第一次和男人实战,心理上准备不充分,好像变成处男。

    “文雅点儿,用书面语成不?”

    “就喜欢爆粗口,你不觉得很刺激?”

    是很刺激,文渊以前没这感觉,和女人做时虽然善战,但一向注意措辞,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下流。江离才不管呢,满嘴粗言,叫他抬起屁股,摸自己屁/眼。

    文渊哪敢,尽管愿意做0,终究没有涉足过那个幽暗区域,不禁发怵,抵触心强烈,反而把腿夹紧,只抚摸棒棒和蛋蛋。

    “10未定,不许胡闹!”

    “行,咱们就玩鸡/巴吧。”

    文渊羞得蒙起被子,一弯之后仿佛再世为人,是有多惭愧。

    “用大拇指摩擦龟/头……”

    “为什么是大拇指?”

    “因为它面积最大,最容易控制力度!”

    文渊呻/吟出声,那块嫩肉一经摆布,似热似凉,酸楚难当,两腿便像贯穿电流,麻麻痒痒,带着迷醉的味道。

    玩鸡/巴快感在腿上,人体构造之奇,实非语言所能形容。

    gay圈里流传着一句话:“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真是一点不假。江离指挥文渊戏弄胯/下宝贝儿,从龟/头系带到阴囊,使他身不由己哼哼唧唧,同时不停夸他叫得好听,叫得自己受不了,并且左一句“我爱你”右一句“我爱你”,文渊终于除下束缚,放开心扉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江离也不是省油的灯,陪着他一起叫。两人一边撸管,一边比翼争鸣,空战激烈,卯足劲似的,看谁先把谁打下来。

    文渊吃不消了,快感包裹在一张既难受又舒服的大网里,每撸一下挣扎一分,挨到最后,如决堤之水喷涌而出。他全身一抽一抽,像得了羊癫疯,控制不住似的搐动,死一样的解脱感浸透四肢百骸。汗液混合着精/液,密密疏疏挂在胸腹间。

    “爽得没边,宝贝真棒!”江离也射了,文渊爆发时叫得像哭,呜呜咽咽,还咕哝一句“好想死”,他哪里憋得住,魂都没了,“我回来前,每天晚上来一发好不好?”

    文渊苦恼不堪,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骚,比女人还骚,骚得叫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