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首和宋老走了一趟将军府,坐实叶清欢“受惊生病”的事实。
叶夫人暗地里打听后,不得不信。
也许这次,真的是叶清欢凑巧生病,才没掉进他们的陷阱。
不然,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怎会那么机敏?
其实,叶清欢在家里好吃好喝的待着呢!
“夫人,如您所料,老爷果然是装病。”春燕愤愤道。
“叶府设了埋伏地,若夫人今日过去,我都护不住。”风荷道。
虽然没有上当,但叶清欢还是觉得惊心。
前世叶家和三皇子并无来往,怎么今生攀扯上关系了?
“夫人您是没看到,王太医给老爷扎针的时候,他们一家子脸都绿了。”春燕回忆着当时,又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针灸有多酸爽,叶清欢亲自体验过。
设想一下:叶淮拼命装死,太医拼命扎针的场景,她也跟着笑了。
就是不知道,沈凛在宫里怎么样了?
傍晚的时候开始飘雨,气温骤然下降。
一只信鸽因为羽毛湿透,从空中掉了下来,落在金风院。
“咦,怎么会有鸽子?”春雨顾不得下雨,跑过去捡起来,“夫人,快入冬了,明天让小厨房给您炖个鸽子汤补补。”
“好啊!”
叶清欢在小轩窗下看书,时不时就朝门口张望。
沈凛怎么还不回来?
“咦,这是好像是信鸽。”风瑜一把夺过鸽子检查。
果然,在脚上绑着纸条。
而且,它也不是因为被雨打湿羽毛掉下来。是因为病了又逢下雨,实在飞不动。
就在这时,白芷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是我的鸽子,还给我!”
“大胆!”叶清欢沉脸厉喝,“白姨娘,我说过没有允许你不可以进来,忘了?”
“夫人恕罪,妾身没忘。只是这鸽子是我的,刚受了伤才掉下金风院。请夫人归还。”白芷着急地盯着鸽子,生怕风瑜把信取下来看。
她越急,叶清欢越觉得奇怪。
谁家好小妾会用性格和外界沟通啊?这个白芷,怕不简单。
“风瑜……”
“老夫人到!”
叶清欢正想吩咐风瑜取下纸条看个分明,沈老夫人带着人匆匆赶到。
一看现场的情景,沈老夫人便下令:“秦嬷嬷,把鸽子拿过来。”
“是。”
秦嬷嬷上前。
风瑜用目光询问叶清欢。
“风瑜!”沈老夫人厉喝,“这是我让白芷寻药的信鸽。”
“寻药?”叶清欢从屋里走出来,“母亲在寻什么药?”
“自然是为容儿寻的药。”沈老夫人威严的瞪着叶清欢,“莫非,你也想害我容儿?”
“怎会?”叶清欢笑了笑,“风瑜,把鸽子给秦嬷嬷。”
“是。”
风瑜把鸽子交出,沈老夫人和白芷明显地松了口气。
叶清欢目光流转,问:“母亲寻药,直接悬赏就是,何必搞这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路途遥远,性格比较快捷。现在只是寻找能给容儿治腿的药。若真能寻到,再出钱。”沈老夫人说,“行了,你不是病着吗?休息吧!”
沈老夫人带着白芷等人离开,步履匆匆。
风瑜道:“夫人,那鸽子的脚环像是北境来的。”
“北境……”叶清欢重复着,“沈容如今可是在北境?”
“没错。”
“原来如此……”
叶清欢缓缓露出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她一直纳闷,沈老夫人怎么突然找了个没有背景的白芷进府当妾。原来,是沈容安排的啊!
啧,可怜的沈凛,身边开的全是烂桃花啊!
咳,她是正妻,是他的红鸾星,不在桃花的行列。
“夫人,要细查吗?”风瑜问。
“回头你问将军吧,这事情我不管。”叶清欢说。
风瑜默了默,突然跪下去。
叶清欢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夫人,将军对二公子向来心慈手软。这件事还是请您管到底吧!”风瑜作揖行着江湖礼,一副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
叶清欢沉吟道:“你有话要说?”
“夫人,二公子的腿伤不是将军害的。”
“我知道,将军说过了。”
“可是二公子怪罪将军!并且,总以腿伤示弱,让将军觉得是自己的错。这些年,将军真的太委屈了。我们当属下的,都看不下去!”
叶清欢没想到风瑜的反应如此强烈。
想必,沈凛受的那些委屈都很极致吧!
“夫人,将军只听您的。求您了……”
“这些事,周念念是清楚的吧?”叶清欢问。
“是。但周小姐也劝不了将军。没有人能劝服将军。”风瑜道,“但夫人,您是例外!”
叶清欢的心莫名就乱了节奏:“我?例外?”
“是的!二公子的事,将军从不许任何人提。可是,他亲自告诉夫人事情的始末。”
“这样啊……”叶清欢有点儿开心,“他在一定程度上,确实信任我。”
“所以,风瑜恳请夫人帮将军走出泥潭!”
“你这样说,沈容的目的是什么?”
“沈家军!”
叶清欢瞳孔圆睁。
沈家军?沈容竟然有那么大的野心!
难道上辈子沈家军的覆没,有沈容求而不得的报复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