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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赌一把

    陶氏点头:“爹娘,大哥,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他过得如何都好,与女儿我无关。”

    老夫人看着她这般释怀,心中更是酸涩。

    “对,平江侯府与我们无半分关系,以后咱再也不提这个人,晦气!”

    柴芙之啃着烤红薯,一个劲的点头。

    老夫人忽又问道:“我听说南夏的大公主,要带芙之回去?”

    “娘,不是带,是请,大公主想请芙之去南夏游玩。”陶氏捏住手帕一角,替小家伙擦了擦嘴。

    “那……”

    陶氏摇头,不用等老夫人说完,她也知道娘想问什么。

    “不去?那大公主不会生气?”老夫人隐约有些担心,“要是去的话,那我陪你们一起去。”

    柴芙之惊讶地抬起小脑袋,难道外祖母和南夏有什么关系?

    陶老夫人摸摸她的小脸:“瞧瞧你,吃成了小花脸,快去洗洗。”

    柴芙之往脸上泼了点水,随便擦拭几下就匆匆回来了。

    “外祖母想去南夏?”

    老夫人若有所思,南夏也算是她半个母国吧。

    毕竟离药王谷近,她幼时也曾去住过一段时间,对南夏也有一些了解。

    “外祖母呀早就去过了,就是不放心你,要是你

    非去不可,那就让外祖母陪你一起去。”

    柴芙之爬上凳子,在老夫人脸颊上砸吧了一口:“外祖母真好!”

    老夫人被她逗笑:“来来用膳,多吃点……”

    午膳过后,陶氏才领着柴芙之出来。

    陶氏温声细语问道:“要不要去平江侯府看看?”

    “不去,阿娘不是说,平江侯府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吗?还去干嘛?”柴芙之倔强摇头。

    “确实跟我们没关系了,不过阿娘知道,你是想要去看那食人花。”

    陶氏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走吧,就去看一眼。”

    到了平江侯府跟前,母女俩才知道,原来那花都被烧了,还是太上皇下的旨。

    花没见着,讨厌的人倒是碰上了。

    柴斐红光满面掀开她们的马车,随即便大声呐呐。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前弟妹啊。”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难不成是陶夫人后悔了?”

    陶氏看她这千姿百媚的样子,察觉到那么一丝不对劲。

    柴斐见她默不作声,更是来了兴致。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又何必躲在车里不下来?”

    “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很快,许多路人都被这

    边的吵闹声引来。

    “当初是你费劲心里要和离,如今后悔了,那可来不及了。”

    柴斐扯着大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听不清楚。

    柴芙之哪里能忍,甚至撸起了袖子,不过被陶氏拦住了。

    倒是坐在最外头的莹光,怒气冲冲跳下马车。

    “谁说夫人是专门为了平江侯来的,路这么大,难道都是侯府的?”

    “难不成从侯府门前过的人,都是为了侯爷来的?”

    “还有,钟夫人,我家夫人乃是太上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连钟大人见了都要行礼问安,钟夫人不但为向我家夫人行礼,甚至还大喊大叫,扰了我家夫人的清静!”

    柴斐顿时噤了声,她忘了陶氏有诰命在身,若是真要追究下来,打她几板子也是使得的。

    可她瞅着陶氏还不做声,心里又有了底气。

    “诰命夫人不也是和离妇,到现在都还没嫁出去……”

    陶氏不缓不急走下马车,一步步朝柴斐逼近。

    柴斐有些心虚后退了几步,险些滑到。

    陶氏趁机扶了她一把:“可得小心啊,钟夫人。”

    “哼,我好着呢,不用你虚情假意。”柴斐着急忙慌扯回她的手。

    “那是自然,

    钟夫人命好极了,这二嫁之后过得如鱼得水,还有了身孕,可得恭喜钟大人了。”

    “钟大人膝下无子,若是知道一定欣喜若狂,这报喜的赏钱定然丰厚……”

    陶氏说完,便有好事者跑了出去,报喜啊拿赏钱!

    柴斐脸色惨白:“你胡说八道!冤枉……”

    “若是不信我,大可请别的大夫过来诊脉,便知是否有孕。”

    “还有,什么叫我冤枉你?你有了身孕怎么是我冤枉你了?”

    “这话,我属实听不明白。”

    陶氏说的淡然,但凡柴斐低调半分,她也不会当众揭开她的遮羞布。

    酒楼的说书先生,领着一大堆客人跑了过来,如今的侯府,那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有什么消息,他必须第一时间知道。

    再说,目见耳闻难道不比听说书更有意思。

    “难不成这孩子不是钟大人的!”经验丰富的说书先生,一下就给柴斐方才的话找到了缘由。

    一旁一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激动万分:“你说的对!我看八成就是!否则哪位夫人怀孕了,会是这样的反应!”

    “柴家家教不严啊,这教出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上梁不正下梁歪……”

    柴斐气得

    火冒三丈:“闭嘴,都给我闭嘴!你们是想死吗!”

    “陶瑛,你辱我名节,今日一定要给个说法!”

    陶氏踱步回到车中,柴芙之忙着给她鼓掌,原来她阿娘的嘴也利索的很。

    “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不过是替你把了脉而已,怎么就辱了你的名节。”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们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若不是你,他们怎会……”

    柴斐声细如蚊,丝毫没有半分方才的气势。

    陶氏狐疑道:“那话也不是我说的,你听得一清二楚,怎么非要把账算到我头上。”

    “此事乃是我私事,你大肆宣扬,怎么就跟你没关系!”

    陶氏笑着接话:“你的私事?那你方才说我和离未嫁,难道不是我的私事?”

    “不如这样,请大夫过来把脉,若是弄错了,我当众向你道歉。”

    紧要关头,旁听了许久的柴铮急忙出来阻止:“不可啊,不可,此等小事,未免伤了大家的和气!”

    柴斐心一横大不了赌一把,她不顾劝阻应下:“好!若是错了,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磕头道歉。”

    她才不信陶氏那么轻轻一摸,一呼一吸间就能摸出脉象,八成就是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