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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可否原谅我那日的混账话,我保证,日后我定然不会再说这般话来伤你的心……”

    二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呼吸都缠绕到一处。

    许知念心中的怒火已然消失无踪,只余下心口处骤然来临的悸动感与周身陡然升腾起来的燥热感。

    她后退一步,不自然别开脸:“我知晓了,也怪我未曾第一时间与你沟通解释清楚误会。”

    “日后我亦然会改正。”

    想到那日慕南砚那日说夜间入睡困难,她从袖中掏出一枚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天蓝色荷包。

    “这个给你,里面已然装好安神的草药,你挂在床头于你睡眠有益。”

    慕南砚接过荷包,眼眸亮晶晶的:“你那日不是不愿给吗?”

    许知念红了脸,不自然解释道:“我没有不愿给,只是顾忌你对母亲说的那番话。”

    他面上笑容越发柔和,将荷包珍而重之悬挂于腰侧:“这个荷包我很喜欢,日后我定然时时佩戴。”

    见他将荷包系在腰侧,她越发局促,轻咳一声将荷包取了下来:“不可。”

    “为何?”

    “鸳鸯戏水图案太过小家子气,若是放置于寝屋安眠用尚可,你乃朝中官员,若是整日戴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荷包,怕是对你形象有碍。”

    重新将荷包拿来佩戴在腰

    侧,慕南砚温声道:“无妨,我不在意这些。”

    二人并肩行走离开听菊堂。

    二人误会解除后,第二日,慕南砚便将前段时间未曾送出的字帖与墨拿到许知念跟前。

    许知念有些无奈:“我的字当真够用了,若是再练习你的字帖,假以时日你我二人字迹定然十分神似……”

    “夫妻之间,字写得像些又如何?”

    知晓说不动他,许知念只好全部收下,想到了前两日亦竹原封不动端回来的药膳,她询问道:“药膳你可还要继续吃?”

    慕南砚点头:“只要是你亲自送来的,我都吃。”

    所以,前几次药膳之所以原封不动送回来,竟是他觉得药膳不是自己亲自送过去的?

    “好,我日后尽量亲自送过来。”

    停顿数秒后,许知念试探性问道:“你的病情如今虽趋于平稳,可还是会缓慢恶化,我知晓有一处药王谷或许可以根治你的病症,你可愿前去试试?”

    “当真能根治?”慕南砚眼中划过希冀,片刻又消散。

    他苦笑一声:“罢了,莫说根治,若是能让我多活几载也好,如此便能多陪陪父亲母亲与……你……”

    许知念心中一紧,看他这幅神情,应当不知尝试过多少次治疗他病症的法子,以至于他现在不敢轻信任何方法

    。

    收敛情绪,她笑着道:“若是能成功到药王谷求医,根治应当问题不大。”

    慕南砚对许知念的话将信将疑,但为了不让她失望,他抿唇应下:“既如此,那我们可向母亲说明情况,择日便出发。”

    “嗯。”

    二人在屋内说话,并未注意到墙角处悄然离开的黑影。

    星湖院。

    慕玉安听见探子说的话瞬间来了精神,他从贵妃椅上翻身坐了起来:“许知念当真这样说?”

    “是的少爷,奴婢听见四夫人说若是四爷到那个什么药王谷求医成功的话,他的病症极大可能会被治愈。”

    “呵,我看许知念是唬人的吧,若是当真四叔的病状能够完全根治,依照祖父祖母对四叔的看重程度,怎么可能不请那高人来替四叔看病?”

    许蔓汐柔若无骨倚靠在慕玉安身上,手指在他胸膛不老实的画圈。

    她娇滴滴道:“玉安哥哥,我觉得你还是莫要小瞧了,许知念那贱人如今邪门得紧,说不定还真能找人医好四叔……”

    “那怎么行!”慕玉安眯眼,“若是四叔身体无恙,那国公府世子板上钉钉非他莫属,那我这段时日的筹谋且非白费力气?”

    “是呀。”

    许蔓汐眼眸转了转:“玉安哥哥,既然四叔说了要先禀明祖母,那我猜他

    们应当会在明日请安之时提及。”

    “不若今日你随我一道去请安,只要咱们能说服祖母不信任许知念,那他们便不会出去寻医……”

    “好主意!蔓汐,有你真是我的福气!”慕玉安眼眸一亮,搂住许蔓汐重重亲了一口。

    “讨厌!”

    许蔓汐娇媚一笑,慕玉安眸色逐渐加深,喉结上下滚动起来。

    二人说着说着便扭做一团,往身后床榻倒去,不一会便传来暧昧声响。

    探子见状退出屋内,还非常自觉的将房门带上。

    翌日。

    许知念请过安后按照慕南砚的意思将去药王谷求医一事告知老夫人。

    老夫人闻言皱眉:“药王谷?老身怎的从未听过此处,带南砚前去治疗可靠谱?”

    许知念点头:“母亲,儿媳从前也未曾听说,不过儿媳近段时日翻阅了众多医书古籍,有许多身负罕见症状的将死之人到了药王谷都药到病除。”

    “所以儿媳想着带夫君前去试一试,若是能根治夫君症状,那便皆大欢喜,若是实在束手无策能稳定病情也是好的。”

    “你说得倒是极有道理。”

    眼见老夫人即将点头同意,慕玉安歇着许蔓汐来了听菊堂。

    见到慕玉安,老夫人道:“玉安,今日你怎的没去上朝?”

    慕玉安拱手:“禀祖

    母,孙儿今日休沐,便想着来向祖母请安。”

    “好孩子。”老夫人面露欣慰,自从他被国公爷关了祠堂后,倒是稳重了不少。

    “祖母,方才孙儿听您与四婶婶说什么药王谷?”

    老夫人点头:“正是,知念说想带你四叔去药王谷求医,此事玉安你如何看?”

    “祖母,孙儿认为不妥。”

    “哦,为何?”

    慕玉安分析道:“祖母,先不论这药王谷是否能治好四叔,现如今咱们连药王谷是否存在都不清楚,退一万步,就算药王谷存在,四叔与四婶婶二人都是文弱之人,若是去求医路上遇到什么好歹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一听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她沉默片刻后看向许知念:“知念,玉安说得不无道理,不知你说的那个药王谷的高人可能请到国公府来?”

    许知念摇头:“母亲,怕是不行。”

    看了慕玉安与许蔓汐一眼,她大概知晓二人心中打的什么鬼主意。

    既是鬼主意又怎能让他们得逞?

    心中嗤笑一声,她朝着老夫人恭敬道:“母亲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夫君的话,不若我与夫君出发时多派些人保护着,儿媳是想着夫君看了众多名医都无效果,药王谷的高人医术高明,若当真根治可夫君症状,那他便不必日日承受病痛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