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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烫!好烫!”林燕清惊呼一声从石凳上狼狈后仰摔倒在地,她不顾形象扯开自己的衣领。

    许知念瞧着林燕清脖颈往下烫起的燎泡,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她装作焦急上前:“大嫂,您没事吧,哎呀,您身上好多燎泡,疼不疼?”

    说着,许知念状若无意般弄破她脖颈上的燎泡,在林燕清呼痛之时,她转身反手便扇了清影一巴掌。

    “你这大胆贱婢,倒茶水都不会?瞧你把大嫂烫成什么样了?”

    清影见主子这般也吓坏了,她语无伦次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方才……是那个茶壶太烫了……”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找借口开脱?”许知念眸中露出失望,“看来若是不罚你,你便不知改这毛手毛脚伺候的习惯!”

    “亦竹!”

    “奴婢在。”

    许知念森冷一笑:“去将寝屋中的戒尺拿来,清影马虎伺候实在该罚,你便用那戒尺掌嘴百下以儆效尤吧。”

    “是,夫人!”亦竹方才的委屈一扫而空,她知晓这是主子变着法的给她讨回公道。

    那戒尺扇于掌心一下,掌心便会红肿,更遑论掌嘴百下了,兴许这一百下打完,清影就算不毁容,牙齿也会掉几颗。

    “记住,要妆台上那个戒尺。

    ”

    许知念强调,那戒尺上她加了一些东西,想来清影应当会喜欢。

    说完,她目光不善看向底下的一众下人,有些胆小的听着清影的惨叫已然吓得瑟瑟发抖。

    待亦竹开始掌嘴,她才坐下慢条斯理道:“在座的且都看着,若是日后有谁像清影这般伺候不用心的,那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掌嘴一百下那么简单的。”

    原本蠢蠢欲动的丫鬟婆子们瞬间歇了心思,全都跪下表起了忠心。

    震慑了奴仆过后,许知念仿若才看到林燕清一般,她站起身惊呼着将人扶起:“大嫂,您怎的还在地上?”

    “来人,快去请大夫,若是大嫂留了疤痕,你们担待得起吗?”

    林燕清不发一语,只痛得呻吟。

    她知晓这次是她轻敌了,竟然就这般被摆了一道,只但愿莫要留下疤痕才好,女子的皮囊何其重要。

    现下,林燕清也顾不得正在被处罚的清影,待大夫到了后,由几名丫鬟搀扶着狼狈回到清风院诊治。

    戒尺掌嘴一百下完成时,清影掉落了数颗牙齿,原本白皙姣好的面颊也变得血肉模糊,

    许知念勾唇,知晓她这张脸算是毁了。

    “来人,将这个烫伤大嫂的贱婢送回清风院去,由大嫂自个儿处罚,我作为四房的人,也不便插

    手过多。”

    昏迷的清影如死狗一般被丢到清风院门口。

    将所有人打发走后,许知念用冰袋替亦竹敷脸,直到消了肿才停手。

    她心疼抚上亦竹的脸:“方才委屈你了,有时候我也是不得已,你可理解我?”

    亦竹重重点头:“夫人,我都知道的,您不必自责。”

    见主子仍旧闷闷不乐,她笑着道:“夫人,方才我听人说,清影被发现时,脸上爬满了各种毒虫,如今她那张脸怕是毁了,可真是大快人心。”

    许知念勉强笑了笑,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便也没甚惊奇的。

    不能怪她心狠,用医术这般去对付旁人。

    这个世道,若是她不自保,迟早会被这些心肠歹毒之人蹉跎至死,就像前世那样。

    皇后指派了平日专门给皇上看诊的太医给慕南砚治疗,老夫人带着太医匆匆回到国公府,将太医送到慕南砚塌边后,她退出了屋子。

    朱嬷嬷上前将今日沧澜院后续发生之事告知。

    老夫人听后皱眉:“现下老身没心思管这些事儿,若是他们都安分守己一些,哪里会这般害人害己?”

    二人正说着,太医打开房门出来。

    老夫人迎上去:“太医,南砚情况如何?这般快便看好了吗?”

    太医拱手道:“国公夫人

    ,慕大人乃是娘胎之中带来的病症,恕微臣无法根治,只能开些药方缓解症状。”

    “能缓解症状也好,那便有劳太医了。”老夫人虽有些失望,却到底还是坦然接受。

    “国公夫人严重了,皇后娘娘既然派遣微臣来给慕大人治疗,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不过微臣瞧着慕大人脉象较为平稳,应当是有高人在替他调理才是。”

    “此话当真?”

    老夫人想起了这段时日许知念替他炖煮的药膳,试探性问道:“依太医之见,南砚的症状可是食用药膳得到缓解?”

    “这个微臣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微臣把脉看来,慕大人应当是日日都有接受治疗,且若是微臣没有诊错的话,慕大人前两日应当毒发危急性命,也是有医术高明之人将慕大人从鬼门关拉回。”

    老夫人点头:“那南砚何时可以清醒过来。”

    “慕大人此次昏迷乃是吐出积聚于体内的部分毒血,本是好事,但是由于身体太过虚弱才陷入昏迷。”

    “待微臣开一些滋补的药方让慕大人服下,很快便会醒来。”

    “多谢太医。”

    与太医交谈一番后,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一切都是许知念的功劳啊!

    她松了口气,在心中庆幸这次自己并未轻易听信她人谗言而

    冤枉许知念。

    送走太医,老夫人询问起方才沧澜院中之事。

    朱嬷嬷又细讲了一番。

    闻言,老夫人目露赞赏:“知念倒是个厉害的,晓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会任人欺凌。”

    “本以为林燕清是个伶的清的,没想到竟也这般。”老夫人面上赞赏转为失望,“罢了,她今日被烫也算是咎由自取了,此事老身权当不知晓吧。”

    朱嬷嬷:“老夫人说得是,只是如今这国公府中流言四起,一个个的都说四夫人害了四爷,都说四夫人即将被扫地出门,奴婢瞧着四夫人实在举步艰难,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踩上四夫人一脚……”

    “此事也怪我听之任之。”老夫人坐到梨花木椅上,端起茶盏撇了撇浮沫,“这样,你从库房挑几样上好的珠宝首饰送去沧澜院,切记,当着众奴仆的面,便说这是她用心照顾南砚应得的。”

    想了想,老夫人仍觉这样治标不治本,沧澜院的奴仆倒是震慑了,可其他院的奴仆仍旧我行我素传播谣言的话岂非无用?

    朱嬷嬷:“老夫人,您可是还有其他想法?”

    “是。”老夫人点头,“你将东西送去沧澜院后,便找两名信得过之人调查一下谣言从何处散播而来,逮到此人后直接叉到听菊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