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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助

    重行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绕过潜卫。

    但是现在这种情形,她也知道容洄想干什么了。

    最好的方法,只能先与容洄周旋,寻到契机后,引人过来救她。

    “容洄殿下,可是吃醉酒走错了?”

    重行坐在水里,匆忙用毛巾遮住身子,避免被他看个完全,背后受过禁制的印记便露出来。

    这一下让容洄更加兴奋了。

    能让遥徽施下这样严苛的禁制,留在身边贴身照顾,灵力一定不会弱。

    脸和身子都不错,资质还不浅,更能狠狠羞辱一次遥徽。

    容洄在应龙王君的子嗣中,资质和天赋算是平平,不仅弟弟容浔暗地里看他不起,父亲对他也不曾看重。

    自然,宗族和世家中资质优异的女子,也不会高看他一眼。以后他的妻子大概也是平平,自己的后裔更难出天赋异禀。

    可是现在不一样,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好东西。

    容洄舔了舔嘴唇,更加忍耐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小美人儿,遥徽现在眼睛瞎了人也毁了,我也是应龙王族,你还不如乖乖从了我,现在少些苦楚,以后也是衣食无忧。”

    重行顾不得体面,仓皇从水中跳出,拿了衣服披在身上,往后躲开了。

    “我看你是疯了。”

    若是以前,这样一个货色,何足为惧,可是现在,重行根本不敢被他捉住,她清楚力量悬殊的结果。

    危难时刻,重行故技重施,杂碎了这屋中的瓶子玉器,只求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果然有两个潜卫赶了过来。

    她们拔刀挡在身前,重行即刻安心很多,趁此刻功夫,迅速把衣服披好。

    重行见过林珝,相信潜卫多年严苛的训练,保她此刻平安应该足矣。

    谁知容洄竟然全然不惧,只是停下来看了一眼,然后丝毫不惧一般,径直向重行走过来。

    更出乎重行意料之外的是,那两个潜卫虽然手中持刀,却被身无寸铁的容洄,逼得步步后退。

    最后她们三人竟被逼至死角。

    容洄此刻更加大胆,对待潜卫全然不掩鄙夷傲慢。

    “你们该记得,王君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遥徽只是替父王代掌而已,现在遥徽就是个废物,你们还像狗一样替他做事,还不赶紧让开?”

    这一刻,两位潜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重行立刻心慌了。

    “可是王君并未解除殿下的职务,名义上殿下仍是潜卫的首尊,容洄殿下在玄海王府,如此行径是不是太过荒唐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重行只有搬出遥徽。

    幸好他的名声还能压得住,让这两个潜卫不至于乖乖让开,但重行还是心慌,因为这两个潜卫也只是对峙,好似对容洄无可奈何。

    “不知好歹的东西。”

    容洄竟然敢直接往其中一个的刀上撞。

    这时候明显换潜卫慌了。

    那一个赶紧收刀回避的瞬间,容洄竟然一拳打在脸上。

    “你们应该知道,父王曾经立下规矩,潜卫不能对我们动手,除非皇子谋逆,否则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果然那被打的姑娘,只敢不断躲闪,即使脸上鲜血如注,此刻也不能出手回击。

    显然容洄的话不假。

    另一个潜卫看着这情形,脸上虽然心疼,但也不敢上前,只是能守在重行身前。

    容洄把人打倒在地,又狠狠补了几脚,直到地上的已经不动了,弯身从地上捡起刀,然后直冲重行她们来了。

    自然解决这一个潜卫也十分容易。

    并不是容洄刀术精湛,而是因为那条规矩,潜卫根本不能对他下死手。

    潜卫们会留有余地,但是容洄丝毫不把她们当作人,处处都是狠心决绝

    他就没想让她们活。

    此时重行才明白在,为什么他能顺利过来,龙族王军在府中巡查,也止步于各个院落外。

    能进入各个院落的潜卫,应对容洄时则顾虑重重。

    容洄拿身份压住,潜卫们就无可奈何,更何况容洄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现在唯一路只有跑。

    身份上能和容洄平起平坐的人,府中也只有遥徽了。

    想明白这一层,重行也顾不上体面,裹紧衣服赤着双脚,用尽全力往房间外头跑。

    房间外的杏花,背上插了把刀子。

    重行不敢停下来,容洄远比她想的凶残。

    地砖坚硬如铁。

    赤着的一双脚,到底不敌一双精良的靴子。

    容洄从后面拽住头发,直接把重行摔倒地上,然后拖着她一路回了那满是血痕的房间。

    重行被泼了一身灰,遥徽知道她回房间去洗澡。

    可是遥徽也觉得她去的时间太久了。

    独自留在房间里,遥徽心里担心,怎么也等不下去了。

    为了照顾他方便,重行的房间也在听涛苑里,只因为是后来加上,所以距离遥徽的主屋远一些。

    就算是他多心也好,遥徽提起长剑,直往那房间里去。

    遥徽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心里总是不安宁。

    走到一半,碰到匆匆赶来的阿财,听见容洄院中的潜卫,不是重伤就是身亡,心里担忧和猜测也印证一分。

    而听到容洄挟持了一个侍女,又特意穿到听涛苑后面,遥徽顾不得许多,一把扯下眼上的白绫,朝重行所在房间飞奔而去。

    重行被容洄拖回来,身上腿上不仅沾了血迹,更被石砖擦伤多处,而她因为被施下禁制,就算有奋起反击的心,现在也无能为力了。

    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被撕开,肌肤很快暴露在空气之中。

    又惊又羞又惧的情绪下,重行一面挣扎一面颤抖。

    曾经在欢欲阁的痛苦,如潮水般侵袭而来,那一次白先生及时赶到,千钧一发救下了她。

    可这一次容洄已经压倒她身上,贴在她的脖颈边时,重行只有一阵阵的恶心。

    就在她被钳制住双手,以为预想中的疼痛将要来临时,身上突然轻了,钳制双手的力量也在这一瞬间消逝。

    重行呼吸急促,惊惶抬起头时,看见了遥徽。

    他来了。

    又一次,因为获救的欣喜,重行眼泪夺眶而出。

    可在下一刻,重行发觉自己浑身赤裸,以一个十分狼狈的姿势展露在遥徽面前。

    耻辱之感,盖住了欣喜,她只能手忙脚乱,抓起破碎的衣服,把自己紧紧裹住。

    重行感到头疼欲裂。

    她知道遥徽现在其实已经能看清一些了。

    后面,重行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