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少年郎的挑衅,裴显生只是将目光淡淡略过,之后就有跟宋书豪对视上,对方并没有什么动作,只眸色沉沉的盯着他,眼神之中满是站意,显然是将他给当成了真正的对手。
人陆陆续续的到,等太后,摄政王,皇上等都齐了以后,最重要的比武开始了。
比武之时,所有少年郎上场抽签,数字一样的进行比赛,裴显生没想到他会是第一场,而且对手那个还是挑衅他的少年郎。
见状,那少年郎表现的很兴奋,在下场时,他故意经过裴显生的身边,压低声音对他放话。
“等着让小爷痛贬你吧!”
裴显生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给他。
这少年郎很挫败,去找宋书豪抱怨。
“你说那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的不像个人,你跟他说什么,他都没回应,真是让人火大,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宋书豪看了一眼返回座位的裴显生,拍了拍少年郎的肩膀。
“等会你上去将他给打败了,他就将你放眼里了。”
这两句话鼓舞了少年郎,他打定主意等会在台上,他要把裴显生打的皮青脸肿,让他丢人现眼,上午的风光全都消失不见。
“咚!”
随着一声锣响,比武第一场开始了,裴显生起身走上比武台,那少年郎扭着脖子活动着手腕也上来了。
“比武开始!”
一声喊之后,两人互相冲对方抱了抱拳,礼毕,少年郎率先冲裴显生挥拳而去,他人高马大,拳头堪比砂锅,会出去的瞬间,气势汹汹。
在看对面的裴显生,虽然身子也挺拔,但太过瘦弱,从侧面看,身材极其的单薄,台下的人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就算骑马射箭再厉害,这瘦弱的模样,哪是对面少年郎的对手啊!
但裴显生十分的淡定,面对少年郎挥过来的拳头,不闪不躲,就那么抬手迎了上,就在众人以为裴显生挨定了这一拳头时,情况陡变,倒在地上的竟然是少年郎而不是他。
怎么回事?
众人呆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裴显生迎上去之后抓住少年郎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就将人给摔地上去了,动作快的,很多人几乎都没看清。
倒在地上的少年郎咬牙爬起来,再次朝着裴显生攻去,裴显生依然神色淡定,几个来回之后一脚就将少年郎给踹到了台下,下台即为输,少年郎愤恨的捶打着地面。
片刻的静默之后,现场爆发出喝彩声,这裴家小郎当真厉害,骑射精绝,不成想武功也不错,一招就将人给打败了。
台上的桑枝却是陷入了沉思,感觉裴显生的过肩摔看起来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她蹙了蹙眉心,想了又想,忽的一道灵光从脑海里闪过,那过肩摔不是跆拳道的标准动作吗?
难道……
桑枝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她都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冲下去,问裴显生是不是跟她一样,也是从异世界来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在这个世界有自己的同类了。
只是再激动她也得强忍着,等私下有机会,再询问他便是了。
这场比武,最后一场是宋书豪跟裴显生的强强对决,宋书豪出生将门世家,自小学武,不过十六岁,就跟着自己的父亲出入过很多此战场,此时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裴显生能赢,就算厉害,也不是宋书豪的对手。
此时两人站在比武台的两侧,场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台上的他们。
前两场的失利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跟不甘,这一次他要全都发泄出来。
“请。”
宋书豪先向裴显生做了一个抱拳的手势,裴显生也没失礼,亦是朝他抱了抱拳,之后仍是宋书豪先动手,如同之前被裴显生踹下台的少年郎一样,右手握成拳,气势如虹。
裴显生原本想要如法炮制,擒住宋书豪的手腕,但宋书豪早知他会如此,在裴显生欺身而上之时,立马调转身子,朝着他的下盘攻去,裴显生眸色一凛,一个后空翻躲过了这一招。
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台下的人也看的是气氛紧张,两人武功难以分出高低,也不知最后会是谁获胜。
上位的桑枝一直密切的注视着裴显生,她从心里希望他能赢。
这番目不转睛的模样落在身旁百里昊的眼中,不禁失笑,身子往她身边挪了挪,小声的问道:
“母后,您好像对裴家小郎很感兴趣?朕见您好像一直盯着他看。”
不知是不是错觉,说这些话的时候百里昊脸上明明是带着笑的,但桑枝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好像只要她承认自己对裴家小郎感兴趣,百里昊就会直接把人给灭了。
桑枝只能违心回道:
“哀家对场上所有比武的小郎君们都很感兴趣,觉得他们是天启的希望跟未来,以后天启的繁荣昌盛,还得靠他们。”
这番话说得很官方,不过百里昊却是听得很满意。
“母后说的很有道理。”
那种令人害怕的感觉退去,桑枝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百里昊是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了。
两人说话这会功夫,场上的比武已经发生了变化,裴显生跟宋书豪两人缠斗在一起,一个翻转,竟然齐齐从台子上掉了下来。
即使如此两人还在打斗着,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分出胜负,眼见许久没有结果,最后只能宣布裴显生跟宋书豪皆是获胜者。
原本很不服气的宋书豪跟裴显生这场比武,心里也是服气的,因为他看得出来裴显生是真的有本事的人。
他虽然好胜,但也不是不讲道理,裁判评判完之后,宋书豪再次向裴显生抱了抱拳,说了一句。
“佩服。”
裴显生也回了他一个。
“宋兄也不遑相让。”
两人对视一笑间,惺惺相惜的感情油然而生,只有一旁被裴显生踹下台的少年郎满腹委屈,他们怎还成了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