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就是单纯。
阮花鸢听了这句话,眼神显得激动又清澈起来。
此刻,她似乎早已忘记了在这里吃得所有苦头,急匆匆扯着阮听雪的手腕:“二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哎,我这傻妹妹呀!你想想,我为什么要虐待苛责你?还不都是为了让襄王心疼,尽快把你接回襄王府?”
“可是……”
“还有,我打着找寻大哥的名头与襄王见面,还不是为了投其所好,用咱们家的珍宝麒麟镇纸换的你与他的天赐良缘?”
看着那双平日里坏事做绝的眼眸闪现一丝单纯无脑的目光,阮听雪心中一阵寒笑,随即猛然转身,却是无奈的摇着头。
“只可惜……”
“可惜什么?”阮花鸢急的想要上前扯住阮听雪的衣袖,却被她无情闪躲。
“只可惜,依照种种迹象来看,那襄王对你……似乎并非真心。”
刚刚还满怀希望,却突然被人一瓢凉水浇头,彻骨的寒意让阮花鸢眼神悲伤的愣在当场。
看着她那痛彻心扉的模样,阮听雪却只觉得一股报复的酣畅淋漓。
她继续残忍的心里攻势,摇头叹息:“花鸢,都说
强扭的瓜不甜,不然……你就放手吧。”
扭曲变形的容貌,阮花鸢睁大美眸粗声粗气怒吼道:“不,绝不,我好不容易才攀上襄王,怎能轻易放弃?更何况,殿下是爱我的,他曾经说过,只要我帮他,他就会娶我,他答应我的。”
执迷不悟的表情,与当年的自己如出一辙。
在这一刻,阮听雪甚至可以预见到阮花鸢的未来;那是一个与自己一样的绝望的,永无止境的噩梦……
胡乱的摇了摇头,她怎能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不,绝不!
稳住心神,阮听雪再次睨目看向阮花鸢,嘴角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花鸢,你一定要嫁给襄王吗?”
“当然,我当然要嫁给他,我处心积虑,我筹谋许久,为的就是……”
话音未落,惊慌抬眸的瞬间,正巧对上了阮听雪那似笑非笑的嘴角,立马住口,转而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
“二姐,如今咱们镇国公府没落了,你是花鸢唯一的亲人了,求你帮帮花鸢好不好?”
“好!”一个字,反倒让阮花鸢愕然的长大了嘴巴,无法分辨阮听雪话中的真伪。
轻笑着拍打着阮花鸢的手,阮听
雪低声说道:“花鸢,既然是你希望的,我一定帮你实现。”
“真的吗?花鸢就知道……二姐姐最疼我了。”
撒娇的将头迈进阮听雪的怀中,此刻的得意,却好像忘了阮听雪为何会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瞧着那如花蝴蝶一般满心愉悦出门的背影,阮听雪眯起寒峭的杏核大眼,嘴角邪魅上扬:“阮花鸢,你自己选的路,盼你不要后悔才好。”
说着,她转身从橱柜上拿了几瓶香粉,清幽开口:“桑枝,我要去见擎王,你就留在这里吧。”
小姐这是开窍了?大晚上去跟殿下幽会了?
望着桑枝合不拢嘴的贼笑着将她退出房门,阮听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几乎是寡淡之色的院落,一如那人终年灰袍加身的素雅身影。
还是头一次进了他的院子,阮听雪似乎还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紧张。
可没等她走几步,一条光彩夺目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冰冷似刀的芙蓉面颊上带着大.大的敌意,红萼声音冰冷的开口:“阮小姐,这里不是你的院子。”
当她瞎啊!久在擎王府居住,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她的院子。
顶着伸
手不打笑脸人的定义,阮听雪柔和的嗓音:“红萼姑娘,我想见殿下。”
“……”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大半夜来敲男人的门?
红萼心头翻江倒海,脸上却没一丁点儿的表情:“阮小姐,夜已深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还是明日再来吧!或者,我代为通传。”
这是……在拒绝她?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红萼只是贴身侍卫,连通房大丫头都不是,管起主子的事情倒是挺顺手的?
欣而嘴角一丝冷笑,她阮听雪可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想要跟她来这一套?没门儿……
想到这里,阮听雪清了清嗓音,抬高了几度说道:“红萼姑娘,我有急事要找殿下,不方便与你透露。”
“那就请回!”红萼毫不退让的伸出持剑的手臂挡住了阮听雪的去路。
“若我今夜非要进去呢?”
“阮姑娘,别忘了,这里可是擎王府。”
“红萼姑娘,望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个侍卫……”
似乎被踩到了痛脚,红萼脸色阴沉沉的,向前一步,正欲有所动静。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拉开的声响,素雅淡然的嗓音响起:“红萼,让
她进来。”
掌心的宝剑紧了又松,红萼终于给阮听雪让开了一条道路,却是眼眶通红,似要将她拆骨扒皮般的憎恶神情。
始终不明白红萼的敌意从何而来,阮听雪迷糊着,朝着房门走去。
一路不停回眸的思量,却在踩上台阶的瞬间磕了那可怜的玉足,整个人朝前飞了出去。
砰,一声闷响,额头撞上一堵肉墙发出了惊呼,抬起头正对上那微微敞开的衣襟。
肌理分明的胸膛,被她扯开的衣衫中隐隐透着笔直又充满诱惑力的人鱼线。
似乎这才反应过来,阮听雪慌乱转身,却被人一把揪住后衣领,直接提着进了房。
“放开放开,非礼勿视!”慌乱的捂着双眼,要知道,对于君应天这有增无减的魅力,阮听雪着实是有些吃不消了。
挣扎未断,忽而被人一把抱起放在桌子上,男人丝毫没有避嫌的打算,直接褪去阮听雪的鞋袜,看着那微微卷翘的发红的趾头,不觉拧紧眉头:“连走路都不会了?”
“你,我……君,君应天,你不能这样!”
说话间,那人突然抬起头,四目相视,略带威严又丝丝恼火的嗓音:“不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