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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让神卫注意裴瑾舟,有任何异动立马禀报

    第54 章 让神卫注意裴瑾舟,有任何异动立马禀报

    “人为,已经让人去查了。”

    能从院子一路到宴席,没人发现没人阻拦,绝无可能是巧合。

    “不知是哪家手伸的这么长。”镇北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儿子,“你最近风头太大,低调点。”

    “在皇帝跟前得脸就已经扎很多人的眼。”

    裴瑾舟没应,拿着纸钱一点点烧。

    不过一夜,镇北侯府平妻婚宴出现惊天变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昨日宾客太多,且都是达官显贵根本封不住口。

    侯夫人在宴席上一头撞死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皇城。

    同时传开的还有侯夫人临死前说的那番话,以及昨日虞初被禁足的事。

    现下镇北侯府是真的成了整个皇城的谈资。

    裴瑾舟只是娶平妻不是世子妃,没有婚假一说。

    守灵一夜,天亮后就赶去上朝。

    刚早朝,王御史就率先站出来参裴瑾舟一本。

    列了足足几条。

    其一:裴瑾舟宠妾灭妻,将陛下赐婚的世子妃禁足。

    其二:镇北侯故意杀妻,裴瑾舟身为儿子竟然对母亲境遇不闻不问,为不孝。

    几条弹劾下来,镇北侯脸上青青紫紫。

    裴瑾舟却面不改色,岿然不动。

    “为夫不仁,为子不孝,此等品行之人如何能替陛下分忧。”

    王御史这波操作下来,裴瑾舟被杀掉一半血。

    其他御史见陛下没有护着裴瑾舟的意思,纷纷闻风而动,“陛下,此事一定要严惩。”

    “请陛下严罚。”

    越来越多人站出来,刚开始是御史,后面裴瑾舟对家,或者是有利益纠葛的人。

    一夕之间,裴瑾舟从陛下身边红人变的人人指摘唾弃。

    皇帝身居高堂,头戴冕冠看着下方臣子,威严声音不紧不慢,“裴瑾舟降职副统领,暂留殿前司观察。”

    金銮殿上,吵吵的声音慢慢变少。

    众人心头千回百转,虽然降了一职处理,可依旧留在殿前司。

    那就说明陛下并未厌弃。

    大家见好就收,连忙高呼,“陛下英明。”

    虽然没有厌弃,可有这样的降职处理跟名声有损,短时间是不要想有任何进升。

    无事可奏,大太监高呼退朝。

    裴瑾舟随着离开就被唤住,“裴副统领,陛下有请。”

    裴瑾舟跟着到御书房,皇帝看着手中奏折没有出声。

    他就一直保持躬身抱拳行礼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放下折子,声音不紧不慢却给人难以无视的威压,“你这次闹的太过了。”

    “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罢了。”皇帝起身走到屋角一排排冰旁,不大的御书房堆满了冰。

    酷暑夏季,御书房内却凉爽阵阵与屋外温度相差十度不止。

    皇帝手放在冰上,感觉下面传来的冰凉气息,“你也是费心了。”

    “不过动静不要闹的太大,朝中已经有很多声音在猜测。”

    裴瑾舟垂首,“臣最近会低调行事。”

    “退下吧。”

    “是。”裴瑾舟躬身离开,皇帝看着墙边一排冰,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询问身旁大太监,“你说会是她吗?”

    “这……”大太监不敢妄言。

    皇帝双手复立,回到龙椅。

    “让神卫注意裴瑾舟,有任何异动立马禀报。”

    大太监悄悄退去。

    裴瑾舟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天盛皇室最神秘的神卫监视。

    新喜变新丧,到上值的地方交接请假就回了镇北侯府。

    皇帝的态度决定了大臣们的态度,今天皇帝没让离开殿前司,殿前司属于陛下亲卫。

    就说明裴瑾舟没被厌弃。

    昨日来参加喜宴的人,今日就来奔丧了。

    虞初得知皇帝降下的惩罚眼眸微眯,这未免太过轻拿轻放了些。

    只是从统领降到副统领。

    虞初一边穿孝服一边思索,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想法。

    换上孝服虞初去灵堂守着,昨日才进门的云青棠也换上了孝服守在灵堂。

    两个月份的样子,还没显怀云青棠就穿着宽大衣裳挺着个肚子。

    见虞初来了娇声道,“姐姐,你终于来啦。”

    她这一声引灵堂四周投来目光。

    一句你终于来了等于告诉所有人,虞初到日上三竿才来。

    暗示虞初不孝。

    虞初淡漠眸子扫过,一点不给面子,“对啊,要不是有人来通知昨日出大事了,我现在都来不了呢。”

    说了昨日她大喜变大丧,又解释了自己被禁足现在才出来。

    毕竟昨天她被禁足不许露面的事,已是人尽皆知。

    说完虞初就跪在棺材前烧纸。

    云青棠咬牙跟着跪下一起烧纸。

    招待的事,裴瑾舟跟镇北侯全权负责。

    见油灯快没油了,虞初起身过去添油。

    回来时余光扫了一眼棺材中尸体,又重新跪下烧纸。

    人死一般是停灵七天下葬,入土为安。

    镇北侯府原本也是停灵七天。

    结果第二天一个和尚上门,说镇北侯府上空阴气缭绕,死者心有不甘,怨气不散。

    又是非正常死亡,不能停灵七日容易生变。

    和尚慈眉善目,一副笑脸模样,颇有一种弥勒佛的感觉。

    镇北侯跟裴世子听了脸色皆是一变,“大师有何解决之法?”

    和尚皱眉沉思,似乎这个问题很棘手。

    灵堂内所有人面色焦急等待。

    虞初站在人群后方,丝毫没有存在感,透过人群缝隙看着和尚。

    “明日下葬。”

    “明日阳气最盛,能克制怨气,明日一过在难有解决之法。”

    “这……”镇北侯犹豫,一般来说都是七天,今天才第二天。

    明天下葬岂不是第三天。

    这未免太仓促了。

    “大师可还有其他解决办法?”镇北侯追问。

    大师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也没要银子索取什么,就像是专门来告诉一声。

    如此镇北侯更是深信不疑。

    “明日下葬。”他直接下令,“让下面的人赶紧准备起来。”

    整个镇北侯府因为这句话都忙碌了起来。

    五天做的事压缩到一天做完。

    夜幕降临,吊唁宾客尽数离开,灵堂只剩下虞初跟云青棠,还有几个侍女。

    一阵热风吹来,吹的白绫翻飞。

    云青棠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吓的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肚子。

    虞初瞄了一眼,“你们将云夫人送回去歇息。”

    几个丫鬟一拥而上,将云青棠团团围住离开。

    偌大灵堂,最后只剩下虞初一人。

    将门关上阻挡外面吹来热风,虞初走到棺材旁。

    看着里面没有生息尸体,一手掐住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