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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怎么?以为我在外面有男人了?

    虞初只能打消悄无声息离开的想法。

    迅速调整情绪,脸上平静淡漠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遇到刺客的恐慌未消。

    远处一道白色身影映入眼帘,虞初眉间凝重。

    怎么又是玄王!

    她下意识往后看,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完美!看不出来。

    至于空气中的血腥味,跟她完全没关系。

    玄王停在虞初三丈远处,目光扫过虞初全身,声音清冷,“可有伤到哪里?”

    “没、我……”她似还没从害怕中走出来,“那个车夫突、突然就对我动手。”

    现场就她、霜序车夫三人,霜序心理素质不行不能让她担下。

    车夫的死,只能是她所为。

    “我、我……”她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我、我好像杀、杀人了。”

    赢时清冷声音带着安抚,“奴才弑主,不关你事别有心理负担。”

    跟过来寻找的御林军颇为怪异的看了一眼,玄王可不像是会安抚的人。

    赢时也觉着自己说话有些越界,清冷声音公事公办道,“可能会让你去大理寺记录一下。”

    虞初许久才点头,魂不守舍。

    人找到了全员回路上,霜序站在马车旁焦急等待,见到虞初快步跑去一把抱住。

    虞初也搂住对方,贴着耳畔,“我来解决。”

    “世子妃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主仆二人哭了好一会儿才上马车。

    玄王骑马,御林军护送马车两旁。

    进入皇城时已经是漆黑一片。

    赢时放慢速度跟马车同频,“先送你回侯府,今晚好好歇息明日来大理寺记录。”

    虞初撩开车帘应好。

    赢时眸光自虞初发红的双眸掠过,薄唇微抿,“今日之事大理寺一定会严查。”

    虞初颔首,望向赢时的目光带着感激,“臣妇谢过玄王。”

    赢时敛眸驾马往前方跑去。

    虞初这才放下车帘,心中百转千回。

    车夫把她带到的地方跟桃花山有好长一段距离。

    玄王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巧合?最近遇到的频率太高了点。

    怀疑她跟过去的?

    虞初摩挲着指尖没擦干净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怀疑就怀疑吧。

    反正也找不到证据。

    这一刻虞初感觉自己像个变态,突然就体会到那些变态杀手杀了人之后,面对警察审问不但不怕,反而挑衅了。

    “吁——”

    马车停下,霜序下车转身扶虞初。

    虞初手搭过去,打算再表演一波,踉跄一下佯装被今日之事吓的腿软。

    刚往马车下踉跄,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拖住手臂。

    “小心点。”嗓音犹如空谷山涧的溪流,清越宁静。

    “腿软了。”虞初解释一句,依偎在霜序身上。

    赢时收回拖住的手,声线依旧清冷,“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就会好一些。”

    虞初点点头,借着霜序搀扶往侯府走去。

    赢时站在原地目送离开。

    门口已经看不到人才转身上马,“回大理寺,把今天的人全部提审。”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回府已是月明星稀,侯府不似以往的平静,处处掌灯且气氛压抑。

    虞初进府就没靠在霜序身上,直奔瑾园过去。

    刚走几步就被一侍女唤住,“世子妃你可算回来了。”

    “世子一直在瑾园等你呢,你赶紧去看看吧。”世子回来后得知世子妃还没回脸色难看的很。

    虞初皱眉,“我知道了。”

    她快步回瑾园,刚踏入院子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院子里跪了一地人,整个瑾园做事的全都跪着。

    裴瑾舟坐在门边,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脸色阴沉的可怕。

    看到跪了一地的人,虞初眼神都没多看一个,直接掠过裴瑾舟往寝房走去。

    擦肩而过时,裴瑾舟一把握住虞初手臂。

    漆黑视线从虞初披散的头发寸寸下移,赤色裙子染血也看不出来只能瞧见虞初无法散乱,形容狼狈。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裴瑾舟句句追问,像质问在外偷腥的妻子。

    虞初瞟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抽出手就往屋里走去。

    裴瑾舟整个人站在阴暗处,完全无法被光亮照到,“虞初,别忘记你是本世子的世子妃。”

    虞初背影一滞,扭头上下打量裴瑾舟,似笑非笑,“怎么?以为我在外面有男人了?”

    裴瑾舟面色骤然一沉,跪在院子里的人恨不得自己是聋子,大气不敢出。

    “你以为谁都像你?”

    她勾唇,没有笑意只有无尽讽刺,“放心,我很有契约精神。”

    说罢就让霜序给自己准备热水要沐浴。

    裴瑾舟目光闪烁,避开视线。

    虞初洗漱完出来,裴瑾舟还在屋里没有离开。

    她视线扫过,“你怎么还在这。”

    裴瑾舟一怔,墨眸漆黑,“这里是本世子的寝房。”

    虞初面无表情从裴瑾舟身边走过,将枕头跟被褥抱起就要离开。

    裴瑾舟眸中墨色滚滚,压抑情绪,“你什么意思?”

    “不明显吗?” 虞初丝毫不给面子,“不想跟你待一块。”

    “虞初!”裴瑾舟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

    “你好样的!”

    他挤出一句话大步而去,就听“啪”的一声关门声震天响。

    虞初把被褥重新放在床上。

    霜序推门动作小心,不敢弄出半点声音,“世子妃你又跟世子吵架了?”

    刚才她在外面听到了,“世子想留下来明显是释放了和好的信号。世子妃只要递个梯子此事就揭过了。”

    “我揭不过。”

    虞初声音冰冷,“背叛之人不可原谅。”

    霜序赶忙闭嘴,之前她还给世子那边传消息。

    虞初走到侧屋,将大瓷缸里面的一堆画抱出寝屋随意堆放地上。

    看着还跪着的人挥手,“该干嘛干嘛。”

    众人纷纷行礼离开,偌大院子只剩下两人。

    虞初将画卷一幅幅展开,从初学者的稚嫩到画风成熟。

    画中人也从妙龄少女逐渐芳华初绽。

    一幅幅画记录了二十几年情意。

    背靠墙壁沉默许久的裴瑾舟转身离开,下意识往院子里看就瞧见虞初一身白裙头发披散,手里拿着画在端详。

    那画他再熟悉不过,是他亲手所画。

    忆起桃林时说的话,他面色不自然。

    今日是他过分了,还是解释一二。

    他迈步准备进院子,就见虞初声音响起,“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