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秦夫人妄自菲薄。
而是凭谢清珏的身份和地位,便是公主都挑三拣四,何况阮娇娇。
所以就算谢清珏瞧上了阮娇娇,最多也是个妾。
绝不可能是正室。
这话一出,谈鹤鸣也紧紧盯着阮娇娇,想看她怎么回答。
阮娇娇这才明白,顿时哭笑不得。
“兰姨你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他喜欢的明明是——”
“是谁?”
当然是我长姐,本文的女主啊!
只是这话不能说。
“反正不是我。”阮娇娇哼哼唧唧,“他说要做我的媒人,给我说亲呢!若真瞧上了我,想纳我做妾,怎么可能会说这话?”
这倒也是。
“可是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你说亲?”
“我也不知道。”
阮娇娇想了想:“或许觉得我招人喜爱?因为以前在江南的时候,我就比较招长辈喜欢。”
差点就说谢清珏老了。
秦氏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禁瞪了她一眼,嗔怪道:“你这孩子真是的,这话以后不许
再说了,当心被他听到,当心治你的罪。要知道他其实比你大不了几岁。”
只不过城府深沉又心狠手辣,又在官场浸淫久了,气势逼人,这才叫人望而生畏罢了。
阮娇娇连忙点头:“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还不是兰姨问,她才说的嘛!
秦氏对谈鹤鸣笑道:“这回你可放心了,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谈鹤鸣笑了笑,没有答话。
他觉得,事情并不像阮娇娇说的那样简单。
当然,他不是说阮娇娇撒谎。
阮娇娇一看就是个心思简单,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谢清珏却城府深沉,手段了得。
他担心阮娇娇是被骗了。
只是这话不好说出口,何况他们今日才见,便硬生生忍下。
正待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下一刻,便见一位身着锦衣华服,容貌明艳的女子就冲了进来。
对方一眼就看到了阮娇娇。
瞧见阮娇娇的相貌时,眼底划过一抹记恨,脸色微白。
“柯姑娘?”秦
夫人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柯锦书的视线这才从阮娇娇身上移开,尔后看着谈鹤鸣。
“她是谁?”
语气很冲,带着哽咽。
显然隐忍许久。
“告诉我!”见谈鹤鸣没回答,她咬牙又问了一遍,“她到底是谁!”
这是……
阮娇娇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好奇。
黑溜溜的眼珠子,在她和谈鹤鸣的身上,转来转去。
谈鹤鸣也没想到,柯锦书会寻到这里来。
到底是恩师的女儿,有同窗师兄妹的情意在,即便知道柯锦书对他的心意,谈鹤鸣对柯锦书还是不同。
毕竟他尊师重道,又重情义。
闻言,温声介绍:“师妹,这位是阮五姑娘。”
说罢看着阮娇娇,不由笑了。
“表妹,这是我师妹,我恩师的孙女。”
少年本就生的清俊舒朗,低眉垂眸间平添几分温柔体贴。
加之嘴角那抹柔和的笑意,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对阮娇娇的不同和偏爱。
柯锦书的脸愈发白了一些。
“恩师
?”阮娇娇下意识接了一句。
秦夫人快人快语:“忘了和你说,鹤儿拜了柯老门下,所以柯老太傅就是鹤儿的先生,因为这份情谊在,柯姑娘便是你表哥的师妹了。”
阮娇娇.点头:“原来如此。”
她见柯锦书眼睛红红的,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对谈鹤鸣说:“谈表哥,她既然这么着急来寻你,想必是有急事,不如你先去瞧瞧?”
阮娇娇依旧笑意盈盈,眉眼弯弯。
只有亲近的人知道,她已不动声色,和谈鹤鸣拉开了距离。
谈鹤鸣对上她灿烂单纯的笑容,欲言又止。
“师兄……”
柯锦书想要说些什么,可剩下的话都哽在喉头,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身为贵女的骄傲,叫她不想失态。
最终要是咬牙,对秦夫人行了一礼,而后匆忙离开。
见谈鹤鸣还愣在原地,阮娇娇推了他一把。
“还不快去!”
谈鹤鸣这才回神,连忙起身,对秦夫人和阮娇娇行礼。
“我去去就来。”
待人
走了,秦夫人才看着阮娇娇,欲言又止。
阮娇娇也不问,只是低头查看伤势。
见她当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秦夫人这才叹了口气,问道:“方才的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还是说你跟兰姨生分了,所以才不说实话?”秦夫人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那个姑娘竟然对鹤儿存了那样的心思。”
秦夫人眼底带着一抹羞愧。
早知如此,就不该这般草率。
否则也不会发生方才那般尴尬情形。
“不过你放心,我问过鹤儿,他并没有心仪的女子,而且这孩子的品性我信得过,不会说谎,方才之事必定另有隐情。”
阮娇娇笑道:“兰姨这话说得,好像我多心了一样。”
见她神色坦然,就知道未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
秦夫人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不禁问道:“可我瞧你和他相谈甚欢,尤其方才一口一个表哥,还对人家笑得那么乖巧,显然是……”
对谈鹤鸣动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