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昀见女儿一片真诚,不由问道:“你不生气吗?”
阮娇娇好奇反问:“我为何要生气?”
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她阮娇娇又不是真的嫁不出去。
何况她本就不认识杜小公子,今日也是初次相见,有什么可不甘心的。
这回阮文昀是真的惊讶了。
他没想到女儿竟如此通透豁达。
光是这份胸襟气度,就鲜有人敌。
他既欣慰又愧疚:“看来你祖母把你教的很好。”
阮娇娇也笑了:“祖母说她当年教您时,都没像教我这般用心。”
云氏却没他们父女两这般轻松。
虽然阮夕瑶在她身边长大,对她也格外孝顺尊敬,帮她解决了不少问题。
可到底阮娇娇才是她肚子上掉下来的肉。
“老爷,你说今日这事,夕儿她到底知情吗?”
阮文昀微微颦眉:“夕儿的性情我们是知道的,她向来聪明,又是个懂分寸的,在此之前,从未听她说过和杜小公
子有什么交集。何况当初你说起这门亲事的时候,夕儿很是赞同,由此看来,她应该不知情。”
云氏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阮文昀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若此事真的和夕儿有关,我必定严惩她,我们阮家门风清正,决不允许自家人勾心斗角,算计陷害自己的兄弟姐妹!”
见老爷还是疼女儿的,云氏这才放心。
不由笑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回头把她叫过来,一问便知。”阮文昀说着话音一转,“不过你和谢侯爷是怎么回事?”
来了!
阮娇娇不由坐直了身子。
她知道父亲肯定要问。
如实说道:“女儿也不知道。”
阮娇娇也想不明便,好端端的反派怎么会盯上她。
要知道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啊!
阮文昀眉头紧皱,如临大敌:“你再仔细想想。”
他今日站在最后面,
并不知道谢侯爷是怎么注意到娇娇的。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阮娇娇表情郁闷:“女儿实在想不出来。”
并不知情的阮氏,连忙问道:“怎么了?难道今日还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好端端的怎么还牵扯到了谢侯爷?”
要知道那位可是笑面阎罗。
是会要人命的。
他连皇室宗亲都说杀就杀,何况他们。
阮文昀便将今日谢清珏问女儿话的事,说给云氏听。
云氏听罢,吓得不轻:“这……怎么会这样?”
她连忙看向女儿:“你怎么会招惹上那位?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个笑面阎罗?”
莫说是人,就是鬼见了都发怵。
阮娇娇啊了一声,愣道:“……原来他就是笑面阎罗啊?”
她之前还奇怪笑面阎罗是谁,没想到竟然是大反派。
还真是巧啊。
见阮娇娇是真的不知道,云氏道:“你在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
得罪?
她本能想起,他说她没行礼那话来。
可他笑的那么开心,想必是故意看她笑话吧?
阮娇娇摇头:“应该没有,女儿实在想不起来。”
此时的阮娇娇压根就不知道,谢清珏之所以会留意到她,还是因为她在心里说的那句“头顶绿光的短命小可怜”。
这才引起对方注意。
谁能想到,堂堂侯爷竟会读心术呢!
这厢正说着,下人就急匆匆来报。
说是阮夕瑶去祠堂跪着了,连身边的丫鬟也被罚了。
“怎么回事?”云氏连忙站起身来,“她无缘无故去祠堂跪着做什么?是不是你们在主子面前乱嚼舌根了?”
前来回禀的,正是落梨院里的婢女。
闻言吓得脸色发白,都快哭了。
“奴婢也不知道,这才来回禀夫人。您快去瞧瞧吧!眼看变天了,即将下雨,我们姑娘的病还没好利索,奴婢实在是怕……”
云氏听叹道:“这都什么事!”
说罢急匆匆赶
往祠堂。
阮娇娇看着母亲的背影,若有所思。
姐姐忽然跪祠堂做什么?
莫非她知道尚书家悔婚一事,觉得这事怪她,所以自罚?
可是都没有人说什么,她这是做什么?
倒好像她怪长姐一样。
阮娇娇略一思索,也起身跟了上去。
她想瞧瞧,长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娇娇去的时候,阮夕瑶正素衣长发,跪在祠堂,一脸愧色。
见阮娇娇来了,更是无敌自容。
“长姐。”不等阮夕瑶开口,阮娇娇就问,“你这是做什么?”
阮夕瑶尴尬又愧疚:“……今日之事,我已经听说了,此事我虽不知情,却引我而起,我实在是愧对妹妹!”
“当初母亲说这么亲事的时候,我就为你高兴。当初我在红叶诗会上,与杜小公子有过一面之缘,觉得他性子温和,又单纯善良,与妹妹性子相合,虽然他们家门第高了些,可到底是尚书夫人亲自开口提亲,谁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