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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杀人偿命

    陆长蘅缩在吧台下面,在侧面黑布的掩盖下拉住了白樾的手,轻微地摇了一下让他安心。

    场上事态焦灼,白樾看不懂就只能从周围人的反应里找答案。

    一声盖过一声的哗然,白樾太阳穴突突跳起,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唔!”果然,乔酥捂着嘴轻声惊呼,像是意料之中一样,很快就目光转移至白樾身上,“你说,这可怎么办?他输了,可能要断手断脚。”

    “不过你更惨,他是残疾,你可是丢命呐!”

    乔酥伸手想要触摸白樾的胸膛,被白樾毫不留情地打开。

    突然,楼下传来惊呼声,那个男人忽然疯狂抽搐,颤抖着手想要去摸什么东西,却被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脚踢进人群,再找不见影子。

    蒋鸣心有余悸,那人自备小刀,想来是常做这样事情的人,不过时间拿捏得刚刚好,他毒瘾犯了。

    春宴迟,一个很美好的名字,内里却是充斥着肮脏交易,黄赌毒这里每样都沾,一楼是赌场,在往里走甚至还有一个相似构造的擂台,说是打拳,其实残忍程度比肩古代的奴隶格斗,二楼三楼则是交易场,交易的东西有很多,面上看起来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业洽谈,背后却是人口与器官买卖,军火走私,毒品交易等等。

    走进来的人都深陷其中,无法脱身。

    “你猜,接下来会怎样?”白樾看着混乱的场面,心却诡异地平静下来。

    能怎样?就算那人没了要回筹码的能力,赌场的管理人可不是吃素的,该给的,俞濯池一样也带不走。

    “嘘——”

    乔酥愣怔。

    “砰——”

    “啊——”

    枪声响起得很突然,伴随着尖叫声,门外很快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乔酥惊魂未定地后退几步靠在沙发上。

    楼底下的人如同蝼蚁一般四处逃窜,有人藏匿其中逆流而上。

    白樾不着急走,反倒是看向乔酥:“演够了吗?”

    乔酥恍惚的眼神迟疑几瞬落在白樾身上。

    “拖了这么久了,你的人怎么还没来?”

    白樾眼神里闪烁着戏谑,口吻讥讽:“我已经很配合你了,再不来的话,你可就真的完了。”

    “和她废话什么!”陆长蘅从后面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上前面对惊愕的乔酥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你就是在这里买的药吧。”

    陆长蘅那一巴掌是一点力气也没收,乔酥穿着高跟踉跄两步直接坐倒在地,他收起了贯常的神情,眼下这副阴郁偏执的样子白樾从未见过,但他毫不意外,陆长蘅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又怎么会真是个小白兔呢。

    白樾隐约从陆长蘅身上窥见了他口中俞濯池的样子。

    手背轻轻拍了拍乔酥的脸,乔酥头皮发麻,就在她以为只是恐吓时,陆长蘅反手又抽了一巴掌,两边很快肿起对称的巴掌印,她想她还是小看了俞濯池身边的人。

    “杀人偿命啊......”

    陆长蘅扯着她的头发按向窗户,力道大到乔酥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疯子!”

    乔酥的奋力挣扎在陆长蘅饱含着极度愤怒的力道下不值一提,陆长蘅顺手抄起一个硬物砸向玻璃,没两下窗玻璃就被砸得稀碎,细碎锋利的玻璃碎在两人身上,很大的一块碎玻璃砸在乔酥的脑门,很快见了血。

    白樾站在他的身后轻轻捏住陆长蘅的衣领,抖落掉那些玻璃碴子以防滑进衣领。

    乔酥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唯一支撑她还留在二楼的就是那只扯着她脑袋的手。

    “救命!救命啊!你这个疯子!”

    陆长蘅恶劣地松了力道,乔酥不可控地向下坠。

    “啊!”

    “求你了,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陆长蘅嗤笑一声,“可你是杀人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乔酥惊恐得扭头,这里一层楼的高度抵得上普通楼层的两层楼,面部着地肯定是会死的。

    “不是你,那总有人动了心思,那个人是谁呢?”

    陆长蘅近乎蛊惑的声音循循善诱,那副模样好像在告诉乔酥,说了就能活,如同诱骗一样。·

    “是裴玦,是裴玦。”乔酥被吓得无意识地反复低喃。

    裴玦,于白樾而言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但对于混迹上流圈层的陆长蘅来说可是耳熟的很。

    裴玦,春宴迟股东之一,这里所有肮脏生意都经他的手。

    “裴玦啊,他提前收到消息跑路了,你说的话没人作证了。”俞濯池早就等在了门口,此刻才进来,“就算我们不弄死你,你还得背这个锅,下场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不会的,不会的,他说过不会再丢我的。”乔酥整个人狼狈极了,陆长蘅一把将人拉了回来,松了手找俞濯池讨了帕子,细细擦拭手指。

    “没心思和你探讨会还是不会,你还有你和裴玦的孩子,现在应该叫做裴扶琰,就等着你们的好下场吧!”

    “你胡说些什么!”乔酥脸涨得通红,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声音尖利起来。

    白樾捂了捂不太舒服的耳朵,俞濯池立刻递了个眼神给门口的蒋鸣,裴扶琰被拖了进来,整个人被甩在乔酥身边。

    “我们先出去。”俞濯池扭头对白樾轻声说,,说罢,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白樾的视线探上三楼,被俞濯池的手挡住视线。

    “别看,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

    “好。”

    陆长蘅跟着出来了,俞濯池还有事情没处理完,独自留下让俩人先下去等着。

    电梯里,陆长蘅忽地看向镜子里沉默的白樾:“你不害怕吗?”

    白樾不明所以,扭头去看他却只看见一个后脑勺:“害怕什么?”

    陆长蘅抹去电梯镜面上因为呼气产生的一点点白雾:“我的样子很吓人,不是吗?”

    白樾摇了摇头:“还挺酷的。”

    陆长蘅一愣,他没想到是这个答案,错愕地转过头来:“可是我差点杀了她。”

    “你真的想杀了她吗?况且不是还没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