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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秋深深地看了云涵彧一眼,转身走向那只被束缚的鹰。她轻轻地抚摸着鹰的羽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于是,云涵彧开始了他的熬鹰之旅。他日夜守护着那只鹰,不给它任何食物和水,也不让它有任何休息的机会。

    他用自己的眼神和鹰对视,试图用自己的意志去击垮它。

    起初,鹰还保持着高傲的姿态,它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云涵彧,试图用自己的威严来压垮他。

    然而,云涵彧并没有退缩,他坚定地回望着鹰,用自己的眼神告诉它:我要和你较量到底。

    随着时间的推移,鹰开始变得疲惫不堪。它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然而,云涵彧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知道,这正是最关键的时刻。

    终于,在一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时,鹰终于低下了头。它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仿佛在向云涵彧宣告:你赢了。

    云涵彧见状,心中一阵激动。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鹰的头,低声说道:“你输了,但你没有失败。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将是一体的。”

    鹰似乎听懂了云涵彧的话,它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在云涵彧的手臂上睡了过去。

    云涵彧给它起名叫夜影,象征着它在黑暗中的坚定和如影随形的忠诚。

    云涵彧喜欢骑着追风带着夜影,在鲁州的草地上纵情的跑马。日子虽然艰苦些,但是真的很快乐。

    自从来了京城,云涵彧感觉到了沈君秋变了。那个总是带着自己打猎吃烤肉的女子,开始变得和那些院中的怨妇一般。

    东院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半个月舞刀弄枪动一次手,这些都是常有的事。

    就像是那些快乐的日子全都留在了鲁州,云涵彧觉得这里的事物都变得那么的压抑。明明京城比鲁州处境更安全,偏偏沈君秋说射箭太危险,没收了云涵彧的弓箭。

    明明鲁州的野兽更加凶猛,偏偏沈君秋说,围场的野兽没有被驯化,不让云涵彧靠近。

    明明云涵彧精力旺盛,偏偏沈君秋说他自小体弱多病,不适合练武,以至于他到现在连个像样的师父都没有拜过。

    在京城的好处倒是有一点,就是银子可以随便花。沈君秋从来没有在金钱上苛待过云涵彧,即便是云涵彧花钱如流水般,沈君秋也不管不问。

    即便是云涵彧整日喝花酒,沈君秋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假装不知道。

    有时候云涵彧真的怀疑,随着他和云中庭一起回来的,真的是沈君秋本人吗?为何人的性格可以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

    这么些年过去了,云涵彧好像都已经习惯了现在的沈君秋,就好像那些年带着云涵彧骑马射箭,捕猎烤肉的女子,只像是一场梦似的。

    八月中旬初秋,天气还热得很。围场在京城的西南方,与二皇子的那片空地正好相对。听说那片猎场很大,可以装下三座长清山。

    一大早云涵彧就让允乐把劲装赶紧装进行囊里,以免一会儿走的急给忘记了。

    允乐收拾着东西,见到里面有根玉笛,拿起来问,“主子,这笛子也要带着去吗?”

    云涵彧回头看了一眼那支玉笛,那是他放进去的,一想到秋猎要好几日见不到那人,心里就有些难受,便想着带点东西放在身边。

    心里是这样想,但云涵彧嘴硬的很,“带着吧,到时候小爷捕猎累了,就在林子里吹上几曲,好让那些皇子们知道,小爷是明目张胆的让着他们。”

    卯时一到,云中庭和沈君秋带着云涵彧在城门等候时桑怀,此时的百官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云涵彧骑在马上,看见了对面二皇子的马车。

    说到二皇子,云涵彧就想起来司南月的事情。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儿子。面对塞北使臣纷纷讨要的说法,时桑怀也不是个傻子。

    白纸黑字列出种种司南月在鲁州长大的经历,指出她不是塞北皇室之女的证据,堵得塞北使者哑口无言。

    最后时桑怀利用强国之势,对塞北使者的说法便是,塞北的诚意不足,要么此事就此作罢,要么南阳便以塞北对和亲公主偷梁换柱之事,对塞北发兵。

    塞北使者自然不敢轻易发兵,毕竟南阳国力强盛,而塞北边境战事频发,民不聊生,实在无法承受两国交战带来的后果。

    他们只能灰溜溜地带着礼物回去,复命去了。

    时桑怀的这番操作,不仅保住了时景德的性命,也维护了南阳的尊严。

    然而,云涵彧却对此毫不在意。听说往年拔的头彩的都是二皇子,这二皇子因着塞北公主的事情,在宫里禁足多日,想必很想趁这次机会出个头吧。

    城内圣驾浩浩荡荡的来了,百官整衣敛容准备迎接皇上。

    云涵彧见对面的时景德下了马车。云中庭也带着云涵彧翻身下马携沈君秋一起跪地迎接。

    云涵彧跪在云中庭身后,探头看了看城内,皇上的辇帐离这里至少还有二百米,“离得这么远呢,跪的这么早干嘛?”

    “还不退下!”云中庭歪头呵斥云涵彧一声。

    云涵彧只得又跪直了身子,但仍旧不满地小声嘟囔,“这地太硬了,跪的膝盖疼。”

    “你说什么?”云中庭低声询问。

    云涵彧摇摇头,“没什么。”

    皇上的撵帐还有一段距离,云涵彧跪的无聊,不经意往旁边瞟了一眼。这一瞟不要紧,云涵彧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边跪着的人,“你怎么来了?”

    声音有些大,惊动了前方的云中庭。面对云中庭眼中带来的警告,云涵彧对着云中庭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等云中庭转过去身后,云涵彧才慢慢的靠近旁边的人,压着声音问,“你来这里干嘛?”

    只见云涵彧身边跪着一个小厮装扮的人,这小厮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梁带着一股傲气,垂眸时浓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