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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影和追风已经脱了军籍了。”提到此事云涵彧高兴的咧开嘴,“有人从鲁州帮他们脱了军籍,转手送给我的。”

    云中庭拿着软鞭敲了敲桌子,思索道,“这人是谁,竟能有这样的本事。”

    “额,这个,,,”就在云涵彧犹豫,要不要告诉云中庭这人是顾初衍的时候。

    云中庭倒是先猜了出来,“听说你身边最近出现了一个顾公子,还在城外救了你一命。”

    “那次是多亏了他,我才能活着回来。”云涵彧尽量把顾初衍说的好点,在云中庭面前留个好印象。

    云中庭眼中带着一丝探究抬头问,“看来这位顾公子身份不简单,追风夜影就是他弄来送给你的吧?”

    看来锦鲤和金属鸡的事情,云中庭不打算追究了,云涵彧松了一口气,“阿衍祖父是在登州做生意的,算是当地的一代富商,故此人与我一见如故,便交了朋友。”

    “我曾经给他提了一嘴追风和夜影,却没有想他竟然真的给我送来了。”说着云涵彧把包袱仍在床上,“爹,这人能处,有钱是真舍得。”

    “嗯。”云中庭应了一声,“不过,彧儿,你需明白,朋友之间的交情固然珍贵,但也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云中庭放下手中的软鞭,目光深邃,“顾公子能够帮你解围,甚至不惜动用他的资源和人脉,这足以说明他对你的情谊。但你也需知道,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云涵彧微微一怔,心里一声叹息,心想这人送自己的这么些东西,无非就是相中你儿子这个人了。

    但他还是对着云中庭乖巧的点头,“爹,我明白的。我会小心行事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云中庭挥了挥手,站起身,“追风夜影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让它们好好的跟着你,别惹祸事。还有这次秋猎一事,你若是拔得头彩,锦鲤和金属鸡这事,我便不予追究,否则,我饶不了你。”

    “好的,好的。”云涵彧站起身来,点头承允道,“你放心吧,爹,这事交给我,一定会办砸的。”

    “不,不是!”面对云中庭的怒视,云涵彧改口道,“是,有事您说话,我办事,您放心。”

    “嘴皮子耍得挺溜,”云中庭拿着软鞭负在身后往外走,“等到了那一天,再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本事。”

    看着云中庭要离开自己的院子,云涵彧心里一喜,高兴的冲着云中庭的背影喊道,“爹,您慢走哈,儿子就不送了。”

    “哼!”云中庭岂能不知云涵彧心中作何感想,冷哼一声,走了。

    云中庭走后,云涵彧才敢伸手摸了摸后背的鞭痕。

    “嘶~”云涵彧伴随着伤口的疼痛,手指摸到了一片温热的血迹,“老头子真够狠的,抽死我了得了。”

    房门外允乐探了个头进来,“主子,还能喘气吗?”

    “来来来!”云涵彧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允乐招了招手,“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主子,,”允乐摇着头往后退,边退边说,“主子还没有吃早膳,我去厨房催催。”

    允乐一溜烟跑了,云涵彧活动了一下肩膀坐下。心里想着云中庭交待的秋猎的事。

    皇帝每年的八月中旬都要集结各位皇子权贵组织一场盛大的围场狩猎,每年也都会放些彩头,赏给每年狩猎第一的人。

    云涵彧没有参加过,一是大家都以为战神云中庭的儿子是个脓包,文不就,武不成,是个举个弓箭都费劲的主。

    二是沈君秋觉得围场那些野兽都是没有经过人工驯化的,太危险了。

    前几年云涵彧倒是挺去凑热闹,战神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骑射呢,他也想在围场的时候大展身手,惊艳在场的所有人,告诉他们,他战神的儿子也不差。

    但每次沈君秋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不让去。

    云中庭是个惧内的,心里想让云涵彧去,被媳妇儿哭两场也就没了主意,以至于云涵彧闹了两年无果后,也就放弃了。

    云涵彧想起曾经在鲁州的日子,那时候沈君秋不是这个样子。

    鲁州辽阔的草原上,沈君秋揽着小小涵彧的肩膀,指着天空中盘旋的鹰说,“儿子,这是众鸟之王,他能够领导整片天空,它是强者。若是你能熬过它,它便认你为主。”

    “娘,我想要。”

    “想要就自己去捉,娘相信你可以的,我沈君秋的儿子,不会差的。”

    于是云涵彧爬上了鲁州最高的山顶,他藏在云端中,静静的等待着鹰回巢。

    那一天,风大得几乎要把人吹倒,云涵彧的手脚都被冻得僵硬,但他的眼睛却如同两颗炙热的星星,紧紧地盯着那只盘旋的鹰。

    当鹰终于疲惫地飞回巢中,云涵彧猛地扑了出去,他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恐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抓住这只鹰。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鹰是天空的主宰,它的速度和力量都是云涵彧无法比拟的。

    在一次次的追逐中,云涵彧总是被甩得远远的,但他并没有放弃。他记得沈君秋的话,鹰是强者,战胜他就需要比他更强,更有耐心。

    终于,在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云涵彧发现了鹰的弱点。他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成功地抓住了那只鹰。

    当他把鹰带回沈君秋的面前时,母亲的眼中充满了骄傲和欣慰。

    “儿子,你做到了。”沈君秋抚摸着云涵彧的头,温柔地说,“但这仅仅是个开始,你想要真正的得降服它,让它认可你服从你,还需要最困难的一步。”

    “娘,你告诉我怎么做?”

    沈君秋领着云涵彧指着茫茫天空说道,“鹰这种动物,它的领地是整个茫茫的天空,它的心志比天还高。除了击垮它的意志,肉体上的疼痛不会让它屈服于任何人。”

    “儿子,”沈君秋双手搭在云涵彧的双肩上,盯着云涵彧的眼睛说,“真正的熬鹰非常残忍,是真正的人与鹰的意志较量。双方一致僵持着,不给鹰吃喝,不让其睡觉,直至鹰的意志被彻底击垮。”

    “你能做到吗?”

    “能!”云涵彧坚定的点头,“娘,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