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消息,让人知道空烟不在王府。
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王府的主人不在,这日子过得也算是平静。
可就在两日前,周修媛忽然间来了。
周修媛还是那副趾高气昂地样子,没有拜帖就想进府来。
春芹把她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去。
周修媛何时受过这种气,当即就发脾气,把春芹臭骂一通。
骂完却还是要执着找空烟。
她的动静很大,似乎是唯恐别人不知道空烟不在府里一般,闹了个天翻地覆,吸引了不少人来。
春芹对此只是让人关上大门,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日这周修媛又来了。
春芹听到门口的小厮说,周修媛今儿个闹得有点过分,门口围了不少人。
于是春芹不得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到门口春芹就听到了周修媛身边那丫头的声音。
“怎么说大姑娘也是我们恭定侯府走出去的人,我们家姑娘就是想见自己的大姐姐一眼,怎么还见不着了?”
“难不成是因为大姑娘不在府里!那这可怎么得了?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好好在府里待着,也不知道是和谁一起跑到外面去了,这要是被人给抓住了,可不得去浸猪笼!”
那丫头年纪轻轻,说话却属实难听。
春芹推开门出去,那丫头一看到她,顿时更来劲了。
“这是什么规矩?我们家姑娘可是大姑娘的妹妹,大姑娘不出来亲自迎接,只让一个丫头出来应付,难不成大姑娘如今是回了夏家,就忘了恭定侯府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了吗?”
那丫头先是明里暗里地揣测空烟不在府里,让人都知道空烟行迹浪荡。
如今又开始阴阳怪气空烟之恩不图报,忘恩负义。
真是几句话就把空烟陷入了不仁不义的局面。
春芹出门站在门口,她看了眼外面乌泱泱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那丫头身上。
“我呸!你算个什么玩意!”
春芹面色沉沉,她不如周修媛身边那丫头的急躁,更显得沉稳,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脸皮臊气。
她说:“你个下贱东西,也轮得到你在这里编排主子了?我们家主母是王府的当家人,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谁敢不尊敬她?”
“你倒好,一张嘴便把我们家主母说得这样不堪,我看你你这个贱皮子是找死!”
那丫头没有想到春芹平时看着很好说话的一个人,如今说起这些难听的话竟然这样让人接不上话来。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看着周修媛。
春芹还在说:“恭定侯府的二小姐怎么了?难不成当初不是二小姐污蔑我们家主母,我们主母被逼无奈才会离开侯府的?怎么这件事你们是忘了不成?如今倒是还有脸来王府门口这样大放厥词,脸皮厚当真是无敌!”
她几句话的功夫,周修媛脸色是变了又变。
而提起当初的事情,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又换了一副嘴脸。
他们最开始义愤填膺地指责空烟,似乎是人人都想当那个明事理的人。
如今春芹说到了空烟为什么要离开侯府,这些人便又觉得是侯府的不对,马上就把矛头对准了周修媛。
周修媛眼看着百姓们不再帮她说话,她故作委屈地说:“我也只是担心长姐,一个姑娘家整日不在府里,这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