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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陆连舟

    听着又要打起来,谢长宁给孙然使了个眼色,孙然退下,她出声道:“不要吵啦,你们要打离远点打!”

    裴望川冷哼一声,放了句狠话:“你小子等着。”

    迟早有一天,无意得死在他手里。

    无意对此颇为不屑。

    等着就等着,等裴望川把手伤养好,他不介意再帮他断一次,接都接不回去的那种。

    ......

    房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安静的仿佛只有心跳声,分不清是谁。

    情蛊之下,半斤八两。

    裴望川在她身边坐下,谢长宁立马往一旁挪了挪。

    裴望川脸色一黑,搬着凳子凑过去。

    她退他进,一出莫名其妙的追逐战。

    谢长宁哭笑不得败下阵来:“你干嘛呀!”

    “谁干嘛?谁让你离我那么远了?”

    也不知当初是谁说着自己不是好人,让她见了他躲着走的。

    谢长宁眉头紧着:“那你把情蛊解了,我不躲你。”

    “行,你过来我给你解。”裴望川答应的飞快。

    谢长宁将信将疑,不再躲他想着坐回去些。

    没想到刚动一下,他就伸出没受伤的右手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

    “嘶——”

    碰到他缠挂在胸前的那只骨折的手,裴望川拧起了脸。

    谢长宁扶着他的肩膀站稳,微微错开身子避免压到他。

    “自作孽。”

    “我乐意。”裴望川眉梢挑着,狐狸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泽。

    落在他肩头的小手动了动,指尖缠上他耳后垂下的一缕发丝,她轻声问着:“我过来了,你的解药呢?”

    “双生情蛊又不是毒。”裴望川起身将她逼在桌前,目光流连在她唇上。

    有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不想控制心底翻涌的欲望,他也不是那种克制隐忍的人。

    垂头欲吻,谢长宁偏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裴望川单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桌上,陶瓷的杯盏被她碰撞出叮当的声响。

    他的手撑在她身侧,眸中侵略性十足:“除非你我死一个,不然双生情蛊会一直在体内。”

    “那可是真是比毒药还歹毒。”

    裴望川哼笑:“今天什么时候醒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还好意思问的。

    谢长宁嗔他:“搅和了我和陆郎的洞房花烛,你今天来就是说这些的?”

    裴望川不以为然:“要什么陆郎,我把自己赔给你,日后没有陆郎,只有裴郎。”

    这话说得可真是厚脸皮,对于抢了别人妻子的事他可真是没有一点罪恶感。

    谢长宁凝着他看了半晌,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低。

    她附在他耳侧轻声道:“炼魂宗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和陆连舟成婚了,我和你算什么?偷情......?”

    光是提到这两个字就有一种背德的刺激涌上心头。

    裴望川嗅着她身上清雅的香气,正要开口说什么发现了门外接近的脚步声。

    他眸子微眯,歪着头趁谢长宁不备吻住了她的唇。

    “唔?”

    突如其来,她轻哼着缩起肩膀。

    房门未关,无意在院中树下背阴处乘凉也未拦。

    “谢长宁,听孙然——”

    声音戛然而止,来人行到门口看清房内的景象后脚下一顿。

    裴望川斜眼看去,眉宇间流露出挑衅叫嚣的神色。

    “......”陆连舟只一瞬就避开视线,转身背对着房内,袖下五指在不自觉中攥成了拳。

    谢长宁也瞧见了那青色的身影,她要将裴望川推开时听陆连舟开了口。

    “听孙然说你找我?什么时候方便?”

    声音冷得结冰。

    谢长宁一把将裴望川推开,不小心碰到他受伤的手,他疼得龇牙咧嘴直吸气。

    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就跳下了桌子跑陆连舟那边去了。

    娇细柔软的一个人儿扑进陆连舟怀里,陆连舟意外之下抬起的手不知该不该抱住她。

    她细眉颦蹙,眸中溢出泪花来,水光氤氲,欲落不落,楚楚可怜地装模作样。

    “陆护法救我,是他强迫我的!”

    她狡猾的扮演着柔弱,控诉着‘欺男霸女’的‘禽兽’恶行。

    “......”陆连舟睨了她一眼,回身看向裴望川,那‘残疾人’显然比他还意外。

    裴望川被她气笑了。

    “是我强迫你的?宁宁,你昨晚抱着我不松手是我强迫你的?”

    谢长宁:“......”

    裴望川眯眼咬牙道:“你昨晚让我亲你也是我强迫你的?”

    谢长宁呜咽着将头埋的更深,耳边是陆连舟的心跳声。

    裴望川黑沉着脸:“真敢说啊,谢长宁,你昨晚缠我那么紧也是我强迫你的?”

    这一连几个昨晚听得陆连舟眉头难以舒展,他心中五味杂陈,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是对的。

    裴望川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他,昨晚是眼前这个男人和他的新婚妻子入了洞房。

    谢长宁脸缩在陆连舟心口小声啜泣。

    “呜呜,我没有......”

    【陆连舟脑袋顶上绿的发光!】

    谢长宁脑袋嗡嗡的:“别幸灾乐祸了。”

    【哦不对,绿的发光的好像是沈南欢?】

    “......”

    闭嘴吧,祖宗!

    场面诡异至极,裴望川不再说话,而是伸手来抓她。

    看出他的想法,陆连舟眼疾手快反应,一手搂着谢长宁一手挡开他的手,将谢长宁护在怀中不让他碰到一片衣角。

    谢长宁弱小而又无助地抱着他的腰身,理所当然地在他怀里享受庇护。

    裴望川和陆连舟眼下都是一臂可用,看起来旗鼓相当。

    陆连舟脸色冷到极点,裴望川与他是一同长大,二人亦兄亦友亦敌,这么多年来陆连舟那张冰块脸素来是天塌不惊。

    从未见他为什么动容过,也没有什么大喜大悲的情绪变化。

    今日裴望川可谓是开眼了。

    陆连舟眼底有怒意,护着怀中女子之心坚决,他手中招式凶狠与他看起来极为不搭。

    二指取下玉笛转于掌中握紧,陆连舟愠怒之下笛子飞快三点。

    一打手腕,二打肘侧,三打肩头,一套连招行云流水,又将玉笛横打裴望川胸口。

    裴望川硬生生被逼退两步,右手发麻,他啧声拧眉。

    看去只见陆连舟横眉冷对,而怀中女子悄悄抬眼,对上他视线后无声做了个鬼脸。

    “......”裴望川当即气结,胸口好似闷了口老血不得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