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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望川状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你要和陆连舟继续成婚?”

    谢长宁脸颊有些发热,这个距离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她的手抵在他胸口,本想推开他,可触碰到他时一切拒绝的想法烟消云散。

    她的手隔着衣物但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膛下结实的肌肉,还有砰砰的心跳声。

    在胸腔下震颤,她的手心都被震得发麻了一样。

    谢长宁蹙眉,娇声细语央求:“你......你能不能先退开?”

    “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想让我退开?”他压低声音凑近在她耳边轻语。

    女儿家身上幽香馥郁,碎发下瓷白的肌肤细腻光洁。

    她敏感地轻颤,受了惊吓的模样实在可爱。

    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这情蛊可真磨人。

    裴望川有些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只不过他没等动,按在他胸口的小手摸索着环上他的脖颈,指尖划过之处寸寸被点燃,心口酥酥麻麻。

    意乱情迷,她抗拒不了身体的反应。

    纤细的手臂将他抱住,她身上清甜的幽香将他包裹。

    “是你自己不退开的......”谢长宁哼哼唧唧,软嚅的声音喊着他,“裴望川......?”

    可真是个会勾人的。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能被叫得那么好听,又轻又甜,从那张小嘴喊出来简直勾魂。

    裴望川强忍着心底叫嚣的欲念,故意问她:“叫我做什么?”

    “你......亲亲我?”

    “......”

    砰——

    砰——砰砰——

    他还想装作没事人的模样,只可惜溃败的彻底。

    他眸色沉下,歪头寻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唔......”

    落在后颈的小手攥紧了他的一缕发丝。

    唇上柔软触碰到一起时缓解了些许情蛊带来的冲动。

    但紧随而至是更多的予取予求。

    贪婪的欲念铺天盖地席卷。

    她可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矜持,他亲上来的瞬间她就迫不及待回应着与他纠缠。

    浅浅水渍声流连在唇齿。

    她的手勾住他的腰带使坏......

    裴望川一把握住她乱来的手,低喘两声,额前不知是情动还是房间热的缘故,渗出一层薄汗。

    谢长宁幽怨地望着他,小脸上是欲求不满。

    这神色看得他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她眉眼尽是媚态,将他的窘迫尽收眼底,她凑上去如小猫讨好般轻轻舔吻着他的喉结。

    头顶裴望川呼吸一窒,喉间滚出闷哼声。

    她挑衅地说:“你是柳下惠么……这么正人君子在炼魂宗当什么护法?我认识个武盟的人,举荐你去改邪归正?”

    “啧。”裴望川以吻缄口,堵住她这张小嘴不让她再说半个字。

    手在四处游走,激吻下抚过每一处。

    谢长宁轻哼:“你摸什么?令牌吗?不在我身上......”

    裴望川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喘息粗重:“别和我说你给陆连舟了?”

    “啊,那不然呢?给你嘛?”她笑吟吟地望着他,“陆郎娶我,三日后陆郎与我新婚,陆郎还会与我洞房花、唔!”

    话音被吞下,身前男人狠狠地吸吮着她嫣红甜美的唇,不想听那些话。

    陆郎陆郎、没听她喊过什么裴郎......

    不是在打他主意吗?

    说变就变,转头就去和陆连舟郎情妾意了是吧?

    那些小狐狸也是白给她编了!

    越想越吃味,裴望川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往床边走。

    小海棠比谢长宁激动。

    【要来了吗要来了吗!根本不难啃!】

    谢长宁被他放在床上,他欺身覆上来将她困在了身下。

    吻如雨般点落在她的唇上,他捉住她的手腕交叠压在头顶,她被迫承受他带来的一切。

    大掌毛毛躁躁又不得章法地乱摸一通,亲的她嘴唇上火辣辣的,人也晕乎乎的。

    裴望川却只是亲和摸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甚至衣裳完好无损。

    直到他的手摸到了枕下的冰凉器物,狐狸眼一凛,浅色的眸中亮起了一抹得逞的精光。

    “唔?”

    身上男人放过了她,谢长宁还未能从情潮中回神,懵懂地睁眼看去。

    裴望川把玩着手里的令牌仔细查看。

    “确实是宗主令牌,老不死的可真是偏心到了姥姥家,给你这个外人都不传我这个弟子。”

    他怎么好意思说的?

    雷政的毒还不是他给下的,这对师徒半斤八两。

    别说传他令牌,雷政恨不得把他带走。

    谢长宁凤眸一转,开始装模作样了,央求地望着他:“你......你将令牌还我!”

    “......”

    裴望川将令牌收入怀中,松开了她的手,起身便要走。

    谢长宁急道:“你把令牌拿走了我怎么办?我会被赶出这里的?甚至......甚至保不住命!”

    炼魂宗弟子可是只认令牌不认人。

    裴望川稍作犹豫:“好,待我从书阁回来就还你。”

    谢长宁:“......”

    他是奔着书阁内的武学秘籍去的,这宗主之位只要不是陆连舟坐,让谢长宁坐着玩倒是不无不可。

    把秘籍拿到手,她只要和陆连舟解除婚约,他就把令牌还给她。

    打定主意,裴望川离开。

    房门关上,谢长宁一秒变脸,抚着胸口渐渐平静下来。

    “还说不难啃?我又没吃到嘴?”

    【小海棠我啊,双手合十祈祷,愿裴望川走好。】

    “走好——”谢长宁虔诚地闭眼,双手合十祈祷。

    他那么喜欢那块假令牌,那么有什么后果他自负。

    谢长宁转头将他抛之脑后去了。

    ......

    午后她去院子里活动手脚晒太阳,顺便练功。

    来西陵之前在小海棠那里领了一本剑谱,但自从来了炼魂宗就一直没什么机会练。

    眼下闲着也是闲着。

    谢长宁随手折了根长短适中的柳枝,以二指削去了柳叶,她像模像样地比划了两下。

    柳树下靠着的无意百无聊赖地关注着她。

    瞧她这花架子还真像那么回事,没想到她还会剑法。

    谢长宁在脑海里娴熟地阅览着《长风二十三式》。

    这套剑法的一招一式讲求一个飘逸灵动,以柔克万物。

    武起来极为好看。

    谢长宁记下剑招,挽着柳枝作剑起势,长袖翻飞,举手投足仙气飘飘。

    柳枝划破清风,被武出唰唰的轻声。

    看似绵软实则凌厉。

    无意眼中不掩赞赏。

    倏地,她动作一滞,捂着胸口蹙眉,小脸一白,一抹红从嘴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