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奴才的命不值钱,莫不要因为奴才,伤了您和皇帝的母子情,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奴才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烦请皇上给奴才一个机会,让奴才查明真相,日后需要奴才死,奴才万死不辞。”
江铉祁像是找到一个突破口般,眸光清亮,沉声道:
“好一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朕给你一个机会,找出真相,朕还你清白!”
太后在一旁深沉着脸,但也不能公开和皇上发生冲突,传出去对自己声誉和地位都有波及。
洛舒宁走到小太监面前,双眸清亮,看向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小太监却是一点不敢直视。
“你说你在本厂公的房内,看到了那个女人,何时,何地,那个女人多高?”
小太监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一副被吓破胆的感觉,颤声道:
“约摸昨日晚间,大概与凝妃娘娘一般高,那时天晚,奴才也看不真切,求厂公莫要为难奴才了。”
洛舒宁不怒反笑,又走到了小宫女的面前,轻柔的将她扶起,温声道:
“你说你委身与我,他说昨日看到我房内有女子,但你这身姿可比不上凝妃娘娘半点。”
小宫女听到凝妃的那一刻,像是被吓到一般,跪地开始磕头,边磕边说:
“奴婢卑贱,自是不可能和娘娘比,娘娘美若天仙,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洛舒宁将小宫女的手臂上的伤,一点一点的往上拉,伤口骇人。
“你说这是我弄的?”
一字一句砸在小宫女的身上,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想过幕后之人的手段,还是哆哆嗦嗦的开了口。
“厂公何故要问我。”
洛舒宁嘴角裂的更开了,跪倒在江铉祁面前,句句字字认真道:
“这太监说昨日见到与凝妃娘娘一般高的宫女在我房中出现,这宫女手上的伤,说是我弄的。
请皇上圣明,请大理寺仵作来查一查,这宫女手臂的伤,一看就知是昨日的,这样一说,你,我,以及太监说的那个女子,昨日我们是在一起的?”
江铉祁挥了挥手,暗处走出来了一个暗卫。
“去大理寺把仵作带来。”
跪在地上的宫女,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声音越发的颤抖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昨日半夜去的厂公房中。”
这一下洛舒宁笑的更欢了,慢慢的凑近宫女身边,使劲的嗅了嗅。
“我刚刚碰了那个帕子,身上就有了挺浓的香味,你昨晚半夜来找我,身上怎么会一点味道都没有?”
洛舒宁站直了身,仿佛被人推了一般,直直的朝凝妃的位置倒过去。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凝妃娘娘你好香啊,和帕子上的味道一样。”
太后在旁斜睨了凝妃一眼,不争气的东西,做的事都留下这么多把柄。
面上却不显,端着雍容华贵的姿态,眸中带着隐忍,冷声道:
“狗奴才,冲撞了凝妃,那味道是方才拿出来木偶时,飘到凝妃身上的。
皇上也不用请仵作来了,这两个奴才谎话连篇,便拉去杖毙吧。”
江铉祁一脸冷然,他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仿佛早已看穿了这一切。
“涉及到凝妃,母后便开始含糊不清,今日之事如此恶劣,若是不查明,朕如何服众,今日必查清这幕后之人。”
太后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身边的大宫女,眼底的威胁尽显。
一旁的大宫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
“这些全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太后以及娘娘都无关,奴婢看不惯皇上冷落了娘娘,这才想办法除掉厂公。”
站在一旁的洛舒宁,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见过自爆的,没见过这么自爆的,别人都没说太后和凝妃,她自己给爆出来了。
“呵,来人,给朕查,查明情况,无论是谁,一律严惩。”
听到江铉祁的话,太后也有些烦躁,声音都染上了怒意。
“够了,眼下真凶都已经主动承认,认罪伏法,皇帝,你还要如何!”
江铉祁讽刺一笑,言语冷漠。
“儿臣自然不敢如何,那就依母后的,来人,拉下去蒸刑。”
听到蒸刑时,大宫女一下失去了全身力气。
一点点的体验在黑暗中,全身被蒸汽闷熟的感觉。
被人带下去时,洛舒宁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如果不是江铉祁来救自己,今日受刑的就是自己了。
生活不易,宁宁怕怕。
“母后,你看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若不是朕来,今日这后宫又会多死几个无辜之人。
母后您年岁已高,不如将凤印交给朕,日后这些事朕来处理,您在福寿宫每日歇着便好。”
空气在一瞬间的安静下来,许久才听到太后的回答。
“这凤印自古都是皇后执掌,皇上你目前并未立后,这凤印自然也是由本宫拿着,等你什么时候立后,本宫便交于她。”
不等江铉祁开口,太后便将手搭在一旁的宫女手上,缓缓开口道:
“本宫乏了,凝妃陪本宫回去吧。”
凝妃向皇上福了福身,跟在太后的身边离开了。
洛舒宁缓缓呼出一大口气,真好,又活了一天。
“小骡子,陪朕走走吧。”
洛舒宁立马换上狗腿子的模样,跟了上去。
“奴才遵旨。”
走到一处御花园无人的角落时,江铉祁像是被抽空所有力气,整个人颓废了下来,丧气的不行。
“小骡子,你说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把国家掌握到自己手中。”
洛舒宁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你立个有背景的皇后,然后你们夫妻做大做强,干倒太后。”
江铉祁苦笑几声,摇了摇头。
“现在满朝文武,信得过的寥寥无几,能信得过的,人家能愿意把掌上明珠送进这深渊之中吗,一旦我败了,面临的只有满门惨案。”
洛舒宁听完他的话,也帮他叹了口气,淡淡的忧伤。
“唉,那你这不无解了。”
江铉祁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来了精神。
“要不你男扮女装,我封你为后,这样就有解了。”
“?皇上你别太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