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播着每晚九点进行的电台直播,车内秦掣宁无双一齐坐在车后排。
车里的前后空间是被隔开的,私密性很强。秦掣好奇地询问宁无双:
“你接过的单子里,你觉得最有趣的是哪一单?我这一单你打算从哪儿入手?你的寻物盒是什么原理……”
宁无双一一耐心回应着,但是触及自己核心技术的点,她简略回答。
如果什么都告诉你,我还要不要混饭吃了?你虽然目前看起来算个好人,但是没必要什么都对你坦诚相待。
秦家的车停在宁家门口,宁无双打开车门,秦掣按住她的肩膀:
“你的伤,记得擦药。”
“好,谢谢哈。”
宁无双忙侧身一闪,下了车。
车离去,在宁家门口等着的林奈秋堵住宁无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个佣人跑来:
“宁小姐,宁老爷在大厅等你。”
宁无双来到大厅,宁老爷坐在木椅上:
“无双,奈秋说你在秦家,举止言谈都不注重分寸感啊。”
宁无双听到林奈秋的名字,内心两眼一白:
到底是谁没有分寸感啊,爷爷怎么会相信林奈秋呢?这种时候什么也不好说,保持沉默就好,听下去再想对策。
“平时在家就算了,但是出了家,你的形象就是宁家人的形象,对秦家这样的势力雄厚的家族,你也不要去刻意攀附,落人口舌!”
宁老爷越说越激动,宁无双害怕他身子受不住,开口道:
“爷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只要他们自己乐意,黑猫也可以说是白猫,我不知道奈秋妹妹是以什么样的标准评价我,但您不能听了她的话,就粗暴地盖棺定论了,爷爷您别生气,身体要紧。”
宁老爷斜眼一瞥,看到林奈秋在角落偷听,他固执的自尊感,不容许无双的反驳:
“双双,你要听进教诲,爷爷不是在怪你,是在教你,你回到宁家,身份不同从前,你也不能想之前那般随心所欲的!明白吗!”
宁无双知道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保持缄默,但她还是开口了:
“爷爷,我听取您的教诲,担重点是我没有做什么攀附秦家的举动,我管不住别人的嘴,但是我不能认下自己没做的事情,就算您是我的爷爷,我也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地认错。”
“你!”
“爷爷。”
宁清雅走进大厅,打断了即将发脾气的宁老爷:
“爷爷,时候不早了,早休息对你的身体好,清雅特意托人买了个药草枕头,对您的睡眠有很大好处的,无双我会再好好教的,爷爷别生气了。”
宁清雅说着,眼睛往角落里瞟,林奈秋忌惮宁清雅,她灰溜溜跑开了。
宁清雅搀扶着宁老爷,有点撒娇似的对宁老爷笑笑,众多孙子孙女,宁老爷一向疼爱宁清雅,看见宁清雅的酒窝,也不想发火了。
宁清雅搀扶着宁老爷,让他在椅子上坐好:
“来人,把我带回来的银耳汤煮一碗端来。”
随后她转向宁无双:
“姐姐知晓你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但你要和爷爷好好说,顾及爷爷的心情,他也是为你好,你得懂事儿,对家里人,有时服个软是最好的沟通前提,明白吗?”
宁无双点点头,将自己在秦家对秦掣的举动说清楚,当然,先隐瞒了秦朗生病的事。
宁老爷边吃着银耳汤边听完,觉得并不出格,气也消了许多。宁清雅拉住宁无双的手:
“依我看来,秦掣为人绅士细腻,不错。”母亲和秦掣母亲的关系就很好,曾经还想着给你和秦掣订娃娃亲呢!他们很认真地将你的秦掣的一些财产进行了名义上得绑定,你们如果成亲了,会让这些财产生效。现在看来,也是可行的。”
宁老爷惊讶地直起身子:
“清雅!你说的话可当真?”
“当真的,爷爷,母亲和我说过,而那一部分财产,母亲用的是洪家财产,所以没有告诉您。”
“洪家啊,原来如此。”
清雅的母亲洪霜娘家洪家势力在城也是一霸,财力雄厚。
“双双啊,爷爷刚刚话也说重了,你伤心了吧。爷爷的错。不过,清雅,这婚约一事太像儿戏了,不好如此。”
宁清雅在宁老爷身旁坐下:
“爷爷,如果秦家和宁家结亲,也是好事啊,何况听双双的描述,秦掣人不差,我们不着急,您先别否定,来日方长嘛。时候不早了,您真要休息了。”
宁清雅差人送宁老爷回房休息,宁无双听着宁清雅婚约的话,心里震惊,仍坐在椅子上。
宁清雅在宁无双身旁坐下,揽着宁无双的肩膀:
“双双,姐姐刚刚的话并不是开玩笑,宋阿姨和妈妈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还小的时候,宋宁两家是很常来往的。你和秦掣同一天出生,是缘分。你们小时候喜欢待在一起,你可能不记得了,你们的性格都比较与众不同,却彼此相吸,宋阿姨和妈妈都很惊讶,才说给你们立婚约。”
“那部分共同财产,若你们各自成家,就会捐献给慈善机构了,他们就是表个心意。姐姐说到你小时候,就觉得很怀念,便说多了,时候不早,早点休息吧。”
和宁清雅道完晚安,宁无双回到房间。
她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辗转反侧,碰到右手手肘时想到秦掣抹药的侧脸,心里好像有只蹦哒的小兔子:
“开什么玩笑,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