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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雎鸠跑的太急,一口气没喘匀,呛到了,一阵猛咳之下,饭粒从鼻子里、嘴里一同喷出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我们见状,也不打了,一同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雎鸠并不在乎,手里扬着那张老式传真机的纸,交给我们传阅。

    逑雎鸠:

    我希望可以引起你的重视,公孙予通和祁子钊二人,流落在外致使丧尸追逐时,我出于好心暂时收留他们,为他们提供吃喝以及住宿,平时对待公孙予通也如亲弟弟,在汪俊杰偷窃他的刀时,我交由他自行处理,最终戳瞎汪俊杰的右眼,砍掉王佳乐左手食指,我并未表明态度。后来汪俊杰等人气不过,半夜与其寻仇,被他打死五人、打伤一人。其中陈令然死于钝器击打造成肝破裂,赵宇死于堕楼,刘泽帆头部遭受严重击打致其昏迷六小时后死亡,陈贵洋右臂完全性骨折,王佳乐死于腹部开放性创口,汪俊杰在已确定无法对其继续造成人身攻击伤害的情况下,仍被其斩首示众。

    在其因伤昏迷后,我欲出于人道主义对其进行医治后讯问原委,却反被其徒祁子钊刺伤,后二人挟持我陈家成员刘桐雨逃走,偷走了汽车。

    此事对陈家造成重大损失与影响。诚然,年轻人暴躁易怒,这是可以理解的,我最生气的不是他杀了人,而是当着我的面在汪俊杰已重伤的情况下仍将其斩首示众,这不光挑战了我的权威,而且从理上讲,他这是不是属于防卫过当呢?而且若是每个会些身手的人都来大闹,我陈家还如何生存?

    如今世道乱,但法律不可失,不然秦市迟早大乱,无一人可生还。只有各家对行为规范有约束,才能在这末世中生存更久,希望逑家可以妥善处理。

    陈罡

    传阅过后,绿毛小伙他们那边没声了,而我也彻底看明白了。

    陈罡只提待我好,却未提他弟弟陈喆的态度;只提叫我自行处理刀的事,却未提半个安全区的人都要帮汪俊杰;只提我杀汪俊杰他们,却未提是陈喆指使的,也未提我为何杀汪俊杰,他两次要杀我,我忍他第一次,难不成还忍他第二次?

    还有他所说的,我挟持刘桐雨逃走?那分明是她主动跟我俩走,我的伤口都是她缝的。

    他只说我们偷了车,怎么不说他挑了刹车线?

    还说我挑战了他的权威,他那面子都赶不上那鞋垫子!

    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腆个脸给雎鸠发电报的。

    总之,就是把他自己摘干净了,错都推到我身上,然后话里话外都是跟骓鸠说我是个隐患,要尽快处死。

    挑刹车线还不够,还得防止我幸存,说我点小话。

    我们日月共处,他们自然更愿意听我和祁子钊的说辞,此刻绿毛小伙立马改了立场:“操,这个叫陈……陈什么玩意?陈四止?四指啊?这陈四指也太特么欺负人了,凭鸡毛不让公孙还手啊?”

    绿毛他们那边人多,没能都传阅到,是听我和祁子钊的讲述了解的事情,偏偏我俩说“陈罡”都是用“他”来代替,于是就听他们声讨:

    某黄毛:“这陈四指也太他妈的把自己当盘菜了!”

    某娘炮:“(阴阳怪气)出于人道主义对其进行救治!”

    某寸头:“他妈的,他们那一个能打的都没了,凭鸡毛跟咱提要求!”

    粉毛小伙:“别到时候说咱欺负他残疾,欺负他四指,让矮子教官揍他一顿完事了!残疾人对残疾人,挺公平。”

    矮子:“别他妈拦我!让我废了那个粉毛!”

    雎鸠制止了声讨,跳上主席台,一边踱步一边说:“就他们这样的,该不该揍?”

    台下的手电筒一同照在他身上,声音震耳欲聋:“该揍!”

    雎鸠连忙把手指压在嘴唇上:“小点声,一会把丧尸引来了!”

    随即又说:“过两天,我把他们约咱这吃饭来,然后一网打尽,如何?”

    台下一片欢呼。

    雎鸠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蹲下来:“卧槽,踩饭了!”

    闹剧过后,我叫逑雎鸠帮我个忙,那老式传真机我不会用,我得要他帮我联系一下城中村的秦岭他们。

    我记得传真都是需要号码的,而且电也少不了。在我提出问题后,雎鸠告诉我,电的话,咱这有汽油机柴油机,电不多,但够用,至于传真号码的事就不要多问了。

    雎鸠在我的口述下,给秦岭发去了传真。

    秦岭大哥:

    我是公孙予通,很抱歉,昨天我们刚相识,今天就需要恳求你帮我一件事。昨天我们相见,是因为陈罡给我下套、陈罡的弟弟指使人来杀我,我不得不反杀几人后重伤逃跑,今天陈罡发来传真,要求雎鸠妥善处理我,否则将对我们发起进攻。

    我分析,陈家的势力现在肯定不足以对我们造成威胁,但是以陈罡的性格,十有八九会伙同宋文臣为首的宋家一起发起进攻,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希望秦大哥可以卖我一个人情,此番助阵,滴水之恩必将以涌泉相报,助我们逑家安全区度过此次危机,日后我将会代表逑家安全区,一辈子将你自己城中村安全区视作救命恩人。

    十万火急,感谢。

    公孙予通

    彩蛋:

    一位不知何名的幸存者误入了行龙仙残阵。

    “月亮咋绿了?咋还有满地人偶呢?”

    身后那个老东北拎着羊角骶摇摇晃晃起身,在他的肩上拍了一把,顷刻消失。

    再一转眼,他已拎起羊角骶,眼中闪着红光,摇摇晃晃走起来。

    他用羊角骶一次次撞击着月亮正下方那块发出绿色荧光的石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石头终于碎了,幻境彻底崩坏,变回本来的荒林,他也变成一具人偶倒了下去,但鬼市似乎并没受到任何影响。

    行龙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