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绑了腰带止血,出血量并不特别大,只有随着心脏跳动从断口往外渗血。
就在矮子还在思考如何给于洋止血时,女人为了表示歉意,去屋里用煤气把平底锅烧红递了出来。
烫伤止血是个不错的方法,只是于洋叫的好大声。
半天之后,门外的丧尸还是没有散,他们也没办法再等下去了,天黑了老头就成了个瞎子,孩子因为离开母亲太久而大哭,于洋也要挺不下去了。
双方一合计,老头先爬上墙,利用院中的竹竿绑成双层竹排,在墙与墙之间铺上一条路,再把孩子拉上来,老师随后上去,三个人到了于洋那边,又把他们三个依次拽上来,六个人从墙上偷摸溜走。
与此同时,杨锋他们见我们久久未归,出门寻找。
戏剧性的是,杨锋、南宫苍月、安德烈、上官清和司徒阡陌五人远远见到巷子里全是游荡的表尸,压根没多想,直接去了隔壁的巷子。
一行人直接凭运气来到了目标附近,但就是差那么一点。
不过六人在墙上走时,南宫苍月眼尖,挥起大刀吸引注意力:“哎!老瞎子!四眼儿!小个儿!我们搁这呢!”
大伙汇合后,南宫苍月打量一番:“哎?咱家大少爷呢?”
一听我和祁子钊被丧尸困在了井底,南宫苍月当即行动,带着杨锋回到上拿上出发前准备的蜂鸣器,扔在了外面。
顿时,巷子里响起了“我立马千山外,听风唱着天簌。岁月已经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南宫苍月照着杨锋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让特么你拿蜂鸣器,谁特么让你拿播音器了?那歌我还要听呢!”
杨锋也一巴掌拍回去:“没事,大不了以后听听蜂鸣对付一下呗。”
丧尸被引走了,几人也伴着“穿梭时间的画面的钟,从反方向开始移动……”离开。
然而,下水道里并没有我们二人的身影,杨锋、南宫苍月、上官清和司徒阡陌在四通八达的下水道里找了好久,顶开好几个井盖,都是市里表尸密集的地方。
杨锋和南宫苍月十分了解我,我不可能不管不顾就冲出去,但他们从黄昏找到了天黑,再不回去的话,晚上就有些危险了。
无奈,他们只能先行返回四小,等待我俩活着回来。
按埋来说,失踪在这种世道,三天就可以判定死亡,可是他们硬是等了我十四天。
结果到底是早了,让我参加上了自己的葬礼。
有一部分刺头正在操场上骂街,因为我没把吃的带回来。
我也在杨锋的搀扶下动了身,来到主席台上,手里拿着话筒:“各位,安静一下!”
那个出发之前因为议论我而被上官清她俩揍的绿毛小伙叫得最大声:“你还他妈的说出去找物资,你还高层,你哪比得上我们了?”
我开口:“我是没拿回物资,但是城北的以陈罡为首领的陈家安全区,现在处于一个岌岌可危的状态,因为其中仅有的六个健康的青年,已经被我杀光了!”
台下一片寂静,三四秒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绿毛小伙拿着砍刀指着我,笑的像个疯子:“哈哈哈哈哈哎呦我操,就他这逼出,还特么大闹安全区?”
上官清不知道去哪了,司徒阡陌把头发挽成丸子头,握着拳头就冲着绿毛小伙去了。
看着司徒阡陌气势汹汹地过来,粉毛小伙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于洋的右臂还吊在脖子上,左手按住司徒阡陌的肩膀,把她拽了回来。
绿毛小伙一看于洋不让司徒阡陌动手,一下子就狂了起来,手指头都快指到我鼻子上了:“有本事你搁这跟我打一场,你赢了,我们就信你!”
于洋拦住了司徒阡陌,但是没有另一只手拦住南宫苍月,他一拳就给绿毛小伙揍了个空翻,然后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来,我平时打不过公孙予通,我跟你打,能代表他跟你打不?”
绿毛小伙鼻子嘴里都流着血,还在摇着头:“不行……”
南宫苍月一瞪眼:“嗯?不行?”
绿毛小伙总归还是识时务的:“行,我说行,我认输了,我信了。”
但是单凭这点武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甚至那二十几个人要围成一个半圆一块扑上来和南宫苍月打。
南宫苍月扛起了斩马刀,司徒阡陌也抽出了武士刀来到南宫苍月身边,老头抽出居合刀和他们站在一起,老师扯出锁链子,矮子戴好指虎,祁子钊拿起大铜烟枪,安德烈拿出狗腿子双刀,杨锋右手拎着消防斧、左手抓着甩棍,陈言抽出野太刀,陈姝拎着两把手锯,段虎和吕富强一人捏着一把蝴蝶刀,公孙蓁蓁抓着冬瓜刀,陈向东抽出军用匕首,姬凝拿着军刺,大家都站在一起。
最后,我强撑着身体,光着上身露出肌肉与伤痕,抽出唐刀,横刀站在所有人面前。
他们眼见着我右手小臂上的弹孔,胸口的缝口,和右肋的缝口,都是为了四小安全区,也就是逑家安全区而受的伤。
就连肚子上被捅的那一刀,也是为了与他们汇合而受的伤。
这里的人并不全是逑家企业的人,有差不多五分之三是末世之中误打误撞加入的,但是这些年轻人听说自己加入了企业、也就是黑社会,都显得莫名激动。
他们都以为自己可以是绝世高手,可以在这末世当中称王称霸,成为一代枭雄。
但是我的实力他们是有目共睹的,在我一刀差点劈死宋文臣的时候,他们就当我是四小第一战力。
也许是他们把我炒的太神了吧,他们觉得我永远不会受伤,我永远可以完美的在绝境中打出逆风翻盘。
但是他们又十分的矛盾,只愿意相信眼前的事物,我没带回来食物,还受了重伤才回来,他们就认定我是被人打趴下了。
我确实被人打趴下了,但是以后只要我们与陈家发生冲突,我一露面,就会有人说:“哎,这不当初那个杀人犯吗?”
人生在世,总要背负一些罪孽,一些背地里的壮举也会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变成吹牛逼,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这时,雎鸠捧着盒饭下来了,一边疯狂往嘴里扒拉饭一边喊:“哎!哎!别打!他说的是真的!刚才陈家的话事人都给我发电报了,叫我妥善处理公孙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