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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陈罡这待了一周了,目前还算风平浪静,没人搞事。

    尤其是我教训完汪俊杰他们之后,原来对我有意见的也都眯着了。

    我们三人帮平时打打牌唠唠嗑,闲的没事锻炼锻炼,但也乐得清闲。

    刘桐雨搬过来和我跟祁子钊一块住了,自从我把那几个霸凌女赶跑之后,就有人小声蛐蛐,说我俩在处对象。

    最猖獗的一次,我听到有个老头说:“也不知道咋想的,那小姑娘看着也不差啊,咋想着跟个杀人犯在一块?你看上次给汪俊杰都整成独眼龙了,她也不怕那小子一生气给她也杀了?”

    我是懒得搭理,至于什么“也不知道陈罡咋想的,非得收一个杀人犯进来”“听说那小子是精神病,要不谁家好小伙子留长头发?”这种我听的都多了,越传越离谱。

    而且那天有人看到刘桐雨从我房间走出来,话风又变了。

    有说我俩不知廉耻偷尝禁果的,有说她是卖了身子才让我护她的,有说我俩是表兄妹、玩骨科的,更有甚者说她来找我和祁子钊玩双管齐下。

    先不说那些,我俩要是表兄妹,姬凝是啥?老头就俩女儿,我妈姬瑛和我小姨姬倩,我妈和公孙庆生了我,和宋文臣生了宋清流和宋波,我小姨和那个不知名小白脸生了姬凝,哪还有刘桐雨什么事?

    还有,双管齐下是什么鬼?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我最后也是要回四小的,懒得搭理他们。

    又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我心里还想,陈喆那个小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行动?也该忍不下去了吧?

    真是想啥来啥,就在我到陈罡这里的第九天晚上,我就感觉不对劲,坐在地铺上半宿半夜睡不着。

    就在我还是困、低下头开始打瞌睡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几个人影拎着砍刀奔我就过来了。

    我一惊,当即打开手电往随机一人脸上晃去,一个人获得了致盲效果,而我也看清这六个人都是汪俊杰带过来的。

    这种直刃刀在刀鞘里不好拔出来,眼看他们六个一同冲我砍下来,我左手抓着唐刀一个翻身滚一边去了。

    屋子不大,本来我们三个人睡就有点挤,一下子又进来六个人,不管我怎么躲都是在墙边。

    就在我起身时,踩到了祁子钊的脚,他一下子就疼醒了,嘴里不干不净:“妈逼的,谁特么踩我?”

    一睁眼睛,是六个不认识的人。

    他也明白,肯定是奔着我来的。

    他一把抓起被,蒙在一个人脑袋上,拎着大铜烟枪结结实实砸在他脑袋上,随后踹在他后腰,又压倒了一个人。

    这下子空间大了些,刘桐雨也在打斗声中醒了过来,然后……在门后缩成了一团。

    也罢,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害怕是正常的。

    我并不想杀人,右手抓住刀鞘,左手在黑暗中随即扯过来一个人,刀柄狠狠杵在他肚子上,他哼唧两声就躺在了地上。

    这期间,祁子钊被一脚踹到门外,刘桐雨也被发现,扔出了门,随后他们把门锁了起来,我瞬间被迫一对四。

    二十几平方的屋子,五个人,我把刀抽出来最少也得要半径两米的空间,根本抽不出来,窗外的月光又没有照到地上的两个人的砍刀在哪,我现在基本上等于拿着一根烧火棍子。

    三楼的窗户,偏偏我还没留意过底下的地形,跳下去容易非死即残。

    他们四个又是一同攻过来,我压低身位,冲最左边的人冲过去,他手里的刀正扬起来,我右胳膊别住他的肩膀,猛劲往下一压,屋子里多了一声清脆的“咔”。

    被我掰折胳膊的小伙一声惨叫,跪倒在地,我也成功拿到了一把砍刀。

    汪俊杰、断指和另一个小伙见状,再次不要命,一个削我脖子,一个削我肚子,一个削我腿。

    我急忙往旁边闪,但侧肋上到底挨了一刀,另一把不知道是谁的砍刀,刀背也正好撞在我的头上,血流了下来。

    我刚才正往墙壁那边躲闪,此刻左腿踩着墙,借着这个反向力,一刀砍在断指的腰上,臂弯勒住他的脖子往外一甩,直接叫他砸开门滚了出去。

    汪俊杰抓住机会对着我胸口就是一刀,但是当时肾上腺素上头,根本不知道疼,一记凌空侧踹踢在另一个小伙脖子上,给他直接奔窗户干了出去。

    我无视掉失血的眩晕和楼下传来的闷响,晃晃悠悠地奔着汪俊杰走过去。

    汪俊杰怕了,他真害怕了。

    他的左眼里的恐惧藏都藏不住。

    他慌慌张张的开口:“别……别!都是陈喆让我来的,你找他去!”

    我也不说话,喘着粗气突然加速。

    他吓坏了,冲着我竖劈一刀,但是他手抖的太厉害,就算我没躲,他也只是削掉了我一缕头发。

    他手脚并用的往外跑,被我一刀砍在后背。

    即使他都这样了,也还是奋力往外爬。

    此时人们听到惨叫都打着手电筒出来了,迎面就见到肠子流了一地的断指、往外爬的汪俊杰和像个血葫芦的我。

    我一把扔掉砍刀,一边抽出唐刀一边问:“汪俊杰,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识时务者,才能为俊杰?”

    汪俊杰吓得大小便失禁,一个劲重复:“不是我!是陈喆让我来的!”

    我声音带着冷酷:“子钊,桐雨,架住他。”

    俩人一左一右把他按跪在地上,随后我在人们的注视中和汪俊杰的求饶声中,双手握住唐刀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一颗头颅就掉在了地上。

    仅剩的左眼还保留着生前的不甘、悔恨与恐惧。

    见到这番恐怖的场景,刘桐雨吓得再次缩在了墙角,祁子钊倒是淡定的擦了擦脸上的血。

    我手里的唐刀还在滴血,我眼前的刘海被血浸成一缕一缕的,我抬头盯着人群,露出了一个凄惨无比的笑。

    人群中爆发出尖叫声,随后男女老少都手忙脚乱四肢并用地往后跑,那个彪悍女人的五岁女儿在踩踏事故中被一脚踩死。

    这一夜,五人死亡,两人重伤。

    一人死于坠落,一人死于斩首,一人死于开膛破肚,一人死于重击造成的肝脏破裂,一人死于踩踏。

    一人右臂完全性骨折,一人重度脑震荡。

    我也在笑过之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