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护着她这件事一传十,十传二十,很快就没人再欺负她了,至于有没有人跟她玩就别提了,本来也没人跟她玩。
据她自己说,她叫刘桐雨,但是我总感觉这名字像是她临时拼凑起来的。
第四天,我把刀放在桌子上占位置,带着祁子钊和刘桐雨去打饭,我回来时我的唐刀却不翼而飞了。
我并没慌张,而是扭头冲楼上喊去:“陈大哥,有人把我刀偷了,咋处理?”
陈罡平时都把饭拿回自己屋子去吃,听我一问,他直接就是一句:“想咋处理咋处理,我不管,尽量别闹出人命啊!”
他的用词就非常巧妙,“尽量”别闹出人命,也就是说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而且就算我真闹出什么事,他也可以把锅甩到我身上,毕竟他劝过我。
而且这一句话,就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陈罡说随便我处理,代表他不会插手这件事,而他们肯定不会服我这个刚来没两天的新人的处理,一下子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一听陈罡不管,那个社会青年立刻带着几个兄弟窜了出来,还一把拔出我的唐刀,很是嚣张:“就特么我偷的,咋滴吧,我倒要看看,你杀过人还能咋滴?你给爷记住,爷叫汪俊杰!”
我左手冲他勾了勾:“你过来,你要把我整死,这把刀就送你了。”
我心里想,这是个立威的好时机啊。
见他不知死活地上来,祁子钊抽出腰间烟枪递过来,我却直接抓起一根筷子迎了上去。
汪俊杰也是想出一波风头,让那几个人留在原地别动,拎着唐刀奔我过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俩。
他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一招缠头,被我后撤一步轻描淡写躲过,紧接反手一招裹脑,又被我同样躲过。
他不会用刀,谁家好人缠头裹脑起手?
这小子一看砍不到我,有些急了,双手持刀开始冲我胡乱劈砍,我也不慌,就是一味躲避。
等他略微有些累了、速度稍微慢下来了,我一脚假动作,他一式苏秦背剑又冲我点来。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唐刀和霍元甲的清剑不一样,这是单面开刃的,他现在砍我用的是刀背。
他这一刀点过来,我上前一步躲开刀尖,左手直接迎着刀背推上去给他推开,顺势擒住手腕给他拽过来,右手的筷子狠狠插进他的右眼里。
我留手了,只是插爆了他的眼球,没把筷子戳进他的脑组织里。
他捂着眼睛,躺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指着我:“他妈的杀了他!”
人群里又有几个人站了起来奔我过来,我捡起唐刀,看着最前面那个指着我试图理论的小伙,抬手一刀削掉了他左手的食指。
我的刀保养的本来就好,再加上自重不轻,手指也细,一刀就给他手指头削飞了。
见到这一幕,刚才站起来的人默不作声的又坐下了,他身边的人也坐回去了。
见他捂着手指头躺在汪俊杰旁边哀嚎,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还杀不杀我了?”
他惊恐之余连连摇头:“不杀了不杀了,我错了!”
我又把刀架在汪俊杰的脖子上:“还想不想要我的刀了?”
他也连连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我转身坐回桌子前,淡然道:“识时务者,才能为俊杰。”
我把刀在衣服上擦一擦收回刀鞘里,看着所有人都看着我,一脸奇怪:“看我干啥啊?吃饭啊!”
这会要是闹出人命,我肯定会引发群众不满,本来他们就对我杀人的事耿耿于怀,要是再让他们目击了,指不定得扑上来围攻我。
给他们点教训,就算完事了。
这里就跟个村子似的,一有点啥事,马上就起谣言,到时候不知道都得传成啥样,陈罡还要铁了心的留我,一帮人就得私自刺杀我。
哎卧槽,陈罡这个老逼真特么狠毒,为了搞我设了三重套!
到了晚上,我和刘桐雨、祁子钊三人打牌消磨时间,筹码就是我兜里那几块糖。
不知不觉间,就从太阳刚落山玩到了深夜,我打了个哈欠,关掉手电筒,摆了摆手:“得了,别玩了,睡觉吧,困了。”
刘桐雨拿着牌回了房间,我和祁子钊二人铺上地铺睡觉。
我记得,丧尸爆发是2023年5月19号,发条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2023年7月24号,丧尸爆发也有两个多月了。不过我在好奇,为什么军方迟迟没有出手管控,不是说过要以人民群众的财产及生命安全为首吗?现在秦市少说都有将近二百位幸存者,难道我们都不是人吗?
夏夜的风卷着知了声与蝉鸣一同从窗户吹进来,我没有再思考军队的事,很快就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是具体几点的半夜,我的门突然被推开。
我的手一瞬间就伸向了唐刀,第一反应就是陈喆来了。我还没抓到刀,刘桐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予通哥,我饿了。”
一听是她,我便放松了警惕,缩回了手,闭上眼睛准备接着睡觉:“饿了来找我干嘛?我也没藏吃的,那几块糖不都叫你赢去了吗?”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强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饿了。”
我懒得和她废口舌,翻了个身:“你难不成要吃我?”
她邪魅一笑:“你怎么知道?”
我一惊,翻身坐起指着她:“我拿你当兄弟,你他妈的馋我身子?”
她不再开玩笑,正色道:“我刚才做噩梦了,不敢一个人睡了。”
嗯,行,倒是个理由。
我没再管她,躺下接着睡,她拽过一个枕头躺在我旁边,手指还捻着我的头发:“噫,小美人~”
我哭笑不得,推了她一把,语气故作歇咧:“哎呀!真他妈恶心!”
她在一边哈哈大笑。
后半夜她没捅咕我,我一觉睡到天亮。昨晚被刘桐雨这么一折腾,我起的就晚了。前几天都是我叫祁子钊起床吃饭,今天祁子钊一睁眼,发现我还没醒,迷迷糊糊地叫我:“师傅,起来吃早……”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我身边的刘桐雨,一下子就精神了:“桐雨姐……不对,师娘!你俩接着睡,我把饭给你俩带回来!”
我看着祁子钊离去,想冲上去解释,奈何被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刘桐雨把腿压麻了。
我:“子钊!不是你想的那样!啥都没有!”
“我明白的师傅,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