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手上正拎着一把土喷子,应该也是正好走到这,见到我的一瞬间,顿时把枪口对准了我,神色紧张:“我……我警告你,别过来啊,我……我可开枪了!”
老头也拽着我:“冷静点,别动手。”
我一脸奇怪:“不是,我为啥要动手?”
老二还是一脸紧张:“我知道你们是来追杀我的,就因为我杀了那个南宫沐风!”
我一笑,双手往下摆了摆:“我们真不是追杀你的,就是出来找物资,我也不想跟你动手,死的又不是我弟弟,南宫苍月现在也不在场,我们就当没看见你就行。”
矮子和老师小声跟老头打听:“这谁啊?”
老二一听,确认我并无恶意,当即把枪一收,拽住我的手:“这几个月,我差点死在外面,如果你不记恨我,能不能让我跟你们混?让我干啥我都能干,只要让我跟你们混!”
我仔细一打量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衣服上头发上到处是血污,面色蜡黄瘦削,脸上还带着几块淤青,想必是在外面没少吃苦。
虽然现在电断了,但是水还没断,而且因为没人收水费,还可以随便用。看上去老二要么是没遇到愿意收留他的安全区,要么是没有可以打开的房子。
我皱了皱眉:“老二,你这话说的,你当着我们面杀了南宫沐风,很难想象就凭你这胆识,要是我们无意间给了你亏吃或者给了你气受,你能干出什么事?”
老二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不能,我是怕放了他之后他报复我,我于洋可不是那忘恩负义的,肯定事事听你们的。”
老头带着他们仨去捣鼓车了,我拍着他的肩膀:“你要是跟我们回去,南宫苍月会拿你怎么样我可不能保证,那小子发起疯来可不认人,谁敢上去拦,他就敢杀谁。”
于洋也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就是南宫苍月拿他怎么样我们都不管,但是他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后斩钉截铁地答应下来:“行!”
老头带他们仨找了半天,硬是没有一辆能用的,那轿车根本不行,电瓶车更不行。
这下,去往四小的路,只能再走一次了。
于洋和我闲聊:“你们打哪过来的?”
我手上把玩着唐刀:“在城那头,别多问,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你问咋能横跨整个秦市来找物资?”
“本来也没搁这边,几十年前有人布了个局,我们不小心进去了,里面有一些致幻的因素,给我们几个拉入幻境,误打误撞就到这里了。”
于洋的表情很是怀疑:“真假的?我跟你好好唠嗑,你别拿幻术唬我啊。”
我满脸爱信不信:“我骗你干嘛?”
很快,我们几人登上了去往四小的道路。
这一次的难度可不比以前,经过两个月的无脑游荡,丧尸早就跑的满街都是了,只有在一些小巷子里才能暂时安全。
好在这次我们个个身强体壮,就算不能熟练通过助跑爬墙,叠一叠罗汉也能把人顶上去。
如果说上次走得慢是因为公孙蓁蓁总是吵着要休息,那这次就是因为祁子钊四肢不协调,走在墙上总是要往下掉,而下面的丧尸总是跟着我们,聚集在我们的正下方。
路程刚刚走到一半,我们刚从墙上下来,在胡同里的一个小院里准备找点吃的,后面就包围了十几个人,其中有几位面熟的,我认出他们是宋文臣和逑挺当时带着的那几个老油子。
他们手上连像样的武器也没有,都是些菜刀或者擀面杖、木棍子之类的。为首的年轻人挥舞着棍子:“身上都有啥?把东西都给我放下,空着手退出去!”
哎卧槽,这给他牛逼的。
巧了,老子专治牛逼。
我把唐刀递给祁子钊,伸手把老头的武士刀解下来拿在手上。毕竟唐刀只有一把,但是老头可是有一整面墙的居合素刀。
我右手抓着刀鞘,径直走过去,心里只想装个逼。
年轻人旁边的那个老油子拎着菜刀冲我走过来,还拿菜刀跟我比比划划的:“让特么你待那,听不明白啊?”
就在我俩错身的一瞬间,他一刀朝我劈来,我侧身一躲,左手抓住刀柄,右手反手握住刀鞘,仅是一挥,刀鞘对应的刀背面就狠狠砸在他下巴上,当场昏厥。
众人也是一惊,见过装逼的,没见过把逼装这么大的,刀还没出鞘就干倒一个。
他们几个还想通过人多和怒吼来壮胆,但是就在他们一同冲上来的时候,我侧身躲过最先冲上来的那个,右手反手握着刀鞘往他后背上一杵,当即杵倒。
随即我把刀向上一提,松开手,精准抓住刀柄,由地心引力把刀鞘拽了下去,随后压低身位脚下猛然发力,与他们完美错开,直奔为首的年轻人。
他见我的刀砍过来,着急之下试图一边后退一边用棍子格挡,结果刀与棍子相撞的瞬间,我直接扔下刀,左手撑地,右腿一击高鞭踢在他脑袋上,一瞬间就让他失去了意识。
我从地上淡定捡起刀,再次奔着他们走去。这一次,他们明明人多势众,却纷纷惊慌失措竞相逃走,全然没有当时那股壮胆的劲。
我把刀插回鞘里,递给老头,他们三人见怪不怪,只有祁子钊一脸懵逼:“啊?这就……完事了?”
我一笑:“那你还想打多久?把他们都杀光?”
他叹了口气:“唉,看来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出师了。”
老头问我:“补刀吗?”
我抽出唐刀:“给我的唐刀打打血祭!”
几分钟后,我们把三具被一刀封喉的尸体扔到外面吸引丧尸注意,而我们趁着这堆怪物吃肉的时候偷偷从一边逃走。
祁子钊脸有点白:“不是,师傅,你就这么杀了三个人?”
我一边整理唐刀一边冲他淡然一笑:“你小子还是活的不够久,这次放他们活了,以后指不定要集结一些势力来攻打咱们呢!”
祁子钊看了看脸上还带着点点鲜血的我,不禁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