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跑一边想,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踹上去的感觉完全不像奇门机关,倒像是个活生生的人,但是又面色僵硬,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仔细一想,没准这家伙就是当年那伙胡子的老大,要不这身老东北土匪的打扮,就连兵器都是用吃完的羊头骨做的羊角骶。
羊角骶不沉,但是战身刀沉,我本身就处于疲惫状态,没跑多远就跑不动了,而土匪的脚步声在我身后越追越近。
他妈的,这行龙仙太特么邪门了,中式恐怖映入现实了啊!
我铆足了劲往外跑,很快就走到了尽头,穿过眼前那扇门就是石室了。
就在土匪追上我的前一刻,我一脚踹开了门,而门后仍然是院子,老师、矮子、子钊和老头也几乎和我同一时间冲出门来。
果然啊,之前的石室是幻境,就是为了让我们走进屋子。
他们四个人身后也都跟着一个土匪,手里拿着形式各异的武器,有朴刀、有连枷、有镗,还有一对……子午鸳鸯钺?
哎,这玩意好,我想要。
我们五个人根本来不及说话,确认对方都完好无损,就立即转身应对敌人。
我面对的自然就是被我缴了羊角骶的那个土匪,老师应对的是拿朴刀的土匪,老头应对的是镗,子钊应对的是连枷,而矮子应对的则是子午鸳鸯钺。
老师的锁链打朴刀不好打,我当即右手把战身刀贴着地面甩过去:“老师!别用铁链子了,用大刀!”
总体来说我们是吃亏的,因为环境太黑,老头看不见,我们得分心照顾他,而矮子用的鹰爪功,在我的理解中和咏春八斩刀比较像,很容易就会被子午鸳鸯钺卸掉。
毕竟这种看起来就不太好用的奇门兵器,打的就是个信息差,如果不是绝活哥,谁会拿出来干仗?
我倒是最占便宜的那个,因为我早早的就把羊角骶给下了,现在我面对的对手只剩徒手,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然后去帮老头。
祁子钊这个崽子,成特么没出息了,拎着我的唐刀,腿都直打哆嗦,带着哭腔:“师傅……”
我直接打断,张口就骂:“草你你个没出息的瘪犊子玩意,就这么个家伙给你吓得都快拉裤兜子了,你就拿着我的刀,就干,检验你成果的时候到了,你要是打不赢,从今以后别叫我师傅,我没你这么个师傅!”
话说完,我突然觉得好像说错了,但是……无需在意。
我双手提着羊角骶,盯着面前的人,随时准备冲过去用羊角骶砸碎他的脑袋。
我不会用羊角骶,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像长枪那样捅的,倒更像是个锤子。
那老东北握着拳头冲我扑过来,我一下砸过去,却明显感觉砸的不对力,毫无疑问,老东北不光没倒,还一拳锤在我脸上,直接把我打的躺在地上。
我翻身坐起,只见老东北径直冲我走来,他那一个顶我两个大的拳头更是充满压迫力。
羊角骶的角是弯的,没办法捅,坐在地上也没法带动腰劲去砸,眼看着他一把拽住羊角骶的棍子,左手握拳要朝我砸下来,我拼命往后退,但是昏昏沉沉的脑袋让我根本躲不了多远。
就在他的拳头要砸下来的时候,突然被向侧面带去,一头栽倒在地,我一抬头,原来是老师把锁链甩过来扯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拽倒在地。
矮子顺势一个弯腰,从子午鸳鸯钺的胯下钻过,接过我手中的羊角骶,抡圆了往老东北脑袋上砸了一下又一下,砸的他直蹬蹬腿,不过我知道,除非破了这层幻境,不然他死不了。
我也不含糊,甩了甩脑袋立刻起身,从子钊腰间抽出大铜烟枪,应对子午鸳鸯钺。
子午鸳鸯钺相较于老东北,还是比较年轻的,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但是身影魁梧,一看就长得将军相。
我率先出手,大铜烟枪往他肩膀上招呼,却被他用左手钺挡住,向上一拧,我的大铜烟枪就被上方的尖锁死不能动弹,而他右手钺直奔我心口而来。
老师和子钊自顾不暇,矮子还得帮老头,现在能靠得住的只有我自己。
我松开了大铜烟枪,他正往后拽,与我的力量做抗衡,这一下子失去了力,直接向后栽倒,而我也抓住机会,扑上去一脚踩住一只手,俩拳头不要命的往他脸上招呼。
没招呼上几十下,我就突然被侧面的一股劲撞倒,是朴刀哥撞的,此刻他的右手正抓着朴刀,而朴刀被老师用铁链子缠住,拽得死死的,防止他劈我。
这一下子,子午鸳鸯钺没了束缚,自然要站起来反打,矮子见状直接一羊角骶抡了过来,给子午鸳鸯钺又干躺地上了,而老东北又要站起来了。
妈的,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哪像老东北,这都不睡。
老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以前人说,人有三味真火,分别在头顶和两侧肩膀,如果三味真火同时灭了,人也差不多死了,这些玩意要么就是机关,要么就是死了多少年了,肯定虚,要不试试给人三味真火熄了?”
矮子也不多废话,飞身扑到老东北脸上,双手做爪状抓向老东北肩膀的同时,还狠狠一个头槌干在老东北头顶,顿时,老东北就不动了,浑身僵硬倒了下去。
哎呦呵,真神了,老头是咋想到的?
但是这一波机会好抓,下一波机会可就难了,矮子连着扑了好几次,不是被躲过去就是差点被砍到,而老头又不能算作战力,四打四也只能勉强算平手。
哎,难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