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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你的另一张嘴喝

    皇帝来了兴致,好奇问:“什么秘宝?”

    苏夜云双手呈上玄通境:“这镜子是祛鬼神器,拿着它任何鬼物都不敢近身,而且还可以照出三个时辰后发生的事,不管是刮风落雪,还是下雨打雷,都可以用它预测。”

    “不仅如此,民女自身还能驭鬼,可以驱使鬼物找到清真的同党。”

    皇帝对她手里的镜子产生了兴趣,让李福拿给自己前,还问了下方落月:“国师想要这宝物吗?”

    “先放陛下那里吧,臣暂时不需要。”

    “那先给朕玩几天。”皇帝接过玄通镜,往李福身上一照。

    镜中立刻浮现李福晚上当差踩到狗屎跌了一跤,摔碎一对青花瓷花瓶的画面。

    皇帝一记眼刀扫过去:“这对花瓶是朕要送给母后的,你最好小心点。”

    李福擦了擦额头汗意,卑微点头。

    皇帝玩心大起,还要用镜子照方落月:“朕帮国师看看三个时辰后会发生什么。”

    方落月垂眼躲避:“臣并非凡人,担心这镜子受不住臣的神力破碎,陛下还是不要照了。”

    她心情不错,一会儿还想和齐骁寒去酒楼小酌几杯呢。

    这喝醉了干柴烈火的,谁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那好吧。”皇帝略显失望收了镜子,看向跪地的苏夜云,“你想要什么赏赐?”

    凤清接话道:“既然苏姑娘也有能力为皇兄分忧,那就将她封为司天监的副掌事吧,听命于国师,听说方家的二少爷对苏姑娘死心塌地,皇兄抬高她的身份,于侯府也是脸上有光的。”

    皇帝思虑片刻,看向方落月:“国师意下如何?”

    “臣无异议。”方落月面容平静。

    “那好,朕就将苏夜云封为司天监副掌事,协助国师处理司天监的大小事宜。”

    “民女谢过陛下。”苏夜云欣喜万分,跪地谢恩。

    众人退下后,皇帝单独留下方落月:“国师,凤清特意来给苏夜云讨赏,二人关系肯定不简单,你一定要多加提防,搞清楚凤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方落月敛眉回答:“臣知晓。”

    随后她退出养心殿,眸中罩上一片深意,看见苏夜云和凤清站在不远处交谈。

    “苏姑娘冰雪聪明,本宫身边正缺一位你这样的妙人,不知苏姑娘愿不愿意伴本宫左右?”凤清出言邀请。

    苏夜云垂眸婉拒:“长公主谬赞了,民女只是个粗人,恐怕服侍不好您。”

    “那就算了。”凤清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方落月走过去,看着凤清的背影问:“去凤清身边比留在侯府有前途多了,你为何拒绝?”

    “凤清之前不是软禁了你半个多月吗?和侯府应该是对立关系,我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去她那边。”苏夜云回答的理所当然,挽住方落月胳膊,“咱们快回家吧,我都饿了。”

    方落月淡淡抽回胳膊:“我要和齐骁寒去幽会,你自己回去吧。”

    苏夜云表情一僵:“大白天幽会?”

    方落月对她眨了下眼睛:“我晚上也不回去。”

    苏夜云脸色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眼中浮现一抹妒色。

    方落月装作没看见,让人送她回侯府,悠哉走向等她的齐骁寒,和他有说有笑离开苏夜云的视线。

    两人去了京中新开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小酌。

    方落月酒量仍旧差的离谱,却还是爱喝,举着酒壶躺在齐骁寒腿上,扬长酒流往嘴里倒。

    她眼神迷离,面上染了一层薄红,樱唇被酒渍浸的嫣红。

    衣领微敞,从齐骁寒的角度看过去,洁白曲线若隐若现。

    他心神一动,眼神炙热地垂头望她:“我有一个法子,能让酒更好喝。”

    方落月举正酒壶,扬眉道:“什么法子?”

    齐骁寒拿过她手里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俯身印上她的唇。

    醇香的烈酒在两人舌尖蔓延,带出一番别样的滋味。

    方落月眼中含笑,双手攀住他脖子,同他交换了个深吻。

    自从两人回京,便被少女剥皮案和各种事情缠身,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

    齐骁寒像是饿了许久的狼,将方落月拦腰抱起要放到桌上。

    方落月气息不匀,红着脸颊抵住他胸膛:“别在这里,不文明。”

    “那你说去哪?”齐骁寒将她抱在怀里,埋首在他颈间专心亲吻。

    方落月唔了一声,捧住他脑袋:“去将军府吧,那里清静。”

    没人打扰,两人才可以肆意地做。

    齐骁寒读懂她话中意思,眼含笑意抬头:“你也想了?”

    方落月眼神飘忽,羞恼地拧了他一下:“要做就快点,再磨蹭本姑娘就不奉陪了。”

    齐骁寒放开她去找小二结账,回来时手上拎着两壶酒。

    方落月不明所以:“你还要喝?”

    “是你喝。”齐骁寒牵着她的手往外走,顿了片刻贴在她耳畔道,“你的另一张嘴喝。”

    方落月:“……”

    有时她真的很难把人前面容冷淡一本正经的齐骁寒,和在她面前什么孟浪之词都说的人联系到一块。

    别人都是闷骚,他是只在她面前明着骚。

    ……

    方落月是在第二日清晨收到隅晚的传信,信上写她拿到了轻颜观道长的血,也查到了一些关于凤清在银州城的事。

    负责传信的是方落月绑了符纸的乌鸦,能能感应到她的位置,确保她第一时间收到书信。

    方落月捏着信纸从齐骁寒臂弯里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齐骁寒迷迷糊糊睁眼,见方落月已经穿戴整齐下床,伸手过去重新圈住她的腰,哑着嗓子不满道:

    “皇上不是给你放了几天假吗,这就要走?”

    “我还有事,忙完了再来找你。”方落月在他眉间印下一吻,转身匆匆离去。

    她到了司天监,隅晚已经在喝茶等候,这一路风尘仆仆,让她面容疲乏不少。

    “辛苦了。”方落月走到主座坐下。

    隅晚淡淡点头,将一小盅血交给她,刚要开口说什么,苏夜云就从外面走进来。

    她穿着一身灰蓝道袍,手拿拂尘,背脊挺得很直,脸上妆容也是一样不落。

    隅晚一看见她,本能皱眉:“这位是?”